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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妮露】水眸织网:沉溺于舞者的缠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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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涌入视野的,是光。柔和、朦胧、无处不在的幽蓝色光芒,像流动的液态宝石,包裹着他,也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他发现自己正悬浮着。

不,更确切地说,是被囚禁在一个巨大而透明的“水泡”之中。这个由纯粹水流构成的牢笼,边界在幽蓝光线下呈现出微微扭曲的弧度,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牢笼内部并非完全无水,他身下是浅浅一层不断荡漾的、发出微光的液体,冰冷刺骨,浸透了他后背的衣物。而构成笼壁的水流,并非死水,它们在缓缓地、永不停歇地流动、旋转着,折射着那无处不在的蓝光,形成无数细碎变幻的光斑。

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指。一阵强烈的麻痹和酸痛瞬间从四肢百骸传来,身体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元素力…他下意识地在体内呼唤风的力量。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的虚无。仿佛他体内的元素通道被某种冰冷粘稠的东西彻底堵塞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攫住了他。

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试图看清周围。

这个巨大的水牢,似乎悬浮在一个更加广阔、更加令人绝望的空间中央。目光所及,四面八方,只有无边无际的、缓缓流淌的幽蓝水流,如同凝固的海洋。

水流中,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沉浮,像是溺毙的星辰。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这永恒流动的、散发着微光的液态囚笼。绝对的寂静。除了他自己因寒冷和恐惧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身下水流极其轻微的“汩汩”声,再无其他声响。一种冰冷到骨髓的孤独感和被世界彻底抛弃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他。

“醒了?”

一个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

空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猛地扭过头。

妮露的脸庞近在咫尺。

她就依偎在他的身侧,如同情人般亲密地贴着他冰冷僵硬的身体。她身上那件水蓝色的薄纱舞衣不知何时变得几乎完全透明,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湿透的红色长发有几缕黏在她光洁的脸颊和脖颈上,水滴顺着发梢滴落,滑过精致的锁骨。

她微微仰着脸,看着空惊骇的眼睛,脸上绽放出那个他曾在舞台上见过的、完美无缺的甜美笑容。红唇弯起惑人的弧度,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然而,在这极近的距离下,空看得无比清晰——她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狂热的漩涡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因为他的苏醒而更加汹涌地旋转着,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渊。那笑容,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牢牢覆盖在非人的本质之上。

“感觉怎么样?我的…水色牢笼?”妮露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如同在分享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水意,轻柔地、如同羽毛般划过空紧绷的颈侧,滑过他被冰冷水流浸湿的锁骨。

那触碰让空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是不是…很美?”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孩童般天真又残忍的探究,“我为你准备的永恒家园…”

“妮露…”空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和愤怒,“你到底…在做什么?!放开我!你被那禁忌的知识污染了!”

“污染?”妮露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发出一串清脆却毫无温度的笑声。她的指尖沿着空的锁骨继续向下,轻轻点在他被湿透衣物紧贴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剧烈的心跳。

“不,亲爱的空…是启迪。它让我看清了太多东西。”她的笑容倏地一收,眼底的漩涡瞬间变得狂暴而冰冷,“看清了你一次次离开的背影!看清了你眼中那些所谓的‘责任’、‘旅程’,永远都比我重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怨毒,在这绝对寂静的水牢里显得格外刺耳:“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好好的告别都不肯给我?!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些该死的梦里?!”她的指尖猛地用力,指甲几乎要嵌入空的皮肉,带来一阵锐痛。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禁锢着空的水牢瞬间产生了反应!原本只是缓缓流动的笼壁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更可怕的是,几缕冰冷刺骨、带着强大束缚力量的水流,如同活过来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他身下那层浅水中猛地窜出!

它们迅捷无比地缠绕上空的脚踝、手腕,并开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试图将他整个人拉向牢笼的底部,那更深更冷的幽蓝深处!

“呃啊——!”空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拖得身体一沉,冰冷的液体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强烈的窒息感和刺骨的寒意让他剧烈挣扎起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虚弱。他奋力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些滑腻冰冷的束缚。

然而,他的挣扎仿佛只是徒劳的催化剂。那些缠绕他的水流瞬间收得更紧!更可怕的是,随着他的抵抗,几缕细如发丝、却带着诡异穿透力的水流,竟然无视了他衣物的阻隔,如同拥有生命的冰针,倏然钻入了他的皮肤之下!

顺着他的血脉、经络,缓缓地向其身躯深处冰冷地蔓延!所经之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交织着剧痛、麻痹和被异物蛮横侵入的极度恶心感!

