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芙宁娜x空】观众永不退场(续)(1/2)
芙宁娜将濒死的空从阿蕾奇诺的机械囚笼中夺回。
她将空安置在歌剧院地下最隐秘的水晶密室,用枫丹古老的水脉之力维系他破碎的生命。
“这才是你的永恒座席,”芙宁娜抚摸着水晶棺中昏迷的空,“连死亡都无法让你退场。”
当阿蕾奇诺的火焰焚毁密室大门时,芙宁娜发动了初代水神遗留的禁忌之力。
滔天巨浪吞噬了整个歌剧院地下室,空在混乱中被卷入失控的深渊裂缝——
“看啊厄歌莉娅大人!”芙宁娜在洪流中尖笑,“连深渊都在为我们的戏剧开幕!”
冰冷的金属囚笼,如同一个巨大而精密的胃,持续不断地消化着空的存在。每一次从药物带来的短暂昏沉中挣扎着浮出意识,迎接他的都是那片永恒不变的银灰色天花板,纵横交错的管线如同裸露的神经,幽蓝的指示灯是永不眨眼的监视之瞳。
空气里弥漫的臭氧和冷却液的气味,早已渗入他的骨髓,成为一种新的、令人窒息的标记。
绝对的静止。
绝对的禁锢。
身体被那四道哑光的金属环扣温柔而致命地锁在冰冷的平台上,无形的力场渗透进每一丝试图凝聚力量的肌肉纤维,连愤怒都被碾磨成一种深沉的、无力的疲惫。连接在手臂和胸口的管线,如同寄生的藤蔓,持续注入着麻痹意志的冰冷液体和维系生命的养分。
左肩和右腿的伤口在强效的“神经抑制场”下化为一片沉闷的麻木,唯有颈侧那个被阿蕾奇诺火息烙下的微小焦痕,在每一次无意识的肌肉牵动时,都会传来尖锐的刺痛,像一个永不愈合的耻辱烙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一件被回收的、正在被修复的残破“物品”。
控制台前,那个暗红色的身影如同磐石,永恒矗立。阿蕾奇诺的背影在幽蓝与暗红交织的数据流映照下,散发着掌控一切的冰冷气息。
她苍白的手指在悬浮的光屏上无声滑动、点击,每一次操作都精确如机械,调整着平台上这件“容器”的修复参数。偶尔,她会转过身,走下那几级冰冷的金属台阶,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丧钟的前奏。
她会来到平台边缘,俯视。那双深红近墨、燃烧着金色竖瞳的眼睛,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只有纯粹的审视,如同工程师在评估一件精密仪器的损耗程度。她的目光会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扫过他因虚弱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落在他被禁锢的手腕或颈侧那个烙印上。
有时,她会毫无预兆地伸出那只包裹在制服下的、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冰冷的触感,按压他身体的不同部位——伤处边缘、骨骼连接处、甚至颈侧的烙印附近——感受肌肉的张力、皮肤的弹性,以及他因剧痛或不适而瞬间绷紧又无法反抗的细微颤抖。
“肌肉群张力恢复速率低于预期百分之七。注射点微调,坐标t7-L1,加入神经生长因子协同剂。”她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实验记录。
很快,空就能感觉到脊椎某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针刺感,一股更深的麻痹感混合着某种奇异的、细微的酸胀蔓延开。她不是在治疗,是在调试。调试一件属于她的工具。
更深的绝望来自右侧。那道淡蓝色的观察窗后,派蒙小小的身体悬浮在淡蓝色的液态星光中,如同被封存在琥珀里的脆弱精灵。连接在她身上的能量导管指示灯,偶尔会从恒定的微光变成急促闪烁的红色,每一次都让空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阿蕾奇诺冰冷的话语——“她是你深渊刻痕的‘示波器’,是你灵魂深处最脆弱、最致命的‘锚点’”——如同诅咒般回荡。是他的痛苦,他的深渊,在隔着冰冷的静滞场,伤害着派蒙。这份认知带来的自责和无力感,比任何物理的禁锢都更令人窒息。他连保护她的资格和能力,都被彻底剥夺了。
时间在绝对的静止中凝固,又在无声的数据流中流逝。空感觉自己正在被这冰冷的机械囚笼同化,意识沉入一片粘稠的、药物维持的灰色地带。芙宁娜那幽蓝水牢的疯狂、厄歌莉娅的漠然凝视,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如同褪色的噩梦。只有阿蕾奇诺那暗红色的背影,如同烙印般刻在视网膜上。
直到——
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微小石子,穿透了药物带来的浑噩,轻轻拨动了空意识深处某根沉寂的弦。
不是声音,不是光影。
更像是一种……呼唤。一种源自血脉、源自灵魂深处的水之韵律。微弱,却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熟悉感,如同故乡模糊的童谣,带着枫丹廷湿润水汽的气息,带着歌剧院穹顶下辉煌灯光的余温,带着……芙宁娜那双燃烧着病态火焰的异色双瞳中,那份扭曲到令人心碎的……执着。
这感觉极其微弱,转瞬即逝,如同幻觉。空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真实存在过。他疲惫地闭上眼,试图捕捉那丝微澜,却只感受到更深的麻木和禁锢力场的沉重。
