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家庙的劫难(1/2)
初雪夹杂着枯叶。
蒙古不太明确的诺门罕边境地区
薄雾尚未散尽,陈家庙村的狗突然集体噤声。老猎人陈三炮刚把猎枪靠在门后,院墙外就传来铁器刮擦冻土的声响——那是苏军坦克履带碾碎秋霜的动静。
瓦西里!这家的门雕是清朝的!随着俄语喊叫,桦木院门被爆破筒轰成四散的火蝴蝶。冲进来的苏军第57摩托化步兵连像群发情的野猪,枪托砸碎神龛前的青瓷香炉,釉里红的观音头像滚进羊粪堆时,他们正用刺刀挑开炕柜上的红漆樟木箱。
五十多岁的郭氏被按在碾麦子的青石磨盘上,她的小脚在发抖的棉裤下痉挛。
两个苏军士兵的皮带铜扣在晨光中像两枚融化的金币,其中最高大的那个正用刺刀挑开她大襟棉袄的盘扣——刀尖每挑起一颗盘扣,就带出一线棉絮,像从伤口里抽出的神经。
马达姆,上高...俄语脏话混着伏特加酒气喷在她脸上。
远处传来她儿媳的惨叫,那声音像被活剥的母狼,在越来越密集的枪声里渐渐变成打嗝般的抽泣。
血染的篱笆墙下,三个苏军正将新媳妇往草垛拖拽。皮带扣砸在土墙上的闷响里,突然爆出毛子醉醺醺的吼叫:“马达姆上高!”穿着绣花鞋的女人被按在草垛上,绝望的抓起手帕蒙住脸。
就在刺刀挑开棉裤的刹那,系在柳树下的战马突然惊嘶!挣断缰绳的顿河马拖着雪橇横冲直撞,将一个施暴者卷进车底,扯开的破军裤挂在篱笆尖上。
天空中的太阳在乌云中时隐时现,
柴门猛地洞开,披头散发的小媳妇举着掏炉灰的枣木耙冲出。沾满烟灰的四根齿尖在暮色中森然发亮,正啃着鸡腿肉的苏军少尉吓得倒退:“kaтюшa!”当这柄“东方神秘武器”捅进少尉眼眶时,鲜血在雪地上浇出诡异的梅花。
12岁的陈铁蛋躲在谷仓的秫秸堆里,透过缝隙看见,苏军几个士兵往村长家粮仓里撒尿,尿骚味混着柴油的恶臭在秋风里凝成黄色的雾。当火把扔进去的瞬间,燃烧的仓房爆出噼啪的脆响,像无数细小的骨头在火中跳舞。
更远处,刚结冰的泡子旁边,苏军骑兵正用马刀劈砍逃难的村民。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慌慌张张,抱着大碗滑倒,碗里的酸菜猪肉炖粉条洒了一地。骑兵的马蹄踩进酸菜堆时发出的怪响,他弯腰抓住女人发髻的瞬间,碗碎片飞起来划破了他的脸——血和酸菜汁混在一起,像某种诡异的斯拉夫泡菜。
苏军的战靴踹开陈氏祠堂的雕花门,八十二岁的族长陈老太爷,正往祖宗牌位上浇火油。他手里的青花瓷酒壶是道光年间的传家宝,此刻壶嘴淌出的却是刺鼻的灯油。
罗刹鬼!老人用蒙语骂道,火把扔向神龛的瞬间,藏在供桌下的17个青壮年起身,他们手里的猎枪和杀猪刀在神案烛光的映照下,像一群复活的青铜兵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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