“嗬…嗬…”空的挣扎变成了痛苦的痉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冰冷的水珠滚落。

妮露俯视着他在水中痛苦挣扎的模样,脸上那甜美得令人心寒的笑容再次浮现,甚至更加灿烂。她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近乎怜爱地抚摸着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拭去他唇边呛咳出的水珠。

“嘘…别怕…”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甜腻和慵懒,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看,我说过的…它们多喜欢你啊…”

她低下头,温热的、带着奇异甜香的呼吸拂过空冰冷的耳垂,如同情人的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他濒临崩溃的意识:

“每次你想挣脱…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就会钻进你身体…让你记住…谁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这感觉…”她轻轻舔了一下空冰凉的耳廓,感受着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发出满足的叹息,“很棒吧?很快…你就会爱上它的…”

妮露那如同毒蛇舔舐般的低语还在耳中嗡鸣,那侵入身躯的冰冷水流所引发的剧痛与麻痹感,依旧在神经末梢肆意蔓延。空突然仰头,从几近淹没的口鼻中,发出犹如濒死野兽般的低吼!

“滚开——!”

求生的意志如同被逼到悬崖的困兽,爆发出最后、最原始的力量!

不再顾及那钻心蚀骨的痛苦和沉重的虚弱感,空全身的肌肉在瞬间贲张!

被水链缠绕的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向两侧挣开!

骨骼在巨大的拉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皮肤被勒出深紫色的血痕。

风!

体内那沉寂的元素力,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愤怒的催逼下,终于硬生生地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桎梏!

嗤——!

一道微弱却锋锐无匹的风刃,骤然从他紧握的拳心迸发而出!青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精准地斩断了缠绕在他右手腕上最粗的那根水链!

断裂的水链如同被斩首的蛇,骤然一缩,化做一滩寻常的水液散落。骤然失去一边的强力束缚,空的身体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他借着这股挣脱的势头,腰腹猛地发力,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整个上半身从冰冷刺骨的浅水中奋力拔起!

“噗哈——!”他大口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冰冷的空气涌入,却带着妮露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甜香。

水珠从他湿透的金发上不断滴落,狼狈不堪。但那双金色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被彻底激怒的、如同熔岩般的火焰,死死钉在咫尺之遥的妮露脸上。

“妮露!醒醒!”他嘶吼着,声音因为呛水和剧痛而破碎沙哑,却带着穿透一切的愤怒,“看看你自己!看看这鬼地方!这就是你要的永恒?!用禁忌知识把自己变成怪物?!把我变成囚徒?!”

他奋力抬起刚刚挣脱束缚的右手,指向周围无边无际、缓缓流淌的幽蓝死水,指向这令人绝望的永恒水牢:

“这他妈根本不是什么家园!这是坟墓!是你给自己挖的坟墓!也是你拖着我一起下葬的坟墓!”

空的怒吼如同惊雷,在这绝对寂静的水牢中炸开。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向妮露脸上那张精心维持的甜美面具。

妮露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那完美的弧度僵硬了一瞬。眼底深处疯狂旋转的冰冷漩涡,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力量的反抗和直刺灵魂的质问,冲击得微微凝滞。

一丝极其细微的、混杂着错愕和被冒犯的怒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那片非人的冰冷中漾开微弱的涟漪。

但也仅仅是一瞬。

那裂痕迅速弥合,僵硬的笑容重新变得柔美,甚至带上了一丝悲悯的意味,如同俯瞰挣扎蝼蚁的神只。

“坟墓?”她轻轻重复着,声音依旧甜美,却多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空…你还是那么天真,那么…固执。”她微微叹息,那叹息声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和无奈。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永恒。”她的指尖再次抚上空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着那狂野的心跳,眼神变得迷离而狂热,“在这无边的水之国度里…时间失去了意义…衰老…离别…痛苦…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都会被溶解…被净化…”

她的声音渐渐拔高,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只有我们!只有你和我!你的存在…你的光芒…将永远成为这片永恒之水的核心!成为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再次嵌入空的皮肉,带来清晰的刺痛。

“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真正的救赎!”她的眼眸彻底被那片深不见底的、非人的冰冷漩涡吞噬,所有的情感波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纯粹的、令人冻结的占有欲。

与此同时,空刚刚挣脱束缚的右手腕,断裂的水链处,周围的液态笼壁猛地波动起来!新的水流以更快的速度汇聚、凝结!这一次,不再是绳索,而是数条更加凝练、闪烁着金属般幽冷光泽的水之锁链!

它们如同拥有智慧的毒蟒,带着刺耳的破水声,迅猛地缠绕上来!不仅重新锁死了他的手腕,更分出几股,闪电般缠绕上他的脖颈、腰腹!锁链上传来无法抗拒的、沛然莫御的巨力,将他刚刚抬起的上半身狠狠地向后掼倒!

“砰!”空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水牢底部,溅起一片水花。窒息感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更可怕的是,随着锁链的收紧,他体内那刚刚被他强行唤醒的、微弱的风元素力,像是遇到了最可怕的克星。那些缠绕他四肢躯干的冰冷水链,表面瞬间亮起无数细密的、如同活物般的幽蓝符文!