然而,在枫丹廷地表之下,在歌剧院那宏伟建筑地基的最深处,那片被古老水脉浸润的隐秘空间里,芙宁娜·德·枫丹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她跪坐在冰冷湿润的岩石地面上,华丽的深蓝裙摆铺散开来,如同凋零的睡莲花瓣。异色的双瞳死死盯着悬浮在面前的一汪深蓝色水镜。
水镜中,画面扭曲、模糊,充斥着大量雪花般的噪点和诡异的能量干扰条纹。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被固定在金属平台上的人形轮廓,以及旁边一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小型容器轮廓。
“空……”芙宁娜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丝。她纤细的手指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岩石缝隙,指甲崩裂,渗出殷红的血珠,迅速被湿润的地面吸收。“我的观众……你在哪里……回答我……”
水镜剧烈地波动起来,画面瞬间被一片刺目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银灰色和跳跃的暗红色数据流覆盖!芙宁娜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向后一仰,异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流露出极致的痛苦和……暴怒!
“干扰……强大的……元素屏蔽……还有……令人作呕的……火……”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水镜中那片蛮横的、代表着阿蕾奇诺力量的暗红色数据流,如同最污秽的毒液,污染着她试图连接空的水之感知。
就在水镜即将彻底崩溃的瞬间,芙宁娜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剧痛和腥甜的味道在口中炸开!她将混合着鲜血和纯粹水元素力的力量,不顾一切地灌注进摇摇欲坠的水镜!
“以芙宁娜·德·枫丹之名!以枫丹古老水脉之契!回应我——!”她嘶声尖啸,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激起回响,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疯狂。
嗡——!
濒临破碎的水镜猛地稳定了一瞬!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芙宁娜捕捉到了!不是清晰的画面,而是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灵魂波动!它来自空,来自那片冰冷的金属牢笼深处,如同风中残烛,传递着一种深沉的疲惫、禁锢的痛苦,以及……一丝几乎被绝望淹没的、对水之韵律的……本能回应!
“找到了!”芙宁娜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光芒混合着狂喜、暴怒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偏执。她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融入水镜之中。“北……偏东……上方……强大的禁锢……还有……火……那个该死的……窃贼!”
水镜再也承受不住两种恐怖力量的激烈对冲,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彻底炸裂开来!冰冷的水花四溅,淋了芙宁娜满头满脸。
她跪在水泊中,剧烈地喘息着,水珠混合着额角的冷汗滑落。然而,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挫败,只有一种近乎狰狞的、洞悉目标后的疯狂笃定。嘴角缓缓咧开,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阿蕾奇诺……”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杀意,“愚人众的‘仆人’……很好……”
芙宁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华丽的裙摆拖曳着地上的水渍。她不再看那破碎的水镜,异色的双瞳转向这片巨大地下空间的深处。那里,矗立着一座由深蓝色晶石构筑的、古老而巨大的祭坛。
祭坛表面铭刻着早已失传的枫丹古文字和水之符文,散发着幽幽的、如同深海呼吸般的光芒。在祭坛的正上方,一道巨大的、由纯粹水元素构成的厄歌莉娅幻影静静悬浮,亘古不变,漠然俯视着下方渺小的存在。
芙宁娜一步步走向祭坛,脚步踉跄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她的目标,是祭坛中央,那个由整块幽蓝水晶雕琢而成的、内部中空的巨大棺椁——那是她为“永恒观众”准备的终极座席,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能隔绝阿蕾奇诺那令人作呕的机械禁锢和火元素干扰的庇护所。
“厄歌莉娅大人……”芙宁娜走到祭坛边缘,仰望着那巨大的、非人的幻影,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孺慕、敬畏和扭曲疯狂的颤抖,“请……再赐予我一次力量……最后一次……为了……永恒的戏剧……为了……我们唯一的……观众!”
