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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焚城令?我烧的是你们的神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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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命运的齿轮上,鞋底与石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破碎的医者徽记,这是她身份的最后残片。

金属边缘锋利如刀,映着血光,泛着冷冽的寒芒,指尖抚过时,传来细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她过往的誓言。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徽记最锋利的边缘对准自己心口的位置,用力按了进去——皮肤撕裂的痛感瞬间炸开,金属嵌入血肉,发出细微的“嗤”声,一股温热的血顺着胸口滑下,带着铁锈味,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滩。

金属残片嵌入血藤心脏的瞬间,她脑海中再次回响起第0号留下的最后讯息,那声音如风中残语,却字字入骨,带着静电般的刺痛在意识深处炸开。

“第0号,你说过——焚神座,启生门。”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对逝者许下誓言,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唇间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

“那我今天,就烧给你们看。”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双手成爪,猛然刺入自己的胸膛,向两侧狠狠撕开!

血肉绽裂的“嗤啦”声清晰可闻,皮开肉绽,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血已被藤蔓吸尽,化作力量的燃料。

她胸腔内的血藤心脏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它仿佛活了过来,无数根血色的藤蔓在一瞬间疯狂暴涨,如饥渴的根须,带着湿滑的黏腻感,狠狠刺入脚下的祭坛,顺着裂缝,精准无误地扎进了玄灵界的地脉深处!

“轰——!”

大地为之震颤,石板崩裂,尘土飞扬,碎石如雨点般弹起,砸在皮肤上带来细密的痛感。

以祭坛为中心,万千亿的灰色孢子不再向上飘飞,而是如同受到了地心引力的逆转,化作一道道灰色的洪流,被苏晚照的身体强行从地下抽出。

孢子掠过皮肤时带来刺痒与灼痛,如同亿万细针扎入毛孔,每一粒都携带着亡魂临终时的怨念,刺入神经末梢。

这些孢子,不仅仅是记录的媒介,它们更承载着玄灵界历代所有死者临终前最强烈的不甘、愤怒与执念!

一股股灰色的能量洪流,携带着亿万亡魂的怒吼——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尖啸,仿佛千万人在耳边同时嘶吼,令人几欲癫狂——通过血藤,逆流而上,涌入“神座供能阵”!

九座为神座供能的光之巨柱瞬间剧烈震荡起来,原本纯净的光芒被灰色杂质污染,变得忽明忽暗,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光影扭曲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天穹之上,一道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威严投影骤然凝聚,那是光之司命的化身。

祂还未完全成型,就被这股污秽的力量冲击得不断扭曲、崩解,光影如水波般荡漾,发出刺耳的“滋啦”声,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

“亵渎者!你毁的是维系万界的秩序!”光之司命的投影发出愤怒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神圣与不容置疑,却在风暴中显得脆弱而虚伪。

苏晚照缓缓抬头,两行血泪自她眼角滑落,灼痛感顺着脸颊蔓延,滴落在肩头时竟发出“嗤”的轻响,皮肤被腐蚀,升起一缕青烟。

她面容却狰狞如修罗,嘴角咧开,露出染血的牙齿。

“不,我毁的是你们的谎言!”她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声浪如刀,割裂空气,耳膜被震得生疼,“你们用‘记录’之名,行屠杀之实!用‘仁心’之名,行奴役之实!今天,我,苏晚照,以医者之名在此宣告——从此往后,不治神,只救人!”

最后一个“人”字出口,她胸口的血藤心脏猛然炸裂!

无穷无尽的血色藤蔓化作焚尽一切的复仇之火,裹挟着亿万死魂的执念,逆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冲向了九根神座巨柱!

“咔嚓——轰隆!”

距离祭坛最近的第一根巨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从中间轰然断裂!

断裂处迸发出刺目的光流,如同神血喷涌,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皮肤瞬间发烫。

支撑着神座的宏伟光芒,瞬间黯淡了九分之一。

祭坛边缘,那名仅剩躯壳的机械主教,身上最后一枚维持他存在的微型齿轮,也在这场能量风暴中彻底崩解,发出“咔”的一声轻响,随即化为一捧灰烬。

他庞大的身躯跪倒在地,金属关节发出“咯吱”声,如同迟暮老者的叹息。

望着风暴中心那个决绝的身影,金属构成的面庞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平静——那是一种卸下重负后的安宁,仿佛终于从千年的谎言中解脱。

“若仁心……需以命证之……”他的声音像是沙砾在摩擦,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锈蚀的重量,“我愿……被审判。”

在投影彻底消散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议会……有第七议员席位,从未启用……”

风暴渐歇。

苏晚照浑身浴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前的伤口狰狞可怖,每一次呼吸都牵动撕裂的肌肉,带来钻心的痛楚,肺叶扩张时发出“嘶嘶”的漏气声。

但那颗由执念构筑的心脏,仍在顽强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宣告:我还活着。

她望着远处那根断裂的巨柱,以及天空中那个巨大的缺口,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快意,如同夜枭啼鸣,震动喉间残留的血沫。

“好啊……那我这医谏,就从烧掉的第一根神柱开始。”

而此刻,在遥远得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玄灵界边缘,一片荒芜死寂的古战场上,一具深埋地下的枯骨,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骨节摩擦,发出“咯”的轻响,尘土簌簌滑落。

紧接着,它缓缓地从尘封了万年的泥土中坐起,碎土簌簌滑落。

无数灰色的羽毛从它骨骼的缝隙中生出,迅速覆盖了全身,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如同蚕食桑叶,化作一件古老而华贵的羽衣。

它空洞的眼眶中,燃起两点幽暗的魂火,望向神柱断裂的方向。

风穿过它的肋骨,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古老的风铃在哀悼。

一个古老、苍凉,仿佛穿越了无尽时光的声音,在死寂的战场上低语:

“第七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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