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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朵颜三卫?大宁三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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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日头爬到了中天,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奉天殿内的烧饼碎屑早已清扫干净,可君臣们的心却比之前更沉——天幕休息的一刻钟里,没人有心思进食,所有人都围着沙盘,反复推演朱棣北上大宁的路线,指尖划过代表山地的凸起,眉头拧成一团。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龙椅扶手的雕纹,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既盼着朱棣能创造奇迹,又怕这奇迹背后,藏着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马皇后坐在侧位,手里端着茶杯,都要抬头看一眼天幕,生怕错过它亮起的瞬间。

“嗡——”

天幕突然炸开一团白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眼,像是把北平以北的山川地形,直接铺在了殿宇之上。一行行黑色字迹,从白光里渗出来,带着清晰的兵力部署:

【建文元年十月末,北平城外。朱棣率领四万燕军,踏上北上之路——这四万兵马,是他能压榨出的全部机动兵力,其中一万是蒙古归附骑兵,三万是燕军精锐步兵。队伍出发时,朱棣勒住马缰绳,回头望了一眼北平城墙,眼神里满是决绝:“等我回来。”】

【此时的北平周边,兵力分布已然清晰:】

【1.辽东都司:杨文虽为辽东守将,骁勇善战,可辽东骑兵主力已被调往山东,交由平安统帅。留在辽东的,只剩一万余老弱残兵,既要守卫漫长的关外防线(从山海关到开原,绵延千里),又要对北平实施“牵制性攻势”——所谓牵制,不过是派少量兵马在山海关附近袭扰,连燕军的边哨都撼动不了。杨文站在辽东都司衙署里,看着舆图上的兵力标注,无奈地叹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骑兵,怎么牵制燕军?”】

【2.大宁都司:与辽东不同,大宁都司的兵力堪称雄厚。作为大明北疆的重要卫所,大宁都司下辖营州左、右、中、前、后五卫,还有兴州、营州等卫所,共计两万精兵。这些兵马常年与蒙古人作战,经验丰富,装备精良,此时正由刘真率领,驻守松亭关及大宁周边,对遵化形成“强势压制”——刘真派一万兵马围困遵化,另外一万兵马驻守松亭关,摆出“严防死守”的架势,誓要挡住燕军北上之路。】

【更关键的是,所谓“朵颜三卫”,并非大宁都司的核心战力——早在洪武二十二年,朵颜三卫就因背叛大明,被蓝玉率军征讨,此后便沦为三流部落,屡次被明军边军击溃,根本无法与大宁都司的正规卫所相比。后世有史官误将“大宁三卫”(营州五卫等正规卫所)写成“朵颜三卫”,实属谬误,既未查阅《明太祖实录》,也忽略了洪武年间的北疆战事史实。】

“好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冯胜第一个拍着大腿叫好,声音震得殿内梁柱嗡嗡响,“杨文那小子,就是太老实!手里没骑兵,还硬要搞什么牵制,简直是白费力气!”

徐达却皱着眉,手指在沙盘上的大宁位置点了点:“重点不在辽东,在大宁。两万精兵,还驻守松亭关这样的天险,朱棣想过去,难啊。”

傅友德也跟着点头:“松亭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刘真又是西北名将,擅长防守,殿下要是强攻,肯定会付出惨重代价。”

朱元璋听到天幕里“史官谬误”的内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御案,龙椅都跟着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怒火:“什么狗屁史官!咱还没死呢,就敢乱写史书?!朵颜三卫背叛大明,被蓝玉打得屁滚尿流,这是《明太祖实录》里明明白白写的!他敢把大宁三卫写成朵颜三卫,是眼瞎还是心瞎?!”

马皇后连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劝:“重八,别气坏了身子。不过是后世的糊涂史官,犯不着跟他置气。”

“置气?”朱元璋瞪着眼,手指着天幕,“这史书是能乱写的吗?咱大明的军功、咱北疆的战事,容得他这么篡改?别让咱知道这史官的祖宗是谁!咱要是知道了,定要把他剥皮萱草,诛杀九族!让他知道,乱写史书的下场!”

殿内的文臣武将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李善长捋着胡子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忌惮——陛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言不合就提“剥皮萱草”,这暴君的名头,怕是要坐实了。刘伯温也悄悄收起羽扇,低下头,不敢与朱元璋对视。

武将们倒是没太在意——他们早就习惯了朱元璋的铁血,反而觉得“篡改史书”确实该罚。冯胜小声对徐达道:“老徐,陛下说得对。这史官要是敢乱写,将来后人怎么知道咱大明的真实战事?剥皮萱草都算轻的!”