她猛地张开双臂,如同拥抱整个虚空!体内残存的神力、对空那病态的执念、以及整个枫丹地下古老水脉的磅礴力量,被她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疯狂抽取、汇聚!
祭坛上的符文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蓝光芒!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起来!巨大的厄歌莉娅幻影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荡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而宏大的水之力量,如同沉睡的深海巨兽被唤醒,缓缓注入芙宁娜的身体!
“呃啊——!”芙宁娜发出一声痛苦与力量交织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华丽的衣裙无风自动,异色的双瞳被纯粹的幽蓝光芒彻底占据!她的力量在急剧攀升,代价是身体承受着撕裂般的剧痛,皮肤表面甚至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
力量!足以撕裂空间、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的力量!
芙宁娜染血的指尖,缓缓指向了头顶的方向,指向了她感知到的、那片囚禁着空的冰冷金属领域。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计划,在她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瞳孔中,逐渐成形。
冰冷的金属囚笼内,时间依旧在凝固的数据流中缓慢爬行。空再次从药物的泥沼中挣扎出一丝意识,疲惫不堪。身体的麻木感似乎加深了,连颈侧烙印的刺痛都变得遥远。唯有右侧观察窗内,派蒙沉睡在淡蓝色光晕中的小小身影,还能牵动他死水般的心绪一丝涟漪。
突然!
毫无征兆地,整个空间猛地一震!
呜——呜——呜——!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同无数根钢针,瞬间刺穿了凝固的寂静!控制台上,所有悬浮光屏同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刺耳的合成电子音疯狂地重复着:
“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水元素力场在屏障外急速汇聚!能量层级突破阈值!突破阈值!空间稳定性急剧下降!外部防御屏障遭受未知法则层面冲击!警告!……”
高踞于控制台前的阿蕾奇诺,那如同磐石般的身影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她猛地转过身,深红近墨的瞳孔中,那两点金色的竖瞳骤然收缩成最锐利的针尖,爆射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寒芒!她瞬间锁定了警报的核心来源——囚笼上方厚重的复合金属穹顶!
“芙宁娜·德·枫丹!”阿蕾奇诺的声音如同冰原崩裂,带着一种被蝼蚁撼动领域的凛冽怒意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她的手指在虚空中快如闪电般划过,调出外部监控和能量图谱。
光屏上,代表着外部水元素力量的幽蓝光柱如同狂暴的海啸,正以毁灭性的姿态狠狠撞击着代表囚笼屏障的红色能量护盾!护盾剧烈波动,明灭不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启动‘熔炉’协议!最高功率!目标:外部入侵源!同步加固空间锚定!”阿蕾奇诺的指令冰冷而迅疾,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的铿锵。随着她的命令,囚笼内部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
天花板和四壁的金属板层滑开,露出下方密密麻麻、散发着恐怖高温的暗红色能量喷口!灼热的气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连空气都开始扭曲!连接在空身上的管线因为能量过载而剧烈颤抖!
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醒!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些如同恶魔之眼的暗红喷口开始充能,感受着身下平台传来的剧烈震动和骤然升高的恐怖温度!发生了什么?芙宁娜?!她真的……来了?
就在“熔炉”即将喷发出焚灭一切的高温吐息的前一刹那——
轰隆隆隆——!!!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震动都要恐怖百倍的巨响,如同天穹被巨神撕裂,在囚笼正上方猛然炸开!
