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忠诚与进化（1/2）

I型体能强化剂在首批五名志愿者身上初步验证了安全性和有效性，这个消息如同在平静（至少表面如此）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在“曙光”基地核心圈层内漾开了层层涟漪。兴奋、期待、疑虑、担忧……种种情绪交织，而其中最直接的反应，体现在参与试验的几人身上。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铁臂在随后的日常巡逻中，背负着比往常更重的装备翻越崎岖地形，抵达终点时只是微微气喘，汗都少流了许多。他兴奋地挥舞着比以往更加有力的手臂，对着训练用的沙袋一通猛击，那沉闷的撞击声引得旁人侧目。

“哈哈！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以前打五十拳就胳膊发酸，现在感觉一百拳都没问题！”他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看向林烨的眼神充满了近乎崇拜的热切，“首领，这玩意儿太神了！要是兄弟们都能用上，什么‘铁齿轮’、‘清泉旅’，统统给他砸烂！”

雷娜的提升则更为内敛和致命。她在靶场的表现令人瞠目，移动靶射击的命中率和反应速度都有了肉眼可见的提升，尤其是在快速瞄准和连续射击的稳定性上。她抚摸着手中保养良好的狙击步枪，冷艳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视觉追踪和手臂稳定性增强了，捕捉目标和修正弹道更轻松。”她的评价简洁而专业，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对林烨的信任，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实。

老查理的变化不那么外显，但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后，他那把老骨头竟没有像往常一样嘎吱作响，酸痛感也减轻了大半，精神头明显更足了。他看着工坊里那些需要精细操作的项目，感觉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似乎也找回了几分年轻时的稳定。

而林烨自己，感受则更为复杂。基础体能的提升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更在意的是那种与pdA之间若有若无的“连接感”的增强，以及偶尔不请自来、却转瞬即逝的、对周围环境更清晰一点的“感知”。仿佛大脑处理信息的带宽被拓宽了一丝。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的基础代谢似乎加快了，食物消耗量有所增加，这或许是维持这种强化状态所需的代价。

然而，并非一切都是正向的。

就在志愿者注射药剂后的第五天，一场意外发生了。一名并非自愿者、但知晓内情的狩猎队小队长，在酒后堵住了正准备回指挥所的林烨。他脸上带着酒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首领！首领！求求你，给我也打一针那个药吧！”他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我老婆……我老婆上次被变异狼抓伤了，一直没好利索，身体越来越虚。要是我也能变强，就能去更远的地方，猎到更好的猎物，换到更有效的药！求你了，首领！”

林烨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力量带来的诱惑，它不仅能对抗外敌，也能点燃内部最原始的渴望。他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小队长，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王队长，药剂还在试验阶段，存在未知风险。而且，它的制备极其困难，成本高昂，目前无法普及。你妻子的伤，医疗组会尽力，我也会让人留意交换更好的药物。但药剂，现在不行。”

小王队长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地低下头，被闻讯赶来的同伴搀扶离开。

这件事给林烨敲响了警钟。基因药剂是一把双刃剑，它在提升个体能力的同时，也必然会在群体内部引发新的不平衡和渴望。处理不好，甚至可能从内部瓦解“曙光”的凝聚力。

他将核心成员再次召集起来，严肃地强调了药剂的保密性和分配的严格原则。“力量，必须与忠诚和责任相匹配。”林烨的目光扫过众人，“在确保绝对安全和建立公平的贡献评估体系之前，药剂的分配必须谨慎。任何私下打探、索求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

雷娜和铁臂等人纷纷表示理解和支持。他们深知，这股新生的力量必须被牢牢掌控在值得信赖的人手中，用于守护“曙光”，而非满足私欲。

与此同时，对东面“清泉旅”的监视也有了新的发现。侦察队冒险靠近了一些，捕捉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无线电通讯片段，经过技术组的艰难破译，其中反复出现了“样本”、“采集”、“净化仪式”等令人不安的词语。更令人警惕的是，他们观测到有一次，“清泉旅”的成员从水源深处打捞起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被厚厚的防水布包裹，形状不规则，但在搬运时，负责监视的阿雅猛地捂住了额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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