第42章 蝙蝠侠和小丑（2/2）

下一刻，在蝙蝠侠以及咖啡厅内所有幸存者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挟持陈御风的小丑，连同他手中的那柄左轮手枪，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极致高温的熔炉，瞬间化为了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微光的尘埃！

没有惨叫，没有爆炸，没有血肉横飞。

只有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尘埃轮廓，在原地维持了不到半秒，随即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悄无声息地飘散、消失在空气中。

仿佛小丑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咖啡厅内，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只剩下雨点敲打玻璃窗的啪嗒声，以及一些人因为极度恐惧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蝙蝠侠僵立在原地，他那经过千锤百炼、足以应对任何危机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他面具下的嘴巴微微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看到了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他追捕了多年、狡猾残忍的疯子，就在他眼前，被那个看似普通的青衫男子，随手……抹除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这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甚至不是他所知的任何超能力能够解释的！

陈御风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被枪口碰过的太阳穴位置，虽然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然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继续欣赏他的雨景。

良久，蝙蝠侠才从极致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陈御风桌前，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先生……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陈御风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蝙蝠侠那标志性的头盔上，淡淡地道：“一个路人。”他顿了顿，看着蝙蝠侠那依旧无法平静的眼神，补充了一句，“此地污秽甚多，你在此坚守，倒也有几分意思。”

这话语中，竟似带着一丝……认可？

蝙蝠侠心中一动，他意识到，眼前这位神秘存在的力量层次，远远超出了哥谭，甚至可能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范畴。他沉默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先生，这里不安全，也……不适合谈话。如果您不介意，能否请您移步？我的……基地，更为安静。”他发出了邀请，他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力量，关于这个人。

陈御风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骑士”产生了一丝微乎其微的兴趣。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

“可。”

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

蝙蝠侠不再多言，引领着陈御风走出咖啡厅，外面停着他那辆如同黑色幽灵般的蝙蝠车。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蝙蝠车发出低沉的轰鸣，载着一位都市传说和一位次元行者，驶向那座隐藏在瀑布之后的、哥谭最神秘的蝙蝠洞。

而咖啡厅内，幸存者们面面相觑，今晚的经历，恐怕将成为他们一生都无法磨灭的、混杂着恐惧与敬畏的奇幻记忆。哥谭的雨夜，似乎因为那位青衫过客的到来，悄然改变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