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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明修书信,暗调重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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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五年十月初五的夜,应天城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唯有宫城的巡夜侍卫脚步声,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清晰。坤宁宫的窗棂透出微弱的烛光,如同暗夜里的一点星火,映照着殿内压抑的气氛。自玄武门之变后,这是他第三次来看望马皇后,前两次都被马皇后以身体不适婉拒了。宫道两侧的侍卫见他前来,纷纷躬身行礼,神色中带着敬畏,不敢有半分懈怠。

朱棣身着常服,步履轻缓地踏入坤宁宫。殿内暖意融融,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马皇后自那日被诸子质问后,身子便一直虚弱,每日需服用汤药调理。

坤宁宫的殿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殿内传来的轻声交谈。朱棣推开门,只见马皇后半靠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显然尚未从朱标之死与诸子争执的打击中完全恢复。朱橚坐在软榻旁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正低声劝马皇后服用。

朱橚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马皇后掖了掖被角,见朱棣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连忙起身,轻声道:“娘,您该喝补药了,儿子去御膳房再给您煎一碗,您和四哥先聊着。”马皇后轻轻点头,并未多言。朱橚快步走出殿门,路过朱棣身边时,还不忘递给他一个“凡事莫急”的眼神——他深知母后与四哥之间的隔阂,也明白四哥此次前来,绝非单纯的探望。朱橚对着朱棣微微颔首,便匆匆退出殿外,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马皇后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清明。她看着朱棣走到床边,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太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朱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软榻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殿内熟悉的陈设——墙上挂着的《百子图》还是当年马皇后亲手绣制的,桌上的青瓷茶杯是父皇登基时特意赏赐的,这些物件都承载着他童年的记忆。目光落在马皇后鬓边的白发上,声音带着几分追忆:“娘,儿臣还记得,小时候陛下在外领兵打仗,大哥身为世子,要忙着处理自己的学业功课,我们兄弟四个的课业,都是娘亲自教的。那时候您总说,读书是为了明事理、知民心,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您教我们读《孟子》时,反复强调的那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娘说,不管将来是做王侯还是做百姓,都要记住,百姓才是天下的根本,失了民心,再好的江山也守不住。”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马皇后尘封的记忆。她的眼神渐渐柔和,仿佛回到了当年吴王府的岁月——那时朱元璋还未登基,一家人住在濠州的旧宅里,虽不富裕,却充满了温情。朱元璋虽常年在外打仗,却会在归来时给孩子们带些小玩意儿;她每日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朱标稳重、朱棣聪慧、朱樉活泼、朱棡耿直、朱橚温和,兄友弟恭,夫妻和睦,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可这份幸福,在朱元璋登基后便戛然而止。马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是啊,那时候多好。可自从你父皇当上皇帝,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刚愎自用,喜怒无常,眼里只剩下皇权与猜忌。一个胡惟庸案,杀了几万人;十多年后一个蓝玉案,又牵连了上万人。他总以为,只要把‘隐患’都杀了,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朱棣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复杂:“论起打仗的本事,你父皇与日后的永乐帝(天幕所示)不分伯仲。可你父皇比起永乐帝,唯一的优势,就是他当年身边有徐达、常遇春、李文忠这些优秀的将帅,能为他冲锋陷阵;而永乐帝虽强,手上能用的底牌却太少了,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朱棣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马皇后看似在评价朱元璋与永乐帝,实则是在点醒他——如今他虽掌控朝局,却也面临着无将可用、国库空匮的困境,需谨慎行事。

“老四,”马皇后话锋一转,眼神锐利了几分,“你深夜来娘这里,不光是为了叙旧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朱棣见马皇后已然识破,便不再隐瞒。他从袖中取出两封密信,递到马皇后面前,语气诚恳:“母后聪慧过人,儿臣确实有一事相求。这是儿臣派人截获的,父皇写给西南永昌侯蓝玉与西平侯沐英的密信,他想让二人伺机进京勤王,颠覆如今的朝局。儿臣希望娘能修书一封,告诫沐英大哥,莫要听信父皇的蛊惑,不要再同室操戈,大兴战事,让百姓陷入战乱之苦。”

马皇后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老四,你这又是何必呢?太祖皇帝早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左右一个开国侯爵的决定?何况,就算这两封信真的送到蓝玉与沐英手上,他们就一定会反吗?”

她将密信放在一旁,继续说道:“自从天幕播出蓝玉案后,朝中哪个武将勋贵敢再站在你父皇那边?蓝玉性子是莽,可他不是傻——如今你大哥已死,雄英、允熥也下落不明(实则已被朱棣处置),他就算想扶持,也没有能扶持的人了。再说沐英,他是你父皇与我一手养大的,素来重情重义,又怎会轻易起兵,让大明陷入内乱?”

朱棣心中一紧,马皇后竟连朱雄英、朱允熥的事都有所察觉。他苦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母后,看破不说破,何必自添烦恼呢?他们俩不死,儿臣心不安啊——只要他们还在,前东宫的旧部就会心存侥幸,随时可能掀起波澜,儿臣也是为了大明的稳定,不得已而为之。”

他向前凑了凑,语气愈发恳切:“母后,您写信与儿臣下旨,是两个性质。沐英大哥是您看着长大的,对您极为敬重;蓝玉虽与儿臣不和,却也不敢公然违逆您的意愿。您修书,是母亲对孩子的告诫;儿臣下旨,是君主对臣子的命令——前者更能打动他们,也能让天下人看到儿臣的态度,并非嗜杀之人。”

马皇后看着朱棣眼中的恳切,又想起朱标已死,若是沐英与蓝玉再起兵,大明定会陷入更大的动荡,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她沉默良久,终于轻轻点头:“罢了,娘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你要记住,凡事留一线,莫要赶尽杀绝,否则,终会反噬自身。”

说罢,她让宫女取来笔墨纸砚,在床榻上支撑着身子,缓缓写下两封信。信中没有提及朝堂争斗,只是以母亲的口吻,告诫沐英与蓝玉,要以大明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先,莫要因私怨而兴兵,徒增杀戮。写完后,她将信交给宫女,吩咐道:“明日一早,派心腹之人将这两封信送到西南,务必亲手交给西平侯与永昌侯。”

“谢母后!”朱棣心中大喜,连忙躬身行礼。

“你退下吧,娘累了。”马皇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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