坚固无比的复合金属穹顶,如同被万吨水压机砸中的薄铁皮,瞬间向内凹陷、扭曲、撕裂!冰冷刺骨、蕴含着无尽愤怒和古老力量的海水,如同天河倒灌,裹挟着破碎的金属残骸、断裂的管线、还有……一道华丽而疯狂的身影,以毁灭一切的姿态,狂暴地冲入了这个绝对掌控的领域!
“阿——蕾——奇——诺——!!!”
芙宁娜的尖啸如同海妖的丧歌,压过了所有的警报和轰鸣!她浑身湿透,华丽的深蓝衣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充满毁灭力量的身形,长发如同愤怒的海蛇般狂舞!
她异色的双瞳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如同两轮从深海升起的复仇之月!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掌心之间,一团由纯粹水元素压缩凝聚、内部仿佛有无数漩涡风暴在嘶吼的幽蓝光球,正散发着令空间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威能!
“把我的观众——还给我!!!”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废话!芙宁娜如同驾驭着灭世洪流的女神(或者说女妖),将手中那枚蕴含着枫丹古老水脉之力和厄歌莉娅一丝投影神威的毁灭光球,朝着下方控制台前那个暗红色的身影,狠狠砸下!
光球所过之处,空气冻结,发出刺耳的爆鸣!那些刚刚充能完毕的“熔炉”高温喷口,在这极致的水之法则冲击下,如同被浇灭的火柴,瞬间黯淡、扭曲、崩碎!暗红的能量流被狂暴的幽蓝彻底吞噬!
阿蕾奇诺眼中的金色竖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她没有退避!暗红色的长款制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她猛地踏前一步,双掌在身前交错,掌心瞬间凝聚起两团同样高度压缩、颜色深邃如同凝固血液的暗红火焰!火焰的核心是两点刺目的白金!周围的空气被极致的高温灼烧得发出噼啪的爆响,空间都呈现出扭曲的波纹!
“不自量力!”
轰——!!!!!!!
极致的幽蓝与毁灭的暗红,如同两颗来自不同世界的毁灭星辰,在冰冷的金属囚笼中央,轰然对撞!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爆炸瞬间席卷了一切!刺眼的光芒吞噬了所有的视觉!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向四面八方!
坚固无比的金属墙壁如同纸糊般扭曲、撕裂、融化!
天花板彻底崩塌,露出上方岩层狰狞的裂口!纵横交错的管线瞬间被汽化!控制台在能量的洪流中发出最后的悲鸣,光屏碎裂成无数光屑!
空感觉自己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束缚着他的金属平台在冲击波中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那四道禁锢环扣蓝光狂闪,无形的力场在毁灭性的能量对冲下剧烈波动,发出濒临崩溃的嗡鸣!他被狂暴的气流死死按在平台上,每一次呼吸都灌满了灼热的金属粉尘和冰冷的水汽!连接在他身上的管线早已被撕裂扯断!
光芒稍敛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阿蕾奇诺的身影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飞,暗红色的制服上出现了多处破损和焦痕,她重重撞在后方扭曲变形的金属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嘴角溢出一丝猩红!但她那双深红近墨的瞳孔中,燃烧的金色竖瞳依旧冰冷锐利,如同受伤的猛兽,死死锁定着爆炸的中心!
芙宁娜的情况更加凄惨!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华丽的长裙被能量撕扯得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能量灼烧的焦痕和撞击的淤青,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拉出一道刺目的红线!
然而,她的眼神却亮得骇人!那是一种近乎癫狂的、不顾一切的、目标在望的炽热光芒!她的目标,不是阿蕾奇诺,而是——平台上的空!
借着爆炸冲击波的推动,芙宁娜强忍着几乎散架般的剧痛,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如同扑向猎物的深海掠食者,朝着空所在的平台猛扑下来!
“空——!!!”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穿透灵魂的执念!
禁锢着空四肢的金属环扣,在连续承受了毁灭性的能量冲击和芙宁娜不顾一切的撞击后,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咔嚓!咔嚓!
束缚骤然消失!
芙宁娜染血的手,带着冰冷的水汽和不顾一切的蛮力,狠狠抓住了空的手臂!那触感冰冷而滑腻,如同深海中缠绕而上的水草,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跟我走!”芙宁娜的声音在他耳边尖啸,带着海水的咸腥和鲜血的铁锈味!