徐达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朱棣身上,眼神里满是复杂——他知道,天幕接下来要播的,才是关键。

朱元璋的怒火渐渐平息,可殿内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文臣们悄悄交换眼神,他们部分偏向太子朱标——朱标仁厚,要是他继位,文臣们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些;而一部分文臣和大部分武将则看向朱棣,眼神里满是期待——朱棣骁勇善战,身先士卒,还体恤下属,跟着他,不用担心像跟着陛下一样“卸磨杀驴”。

李善长凑到刘伯温身边,小声道:“伯温兄,你看陛下这脾气,要是将来太子继位,或许能缓和些。太子仁厚,肯定不会像陛下这样动不动就杀人。”

刘伯温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是啊。太子殿下宽仁,重视文治,要是他继位,大明的文臣们,也能有个安稳日子。可……可燕王殿下那边,武将们好像更支持他。”

“支持又能怎么样?”李善长哼了一声,“太子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燕王殿下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藩王。陛下要是不点头,他怎么能继位?”

武将们那边,也在悄悄议论。王弼拍着朱棣的肩膀,笑着道:“殿下,您这本事,比太子殿下可强多了!太子殿下虽然仁厚,可不懂打仗,将来要是蒙古人来犯,还得靠你!要是你能继位,咱这些武将,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朱棣连忙推开王弼的手,小声道:“王叔,别乱说!太子是储君,咱只是个藩王,怎么能想这些?”

“想怎么了?”郭英满不在乎,“你有本事,能打胜仗,还体恤下属,比太子殿下更适合当皇帝!徐老三,你说是不是?”

徐达走过来,瞪了蓝玉一眼:“郭老四!别胡说!太子是嫡长子,储君之位早就定了。你再敢乱说,小心陛下治你的罪!”

郭英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可傅友德、冯胜等人看向朱棣的眼神,却依旧带着期待。他们都知道,朱棣要是能继位,武将们的地位肯定会比现在高,也不用担心“鸟尽弓藏”。

朱标站在殿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杀意越来越重。他看着朱棣,眼神里满是冰冷——他知道,武将们支持朱棣,不仅是因为朱棣能打,更是因为他比自己更仁厚,不像父皇那样铁血。要是再让朱棣这么发展下去,自己的储君之位,迟早会被他夺走。

而朱棣,也感受到了朱标的目光。他低下头,眼中却是渴望的烈火,心里默念:大哥,对不住了。从前,我只想做个安分的燕王,守好北平,守护大明的北疆。可现在,我不得不争——要么做皇帝,要么被父皇囚禁,被你囚禁。皇家无父子,天家无兄弟,这皇权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你的位子,父皇的位子,我都要定了。别怪弟弟,要怪,就怪这无情的皇权吧。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没有言语,却满是刀光剑影。马皇后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气——朱家的兄弟,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就在殿内暗流涌动时,天幕的白光再次亮起,画面切换到北平以北的山地。字迹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追赶燕军的马蹄声:

【朱棣深知,强攻松亭关绝无可能——刘真的两万精兵驻守在此,还有天险加持,硬攻只会白白牺牲燕军将士。他站在永平西侧的山头上,看着舆图,对身边的张玉道:“松亭关不能攻,咱们绕过去。”】

【张玉看着舆图上的路线,皱起眉头:“殿下,绕过去只能走松亭关和承德之间的山路,那条路崎岖难行,全是山地,骑兵根本不好走。而且大宁的驻军在那边有哨卡,要是被发现,咱们就会腹背受敌。”】

【“越是难走,越不容易被发现。”朱棣手指划过舆图上的刘家口、青龙县、凌源、建平一线,“咱们轻装简行,只带骑兵,放弃步兵和重装备,从这条山路绕过去,直扑大宁治所宁城。只要拿下宁城,裹挟宁王和大宁都司的兵马,松亭关不攻自破。”】

【命令下达,燕军迅速筛选兵力——留下一万步兵驻守永平,牵制大宁的部分兵马;朱棣亲自率领三万骑兵(一万蒙古归附骑兵,两万燕军精锐骑兵),轻装出发,每人只带三天的干粮和足够的箭矢,朝着山地进发。】

【山路崎岖,马蹄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的响声。燕军骑兵们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有的士兵不小心滑倒,摔得满身是伤,却没人叫苦——他们知道,这是燕王殿下的破局之路,也是他们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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