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噬力量传来!空惊恐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好不容易凝聚起的那一丝风元素力,如同被投入无底深渊的萤火,瞬间就被那些贪婪的水链抽走、吞噬殆尽!

“呃…嗬…”空徒劳地挣扎着,四肢百骸传来被巨力碾压般的剧痛。水链越收越紧,冰冷的金属质感紧贴着皮肤,勒进血肉,几乎要碾碎骨骼。他像一只被钉在琥珀里的昆虫,连指尖都无法再动分毫。刚刚燃起的反抗之火,被这绝对的力量和元素吞噬的绝望,彻底浇灭。

妮露缓缓俯下身,湿漉漉的红色长发垂落,有几缕扫过空因窒息而涨红的脸颊。她看着他在水链中徒劳挣扎、力量被彻底剥夺的模样,脸上那悲悯而狂热的神情终于被一种纯粹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满足感所取代。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温柔,轻轻抚平空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在擦拭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乖…”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慵懒和甜蜜,那甜腻的尾音钻进空的耳膜,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这样多好…安静地…永远地…留在我为你编织的梦里…”

她微微侧过头,温软的唇瓣如同飘落的羽毛,轻轻印在空冰冷颤抖的唇上。一个冰冷、毫无温度可言的吻,带着水牢深处永恒的寒意。

“别再做无谓的梦了…空…”她的唇贴着他的唇瓣,低语如同魔咒,“你的现实…你的永恒…就在这里…”

“在我…为你准备的…水色牢笼里…”

冰冷的吻落下,如同烙印,带着水牢深处永恒的死寂。妮露的唇瓣柔软却毫无温度,紧贴着他因窒息和绝望而颤抖的唇。

那股奇异的甜香,混合着她身上冰冷的水汽,强势地侵入他的感官,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入意识深处。

空的身体在水链的残酷束缚下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如同离水的鱼最后的挣扎。但力量早已被吞噬殆尽,连一丝风都无法再凝聚。

水链勒入皮肉,冰冷的触感深入骨髓,带来持续的碾磨般的剧痛。

他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个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吻,金色的眼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屈辱而涣散,倒映着妮露近在咫尺的、那张被狂热和冰冷彻底占据的脸庞。

妮露似乎极为享受这一刻。她并不急于离开,反而微微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和占有欲,轻轻舔舐过空冰冷的唇线。

她的眼眸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幽蓝的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眼底那片冰冷的漩涡在极近的距离下显得更加深邃、更加非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意犹未尽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一丝晶莹的水线在他们分离的唇间断开。她伸出舌尖,舔去自己唇上沾染的水光,动作带着一种妖异的魅惑。

“真甜…”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随即,她看向空那双失去焦距的金色眼眸,脸上再次绽放出那种无懈可击的、甜美的笑容,只是此刻,那笑容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微弱却精纯无比的青色气息——那正是刚刚从空体内被强行抽离的风元素力!

那缕风在她指尖如同被驯服的宠物般温顺地盘旋、跳跃,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幽蓝的水光映照着这缕不属于她的风,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你的风…多乖啊…”妮露的指尖轻轻逗弄着那缕青色的风息,眼神痴迷,“在我的水里…它找到了真正的安宁…再也不会…带你离开了…”

她轻轻一吹,那缕属于空的、被剥离的风元素力,如同一点脆弱的萤火,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周围缓缓流淌的幽蓝水壁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这一幕,像最后的丧钟,在空濒临破碎的意识中沉重敲响。

妮露重新俯下身,将脸颊亲密地贴在空冰冷汗湿的颈窝里,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她的手臂如同柔韧的水草,缠绕上他毫无反抗之力的身躯,将他更深地拥入自己冰冷的怀抱。湿透的薄纱紧贴着他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睡吧…我亲爱的空…”她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摇篮曲,却带着永恒的诅咒,“忘掉那些无谓的旅程…忘掉那些…不属于你的人…”

“你的家…你的世界…只有我…”

“只有这片…为你而存在的…永恒之水…”

她的低语渐渐模糊,如同沉入深海的呓语。空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意志,混合着那无孔不入的甜香和冰冷的水汽,如同沉重的潮水,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淹没了他的意识。视野中的幽蓝水光开始旋转、模糊、拉长,最终彻底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都在这永恒的温柔水牢里,被缓缓溶解。

只有妮露那冰冷的拥抱,如同水底缠绕的藻荇,成为感知里唯一的存在。她微微抬起头,凝视着怀中彻底失去意识、如同精致人偶般的旅行者,脸上那甜美得令人心碎的笑容,终于不再有任何掩饰,纯粹地绽放着,如同开在永恒死水之上最妖异的花。

幽蓝的光,无声流淌。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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