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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村第一晚,祠堂酒桌上人人都在算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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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巴车在村口那块水泥地上“吱呀”一声停住。

我还没站稳,司机已经拉开车门,对着车里吼:“古柳的,下!”

这声“下”,喊得跟“下课”一样响亮。

我回头,看见窗外那棵老柳树。

以前它的枝叶会垂到地上,夏天我们一群熊孩子在

现在树冠像被人生生削了一圈,叶子稀稀拉拉的,光秃秃的枝干在阴天里杵着,像个刚被理发失败的中年人。

树下那块碑还在,字被风吹日晒得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来前两个:

古柳——

后面那几个字,被一条裂缝从中间劈开。

我拖着行李往下走,脚刚落地,系统就像个等不及的业务员一样蹦出来:

【已抵达目标区域:古柳村。】

【提取地气数据中……】

【——】

【古柳村当前总气运值:34%(相对于近百年平均值)。】

【区域状态:亚健康\/多点破损。】

【主要破损点:】

【1.老柳树节点:结构损伤71%,气脉堵塞。】

【2.主干道路:车祸因果残留,阴煞未散。】

【3.村户债务线:高压运行,精神疲惫值偏高。】

【你个人携带村源气运:63%。】

【备注:你走得越顺,这地方就越喘不过气。】

“谢谢你复读机。”我在心里说,“这个道理,鬼都懂了。”

“林宴——!”

耳边突然炸开一个熟悉又嫌弃的声音。

我抬头,就看见我妈。

她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脚上踩着一双解放鞋,头发用一次性黑夹子横着别在脑袋两侧,看起来像随时准备上场抢麦的广场舞主力。

不过她眼角的皱纹深了一点,肤色也更黄了点。

“快下快下。”她一把拽过我行李,“人家周甜都下完一个轮回了,你还在车上数树叶。”

“阿姨好——”周甜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对着我妈摆手,“我是负责监督他别乱说话的。”

“行行行。”我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监督得住就监督,监督不住就打。记得打头,别打手,他要写字。”

我:“……”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有人小声嘀咕:“嘴还是这么能。”

我不确定他们是在说我妈,还是在说我。

再往里走,就看见村口新立的那块牌子——

古柳生态示范村

牌子还很新,油漆味没散完,但

那四个字被雨水打过几轮,闪着一种努力刷存在感的尴尬光泽。

牌子底下,拴着一条土狗。

它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咧嘴叫了两声,尾巴摇得飞快,最后扑腾着绕着我打转。

“这不是隔壁家那条小黄?”我蹲下来摸摸它,“你都胖成猪了。”

系统贴心地补刀:

【备注:小黄曾多次在车祸、泥石流预警中提前吠叫,被视为‘村内预警犬’。】

【当前气运:一般偏下。】

“狗的气运你也要查?”我哑然。

它没回我,大概觉得“业务全覆盖”是基本操作。

“林宴!”

又一个声音从村口那条小水泥路尽头传来。

这次是男声,带着熟悉的官腔——

王大根,古柳村支书。

他穿了一件笔挺到不太自然的白衬衫,

他身后还拉了一条红布横幅,挂在村委的大门上头,上面用金色字写着——

热烈欢迎xx大学实践团莅临古柳村指导工作

我忍不住在心里补了一句:

(团体目前成员:一人半。那半个是周甜,她不算你学校的。)

王支书大步流星走到我们面前,一张脸笑得像刚通过乡镇检查:“哎哟,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他握住我的手,往上抬了抬:“你看,一回来就带资源,这才是我们古柳走出去的崽嘛。”

“王叔。”我笑着叫人,“您这横幅挂得,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市里下来的领导。”

“你在自己村里,就比领导还领导。”他话说得漂亮,眼睛却悄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大家都看着你呢。”

确实。

我抬眼一圈,发现村口围了不少人。

有抱着小孩站在路边的大婶;

有抱臂靠在电线杆上的大爷;

还有几个我小学同学的父母,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来回扫。

“福星回来了呗。”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口气里没有当年的那种欢喜,倒像是在感慨天气。

我妈听见“福星”两个字,斜了那人一眼:“叫啥福星,人家名字有两个字,你叫不全啊?”

