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泉争夺起风波，捧杀技能初显威（1/2）
天还没亮，冷宫分院后院的灵泉边就聚了不少人。
云筝是被系统的提示音叫醒的。她揉着发沉的太阳穴坐起身，简陋的木板床吱呀作响，脑海里蓝色的系统界面格外清晰：【距离“资源争夺”任务截止仅剩2天18小时，当前灵泉使用权归属：赵红莲（冷宫分院炼气期弟子，背靠林家附属势力）。】
她披上月白灰布院服，抓起放在枕边的鸳鸯扣玉佩——这枚磕了细纹的玉佩，如今成了她唯一能攥在手里的“底气”。刚走出破旧的宿舍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呛得咳嗽了两声，冷宫分院的清晨，比灵犀台的秋意更冷，连空气里都飘着股铁锈似的寒意。
顺着院墙边的石子路往后院走，越靠近灵泉，喧闹声就越清晰。等她拐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皱起了眉：不过半亩大的灵泉被一圈青石围着，泉眼冒着微弱的白气，可泉边站着的十几个学生，却分成了两派，剑拔弩张。
站在泉眼正前方的是个穿绯红襦裙的姑娘，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双环髻，发间插着支赤金步摇，正是系统提示里的赵红莲。她双手叉腰，眼神倨傲地扫过对面的学生：“我说了，这灵泉这个月归我用，你们要用，等下个月再说！”
对面的几个学生里，有个穿青布院服的瘦高个忍不住开口：“赵师姐，这灵泉是分院共用的，凭什么你一个人占着？我们都半个月没沾过灵泉水了，再不用，月底考核就要被淘汰了！”
“凭什么？”赵红莲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块黑色的令牌晃了晃，“就凭我有分院管事程远山给的令牌！你们要是不服，去找程管事说去，别在这跟我废话！”
那几个学生看到令牌，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谁都知道，程远山是冷宫分院最不好惹的管事，手里握着淘汰学生的大权，没人敢真的去找他理论。
云筝站在人群外，悄悄打开系统界面：【目标人物：赵红莲。修为：炼气七层。背景：林家附属家族之女，与林婉儿有远亲关系。当前对宿主敌意值：60%（因林婉儿影响，默认敌视废后身份）。】
原来又是林婉儿那边的人。云筝心里冷笑，看来林婉儿昨天说的“不会放过你”，不是随口说说，这就开始用灵泉资源卡她的脖子了——没有灵泉水辅助修炼，别说完成系统任务，就算月底考核，她这个“废灵根”也必被淘汰。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角，缓步走到人群中间。刚站定，就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那个废后云筝吗？她来这干嘛？”
“还能干嘛？肯定也是来抢灵泉的呗，可她一个废灵根，就算用了灵泉也没用啊！”
“嘘，小声点，没看见她昨天把沈公子怼得掉进莲池里吗？别惹她！”
议论声不大，却句句都飘进云筝耳朵里。她没理会，目光落在赵红莲身上，语气平静：“赵师姐，既然灵泉是分院共用的，你一个人占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红莲没想到突然有人出来“找茬”，还是个名声狼藉的废后，当即挑眉：“你算哪根葱？也敢来管我的事？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废后还想跟我抢灵泉？”
“我只是觉得，凡事该讲规矩。”云筝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程管事给你令牌，应该是让你优先使用，不是让你独占吧？若是传出去，说程管事偏袒林家附属势力，不顾其他学生死活，怕是对程管事的名声不好。”
这话看似在替程远山考虑，实则是点出“偏袒”两个字——在场的学生本就对赵红莲独占灵泉不满，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附和：“云筝说得对！程管事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是赵师姐你自己独占！”
“就是！我们也不用多，每天只用一个时辰就行！”
赵红莲没想到云筝一句话就煽动了人心，气得脸都红了：“你胡说！程管事就是让我全权负责灵泉！你再在这挑拨离间，我就去找程管事，让他把你淘汰出去！”
“赵师姐别急啊。”云筝突然笑了笑，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捧”的意味，“我知道赵师姐修为高，是分院里的佼佼者，将来肯定能进内院。可越是优秀的人，越要顾全大局，不是吗？你看这些师弟师妹，都快被淘汰了，你要是能分点灵泉水给他们，大家肯定会感激你，将来你进了内院，也能多些人脉，这多划算啊。”
