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身体好了吗！（2/2）

“我以后不会再提那两个字了……”

周燃声音颤抖道。

“很好！”

下一瞬，嬴子墨忽地松开手，转身负手而立，语调淡得听不出情绪：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周燃深知此问之意，痛苦地闭上双目，片刻后，低声道：“已……已无大碍。”

“嗯。”

嬴子墨微微颔首，旋即回身，眸光落在周燃苍白的面容上，语气平稳得像在议政：

“朕现在想临幸于你，可好？”

周燃偏开眼，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我能回答‘不好’吗？”

嬴子墨当即否决：“不能。”

见周燃身子微颤，他又放轻了嗓音，柔声哄道：“朕会尽量温柔，别怕……”

周燃闭上眼睛，喉间涩苦。

这话他听了无数遍，却从未真正兑现。

衣衫微微作响，不一会儿，周燃便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向他袭来。

他刚想往后退缩，一只极具力道的大手猛地扣住他的肩膀……

……

寝殿内，烛火明亮，柔和的光芒如流水般洒落，映照在地面上散落的衣裳上。

天色渐亮，烛火渐熄，那痛苦与焦躁的低语，终于在晨光中悄然平息。

……

嬴子墨用早膳时，满脸愧疚地望着对面眼睛哭得红肿的周燃。

过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要不，今日早朝你就别去了，好好歇息一下，朕准你假。”

周燃微微摇头，语气坚决：“不可，臣尚有要事须在朝堂上禀告陛下。”

嬴子墨眉心微蹙：“你现在也能向朕禀告。”

周燃倏地起身，敛袖拱手一揖，声音虽哑却坚定道：

“臣所奏之事，必须在朝堂之上、百官之前才可奏明，望陛下成全。”

嬴子墨望着眼前陌生得几乎认不出的周燃，胸口蓦地腾起一股无名火！

方才还在榻上耳鬓厮磨，转瞬便冷得如陌路之人，这叫他如何不恼？

“周燃——！”

嬴子墨“哐”地一声搁下筷子，眸光冷冽：

“昨夜，朕是太温柔了，竟没让你记住疼？”

听闻这话，周燃心中一惊，慌忙坐回原位，捧起碗，埋头扒饭，连菜都不敢夹。

殿中静默片刻，香炉青烟袅袅。

嬴子墨指尖轻叩桌面，声音微凉：

“先把今日早朝你要奏的那番话，原封不动说与朕听，朕好心中有数。”

周燃刚要犹豫，嬴子墨充满杀气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逼得周燃马上垂首，低声道：

“臣请陛下恢复前朝科举，择才以试，不问门第。”

话落，殿内更静。

嬴子墨面上看不出喜怒，指尖在杯沿绕了半圈。

良久，他才抬眸，眸色深沉，似笑非笑：

“朕记得，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么，待朝局安稳，再议科举之事。

为何今日你却这般急着上奏？

周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点儿也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