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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幽冥镇第七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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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又见面了。”张道一在他旁边的石墩上坐下,语气随意,“活儿挺累?”

黑皮李嚼着饼子,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神闪烁:“张……张兄弟,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张道一喝了口凉茶,“最近码头上,活儿多吗?”

“就那样。”黑皮李闷声道,“有船来就有活儿,没船就干等着。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好营生。”

“我看刚才卸的那些箱子,像是挺沉的。是什么货?”

黑皮李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知道。只管搬,不问来路。这是规矩。”

“规矩我懂。”张道一点点头,话锋一转,“对了,李大哥在镇上待得久,知不知道西边那老祠堂,最近怎么回事?我听说晚上不太平。”

黑皮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张道一,压低声音:“你打听祠堂干什么?那地方去不得!”

“好奇,随便问问。”张道一神色不变,“前几天在夜市,看到个人好像就是从祠堂那边过来的,后来……出了点事。”

黑皮李眼神闪烁,显然知道老吴迷失的事。他左右看了看,见其他搬运工都离得远,才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张兄弟,我劝你一句,离那祠堂远点,越远越好!那不是人去的地方!”

“怎么说?”

黑皮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流露出恐惧:“那祠堂……早就荒了。但荒了之后,反而更邪性。以前还有人敢去附近捡点破烂,后来去的人,要么回来就疯了,要么就直接没了影。

镇务所的人去看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让大伙儿晚上别靠近。”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有人说,祠堂身就是个‘活’的,会‘吃’人的记忆和魂儿。尤其是晚上,巡夜鬼有时候会在祠堂附近转悠……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张道一不置可否,只是问:“祠堂里,有没有井?”

“井?”黑皮李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口。在侧院。很多年前就干了,还用石板盖上了。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张道一放下凉茶碗,从怀里摸出两枚忆钱,放在黑皮李身边的石墩上,“多谢李大哥告诉我这些。一点心意,买碗酒喝,解解乏。”

黑皮李看到忆钱,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犹豫起来,看向张道一的眼神更加复杂:“张兄弟,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祠堂真的碰不得!钱掌柜也好,镇务所也好,都绕着那地方走!你一个外来的,何必……”

“我有我的打算。”张道一打断他,站起身,“李大哥放心,我只是打听打听,不会乱来。这钱,你收着,就当交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你的地方。”

说完,他不等黑皮李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码头。

黑皮李看着石墩上那两枚冰冷的忆钱,又看看张道一远去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一把抓起忆钱,塞进怀里,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饼子,眼神里却依然残留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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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一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脑海里整理着刚才得到的信息。

祠堂有井,干涸,被石板盖着。侧院里有一个诡异的、类似仪式痕迹的东西,和一个疑似规则化身的“蹲守者”。

祠堂被认为连通冥河阴脉,或者本身是“活”的,会吞噬记忆和灵魂。巡夜鬼在附近活动。

钱不语和镇务所都避之不及。

这些信息拼凑起来,祠堂的形象更加清晰,也更加危险。

但它与“离开幽冥镇”有没有关系?那句“当幽冥镇不再是幽冥镇时”,会不会就应验在祠堂上?

张道一没有答案。他需要更直接的线索。

或许,该从“记忆”和“魂”这两个关键词入手。祠堂吞噬记忆和灵魂……而忆钱也是以记忆为货币,摆渡人要求“完全之魂”……

这其中,有没有某种对立或者转化关系?

他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和哭喊声。

抬头看去,只见忘川街中段,靠近镇务所的地方,又围了一小群人。中间,一个妇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嚎着,旁边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正是李老栓。

“……没天理啊!镇务所不管!钱掌柜害人!我老婆子就要不行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啊!”李老栓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周围的人群大多沉默着,表情麻木,只有少数人脸上露出同情的目光,但也无人上前。

张道一快步走过去,挤进人群。

只见李老栓的妻子,那个原本躺在炕上只剩空壳的妇人,此刻被李老栓半抱在怀里。她的眼睛依然空洞,但脸色却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灰败,嘴唇乌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间歇性地轻微抽搐。

“李老哥,怎么回事?”张道一蹲下身,低声问道。

李老栓看到是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淹没:“张……张兄弟……我老婆子……她……她快不行了!安魂堂的先生来看过,说……说魂火将熄,就……就这一两天的事了!我……我去镇务所求他们救救,他们不管!说这是命数!我去找钱掌柜,他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我……”

他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抱着妻子枯瘦的身体,浑身颤抖。

张道一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妇人身上那点残存的生机正在快速流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而盘踞在她意识深处的那缕来自“忆漏”的阴冷气息,却像附骨之疽,更加清晰,仿佛正在汲取最后一点养分。

“李老哥,你先别急。”张道一按住李老栓颤抖的肩膀,“把李婶抱回去,让她躺好。我想想办法。”

“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李老栓绝望地摇头,“该试的都试了,没用了……没用了……”

“还有办法。”张道一的声音不高,但异常坚定,“相信我。”

他的目光落在妇人灰败的脸上,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念头。

寻常手段肯定不行。安魂堂的先生都束手无策。

或许……可以试试【冥河摆渡人】的能力?沟通亡魂,安魂,吸收怨念……这些能力原本是针对亡者的,但对一个生机即将彻底断绝、魂识几乎消散的活人,有没有用?

风险很大。可能会加速她的死亡,也可能会对张道一自身造成反噬。

但看着李老栓绝望的眼神,想起老人拿出珍藏时那一点卑微的希望,张道一觉得,可以一试。

这不完全是出于同情,更是一种验证——验证他的能力在这个规则下的极限,验证“记忆”与“魂”的关系,或许……也能验证祠堂那个“蹲守者”所进行的“仪式”到底是什么。

“先回去。”张道一帮着李老栓,将妇人扶起,半搀半抱地往小巷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群默默让开一条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离开。

回到李老栓家那个破败的小院,将妇人安置在炕上。

张道一让李老栓去烧点热水,自己则坐在炕边,闭上眼,调动起【冥河摆渡人】的全部感知,小心翼翼地探向妇人。

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是观察,而是尝试“沟通”。

感知如同最轻柔的触须,缓缓进入妇人那几乎完全空洞的意识空间。

冰冷。死寂。破碎。

这是张道一最直观的感受。这里就像一片被暴风雪肆虐过的荒原,只剩下零星几点微弱的、随时会熄灭的意识火花,在无尽的寒冷和黑暗中飘摇。

他捕捉到其中一点稍亮的火花,将感知缠绕上去。

一瞬间,破碎的画面和声音涌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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