这番话正好戳中了赵红莲的心思。她一直想靠林家的关系进内院，最看重“人脉”和“名声”，被云筝这么一捧，脸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嘴硬：“我……我也不是不让他们用，只是这灵泉的灵气有限，我用了，他们用的就少了，耽误了我的修炼怎么办？”
“不会耽误的。”云筝适时抛出方案，“我们可以分时段用，赵师姐你修为高，早上灵气最足的时候归你用，上午和下午分给其他师弟师妹，晚上再留一个时辰给你巩固修为，这样既不耽误你的修炼，也能让大家都用上灵泉，你觉得怎么样？”
赵红莲低头琢磨了片刻，觉得这个方案确实不错——既保住了“顾全大局”的名声，又没真的损失什么，还能顺便打压一下云筝：“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得跟他们说清楚，是我体谅他们，才让他们用的。”
“那是自然。”云筝笑着点头，转身对其他学生说，“大家都听到了吧？多亏了赵师姐体谅，我们以后都能用上灵泉了，还不快谢谢赵师姐？”
那些学生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道谢：“谢谢赵师姐！”
“赵师姐你真是太好了！”
“以后我们肯定支持赵师姐！”
赵红莲被夸得眉开眼笑，连刚才的怒气都忘了，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按刚才说的时段来，别乱抢。”
云筝站在人群后，看着赵红莲得意的样子，悄悄打开系统界面：【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捧杀】技能，目标人物赵红莲自负值提升30%，对宿主敌意值降至30%。当前任务“资源争夺”进度：30%（需获取灵泉固定使用权）。】
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云筝，你跟我来一趟。”
她回头，看到程远山穿着灰黑色的管事服，脸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周围的学生看到程远山，瞬间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红莲看到程远山，立刻收敛了得意的神色，快步走过去，语气恭敬：“程管事。”
程远山没理她，只是盯着云筝：“跟我去戒律堂。”
云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她跟在程远山身后，穿过寂静的石子路，往戒律堂走。一路上，程远山一句话都没说，可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让她后背冒起了冷汗——这个管事，比沈青阳和林婉儿难对付多了。
戒律堂是间简陋的青砖房，里面摆着张红木桌，桌上放着本黑色的名册和一支狼毫笔。程远山走到桌后坐下，指了指桌前的凳子：“坐。”
云筝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保持着平静的神色。
程远山翻开名册，目光落在“云筝”两个字上，声音平淡：“你昨天在灵犀台，让沈青阳落水，还当众羞辱他，是吗？”
“回管事，是沈公子自己失足落水，与我无关。”云筝语气平静，“我只是跟他理论退婚的事，并没有羞辱他。”
“是吗？”程远山抬眼，眼神锐利，“可有人看到，是你故意绊倒沈青阳，才让他掉下去的。”
云筝心里一紧，知道是林婉儿或者沈青阳那边的人告了状。她快速思索，开口道：“管事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学生，我是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被枯梗绊倒，沈公子好心扶我，才失足落水，这是意外。若是我真的故意绊倒他，以沈公子的修为，怎么会躲不开？”
程远山盯着她看了片刻，没再追问，转而说起了灵泉的事：“刚才后院的事，我听说了，是你让赵红莲分灵泉给其他学生的？”
“是。”云筝点头，“灵泉是分院共用资源，赵师姐修为高，愿意分些灵泉水给师弟师妹，是件好事，我只是帮着说几句话而已。”
“帮着说几句话？”程远山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传讯符，放在桌上，“我昨天收到消息，说你言行异常，今日一看，果然不假。一个废灵根，不好好待着，反而到处挑拨离间，你想干什么？”
那枚黑色传讯符，和昨天程远山在灵犀台用的一模一样。云筝心里清楚，程远山早就开始监视她了，今天找她来戒律堂，怕是不止为了沈青阳和灵泉的事。
她挺直脊背，语气坚定：“管事，我只是想在学院里活下去。我没有挑拨离间，也没有做任何违反学院规矩的事。若是管事觉得我有问题，可以调查，但若只是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不服？”程远山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名册都震了一下，“在冷宫分院，我就是规矩！你要是再敢惹事，我现在就把你淘汰出去，让你连学院的门都进不来！”