那人被噎了一下,干笑:“哎呀,习惯习惯。”

王支书像没听见,拍了拍我肩:“走,先回家放东西,一会儿六点半,祠堂接风,村干部、几家代表都到,你说两句。”

“我说啥?”我有点心虚,“我又不是报告文学作家。”

“你就讲讲在城里的见闻,讲讲你们学校怎么厉害,再讲讲我们古柳基础好、底子厚、发展潜力大。”

他一口气把词堆完,“记得多说‘希望’‘信心’这两个词,听着就喜庆。”

“那‘问题村’三个字要不要提?”我问。

他顿了一下,笑容稍微收了收:“这个嘛……不是你该提的。你提了,别人就拿你说的话当靶子;你不提,该说的人照样说。”

“那我说啥?”我重复了一遍。

“你就说——”他想了想,“‘我觉得古柳还是那个古柳。’”

系统在旁边默默打了个注:

【提示:此类表态为“礼貌空话”,对整体气运影响极低。】

我在心里翻白眼:你比我还嫌弃这种话。

——

回家是必须的流程。

村路两边的房子,比我上次回来又旧了一圈,有的窗户换成了铁栏杆,有的院墙上挂着“出租”的小牌子,却一看就看得出长年没人问。

我家那栋楼还是那样,白瓷砖的外墙已经有些发黄,楼下院子里种着几棵辣椒和一点葱,几块砖摆成简易菜地。

我爸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支半截烟,见我回来,只是站起来,哼了一声:“回来啦。”

他这个人,一向热情全靠哼声的高低辨别。

今天这个“哼”,算中等偏上。

“爸。”我提着箱子走过去,“你头发白多了。”

“废话。”他抬手摸摸头发,“你在外面混日子,我们在家里发愁,头发能不白?”

我妈在旁边拆台:“他头发白是因为爱操心抽烟,不是因为你。你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爸瞪她一眼:“你非要当着孩子说我?”

“要不我悄悄说?”她又瞪回去,“你耳朵也不好使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熟悉的斗嘴节奏,突然有种很晃的错觉——

好像外面那些车祸、工地、债务、新闻里的“问题村”,都离这个小院子很远。

可系统偏偏不让我享受这种错觉。

它轻飘飘抛出一个窗口:

【林家当前家庭氛围:表面正常\/底层压力指数78。】

【父亲近期运势:财运低迷,健康轻度预警。】

【母亲近期运势:精神疲惫,操劳过度。】

【备注: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替你分担部分气运反噬。】

“……”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行李往墙角一扔:“行了,你们先吵,我去洗个脸,一会儿还得去祠堂被人围观。”

“谁跟你吵。”我妈瞪我,“快去换件像样的衣服,别穿得跟城里小混混一样。”

“城里小混混也不穿成我这样。”我说。

“对,人家比你潮多了。”她补刀。

我:……

——

六点半,祠堂。

祠堂门口也挂着一条横幅——这种东西大概是统一采购的。

不过里面倒是多了几张新桌子,铺着塑料台布,乡村宴席的标准配置——凉菜四碟、炒菜四大盘、一盆汤,中间一瓶听都没听过牌子的白酒。

我一进门,就感觉空气里那种“微妙的安静”。

大家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切换成应有的表情——

有笑的:“回来了啊,好,好,有出息。”

有打量的:“哟,瘦了。”

有酸的:“大学里伙食不行?”

还有直接说反话的:“哎呀,城里人回来了,我们村一下子都高级了。”

每一句听上去都像问候,里面都藏着一点东西。

我妈在一旁忙着上菜,嘴巴却闲不住:“说人话就行,别往里面塞刺,今天是接风宴,又不是审判大会。”

王支书站在最当中那桌,见我进来,拍了拍桌子:“来来来,先坐中间。”

我刚要说“我坐边上就行”,他已经一把把我按在了主位旁边。

“你坐这儿。”他压低声音,“一会儿要发言的。”

我:“我可没学过当众讲话。”

“你考那么多分,连说话都不会?”他瞥我,“少谦虚。”

我刚坐下,眼前一花。

有人端着一盘凉拌黄瓜从后厨走出来,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点名让我来的。”那人嘴里叼着一次性手套,声音冷冷的。

苏小杏。

她比我印象里瘦了一点,眼窝深了一点,皮肤却晒得更健康。

头发随便用皮筋扎在脑后,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拖鞋。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平静:“回来了?”

“回来了。”我喉咙有点干,“你……什么时候又回村的?”

“你不知道?”她弯了弯嘴角,那弯像笑又不像,“我爸病了,我妈撑不住,我就回来了啊。”

说得简单,好像只是从市里坐了趟车那么轻松。

我想说“你辛苦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假,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得出来,挑眉:“怎么,不会说人话了?”

“会。”我硬着头皮,“你今天菜炒得挺香。”

“那你多吃。”她转身就走,“吃撑了更有力气还账。”

这句话说得不重不轻,刚好砸在我心脏上。

周甜窜到我背后,低声感叹:“哎哟,这位就是你家那个从小怼你怼到大的青梅?”

我:“闭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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