巨大的拉扯力传来!空感觉自己被一股狂暴的水流裹挟,身不由己地被芙宁娜拖离了那残破不堪、依旧在能量余波中震颤的平台!阿蕾奇诺冰冷的怒喝和一道撕裂空气的暗红火刃从身后追来,却被芙宁娜反手掀起的一道厚重水墙险险挡住!
轰!水墙炸裂,蒸汽弥漫!
芙宁娜借着这股反冲力,死死抓住空,像一道失控的深蓝色流星,朝着囚笼上方那个被她暴力撕裂的巨大破口——那个通往歌剧院地基深处、连接着古老水脉的裂口——决绝地冲了过去!
冰冷的、带着浓重水腥味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他们!
刺骨的寒冷包裹着空,如同坠入无光的深海。意识在剧烈的震荡和冰冷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又在一种奇异的、如同回归母体的水之韵律中勉强维系。
水流湍急,方向混乱,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拽着,在黑暗的、充满岩石和水草的通道中高速穿行。耳边只有水流疯狂的咆哮声,以及芙宁娜近在咫尺的、带着痛苦喘息和神经质低语的嘶嘶声。
“快了……就快了……我的观众……谁也……抢不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是永恒。那股狂暴的拖拽力骤然减缓。水流变得相对平缓,四周的黑暗也并非绝对,开始透出一种极其微弱、如同深海磷光般的幽蓝。
空被狠狠地摔在一片光滑、冰冷的硬物上,撞击带来的剧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混沌的意识被强行唤醒了几分。他艰难地睁开被水糊住的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首先看到的,是芙宁娜近在咫尺的脸。
她跪坐在他身边,浑身湿透,华丽的深蓝衣裙破烂不堪,如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残花。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擦伤和能量灼烧留下的焦痕,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湿透的银白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水珠不断滴落。然而,最让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那双异色的瞳孔,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虚脱却又异常亢奋的幽蓝火焰,死死地、贪婪地锁在他身上,仿佛他是这世间唯一的光源。
“终于……”芙宁娜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种病态的满足,“终于……回到……我的舞台了……”
空挣扎着想坐起,却发现全身如同被拆散了重组,剧痛和虚弱感潮水般涌来,尤其是被阿蕾奇诺禁锢已久的关节和肌肉,传来撕裂般的酸痛。他环顾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但被人工改造过。穹顶高耸,覆盖着厚厚的、散发着幽蓝微光的苔藓和晶簇,如同倒悬的星空。四周的岩壁被打磨得相对光滑,同样镶嵌着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晶石,勾勒出扭曲而神秘的纹路。
空气潮湿冰冷,带着浓重的、属于地底深处的水腥味和苔藓的气息。洞窟中央,是一个相对平整的、由整块巨大深蓝晶石雕琢而成的平台。而他此刻,就躺在这冰冷的晶石平台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平台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座由深蓝晶石构筑的、古老而神秘的祭坛。祭坛表面铭刻着繁复的、流淌着幽蓝光芒的符文。
而在祭坛的正上方,一道巨大的、由纯粹水元素构成的女性幻影静静悬浮——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她依旧穿着古老华美的水纹长袍,面容模糊,唯有一双深不见底、如同万载玄冰的幽蓝眼眸,带着亘古不变的漠然,穿透空间,无声地、精准地俯视着下方平台上的……空。
那目光沉重得如同整个深海压在胸口!带着洞穿灵魂、冻结时间的恐怖力量!空瞬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无所遁形。
“看啊!厄歌莉娅大人!”芙宁娜猛地抬起头,仰望着那巨大的幻影,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颤抖,带着一种献宝般的狂热和扭曲的虔诚,“您看到了吗?他回来了!您永恒的观众……回来了!”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抓紧了空湿透的衣袖,仿佛在寻求某种虚无的认可。
芙宁娜挣扎着站起身,踉跄地走到祭坛边缘。她伸出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祭坛冰冷的表面。随着她的触摸,祭坛中央的符文骤然亮起!一道柔和的、却蕴含着强大生命力的幽蓝光柱,从祭坛中心升腾而起,如同一条有生命的水龙,缓缓地、温柔地蜿蜒而下,笼罩在平台上的空身上!
空的身体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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