云筝攥紧了掌心的鸳鸯扣，指尖传来玉佩的凉意，让她冷静下来：“管事，我知道你有权淘汰学生，但学院的规矩里，也说学生有申诉的权利。若是我真的被冤枉淘汰，我会去内院找长老会申诉，到时候，怕是对管事的名声不好。”
她故意提起“长老会”，就是赌程远山不敢真的胡来——天璇皇家学院的管事，虽然有权管理分院学生，但若是被学生告到长老会，不管对错，都会影响考核。
程远山果然脸色变了变，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聪明。不过，你最好记住，在冷宫分院，别太张扬，否则，就算你能申诉，我也有办法让你待不下去。”
“我明白。”云筝低头，掩去眼底的算计。
“行了，你走吧。”程远山挥了挥手，重新低下头翻看名册，“灵泉的事，你别再插手，赵红莲怎么安排，就怎么来。”
云筝起身，走出戒律堂。刚出门，就看到赵红莲站在门口不远处，看到她出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云筝没理她，径直往宿舍走，心里却清楚，程远山这是在警告她，灵泉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回到宿舍，她刚坐下，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检测到宿主遭遇管事施压，触发临时任务“化解危机”。任务目标：在24小时内，获取程远山的“中立态度”（当前态度：敌视，80%）。任务奖励：威望值+50，解锁系统“探查”功能（可查看目标人物隐藏背景）。失败惩罚：灵泉使用权争夺难度提升50%。】
又是新任务。云筝揉了揉眉心，刚解决完赵红莲，又要应对程远山，这冷宫分院的日子，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她正琢磨着怎么让程远山改变态度，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个穿青布院服的小姑娘，约莫十四五岁，手里端着个陶碗，怯生生地看着她：“云、云筝姐姐，我叫苏小桃，是昨天在灵犀台看你帮沈公子‘践行家法’的……我、我煮了点灵泉粥，给你送来一碗。”
云筝愣了愣，接过陶碗，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飘着股淡淡的灵泉香气。她看着苏小桃，打开系统界面：【目标人物：苏小桃。修为：炼气三层。背景：普通平民家庭，因天赋低微进入冷宫分院，无任何派系背景。当前对宿主好感值：70%（因灵犀台事件，崇拜宿主）。】
“谢谢你，小桃。”云筝笑了笑，让苏小桃进屋坐。
苏小桃走进宿舍，看到屋里简陋的摆设，忍不住小声说：“云筝姐姐，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破啊？赵师姐她们住的宿舍，比这个好太多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废后’呢。”云筝自嘲地笑了笑，舀了口灵泉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竟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苏小桃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云筝姐姐，我听说你想争灵泉的使用权，赵师姐那边……她跟林婉儿关系好，肯定不会让你用的。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处隐藏的小泉眼，虽然灵气没灵泉足，但也能用，我带你去看看吧？”
隐藏的泉眼？云筝眼睛一亮：“真的吗？在哪里？”
“就在分院后山的竹林里，很少有人知道。”苏小桃点头，“我也是上个月找草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不过，那里有点偏，晚上不太安全，我们明天一早去怎么样？”
“好！”云筝立刻答应下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块——若是能找到隐藏泉眼，就算赵红莲不让她用灵泉，她也能完成系统任务。
苏小桃又坐了一会儿，跟云筝说了些冷宫分院的事，比如月底考核的内容，程管事的脾气，还有哪些学生是林婉儿那边的，哪些是中立的。等她走的时候，云筝送了她一枚小小的银钗——这是原主留在首饰盒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她现在能拿出来的“谢礼”。
苏小桃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收下了，临走前说：“云筝姐姐，你放心，明天一早我肯定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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