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刘完素（1/2）

寒凉派宗师刘完素：金元医坛的“灭火大师”与叛逆大佬

第一章河间少年刘完素：从落魄书生到医学小白的逆袭伏笔

在北宋末年到金代的河北河间，有个自带传奇buff的少年，名叫刘完素。这名字听着规规矩矩，透着股文人的方正劲儿，可他这辈子，偏走了条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最后活成了金元医坛响当当的顶流，后世医者提起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雅号——河间先生。这雅号既沾了家乡河间的地气，又藏着对他医术与品行的敬重，一叫就是几百年，成了医学史上绕不开的“金字招牌”。

刘完素生于公元1110年，那会儿北宋江山摇摇欲坠，北方的金国虎视眈眈，天下乱糟糟的，河北一带更是常年受战乱波及，百姓日子过得颠沛流离。他家境本就普通，没赶上安稳日子，还遭遇了一场大变故——父母接连染上重病，家里没钱请好大夫，只能找些江湖游医随便看看，开些没用的草药，最后父母双双离世，只留下年少的刘完素孤苦伶仃。

父母离世的打击，成了刘完素一辈子的执念。那时候他年纪小，看着亲人被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心里又疼又恨，恨自己不懂医术，恨庸医误人，更恨这乱世里百姓求医无门的无奈。从那以后，他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管吃多少苦，都要学好医术，将来救更多像父母一样受苦的人，再也不让“无医可治”的悲剧重演。

不过一开始，刘完素走的还是传统读书人路线。毕竟在那个年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考科举才是正途，可他没读几年，战乱就蔓延到了河间，私塾停了课，书本也在逃难中丢了大半，科举路彻底断了。没了书读，又无依无靠，刘完素只能靠帮人放牛、砍柴勉强糊口，日子过得清汤寡水，可他从没忘了学医的念头，一有空就四处打听哪里有医书，哪怕是残缺不全的残卷，他也当成宝贝一样捧着啃。

那时候的医书金贵得很，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刘完素只能找乡邻借，或者去镇上的药铺帮忙打杂，换机会看药铺里珍藏的医书。药铺老板见他踏实肯干，又对医书格外痴迷，心里也佩服这孩子的韧劲，偶尔会给他看几本基础医书，比如《神农本草经》《伤寒论》的节选。刘完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白天干活多累，晚上都借着微弱的月光抄书、背书，一字一句琢磨，哪怕很多内容看得云里雾里，也从不放弃。

可自学医书就像摸黑走路，没个人指点，很容易走弯路。刘完素啃了好几年医书，虽然记了不少药材和方子，却不懂辨证施治的道理，遇到简单的小病还能试试，稍微复杂点的病情，就彻底没了头绪。有一回，邻居家孩子得了风寒，发烧咳嗽，刘完素照着医书里的方子抓了药，结果孩子吃了之后不仅没好转，反而烧得更厉害，吓得他赶紧请镇上的老大夫来救场。老大夫一看方子，摇着头说：“你这孩子，医书不是这么读的，看病得看病人的体质、病情轻重，哪能照着方子生搬硬套？这孩子风寒夹热，你只开了驱寒的药，没清热，反而加重了病情。”

这件事给了刘完素狠狠一击，他才明白，光靠死记硬背医书没用，得懂其中的道理，还得有实践经验，最好能遇到名师指点。可名师哪那么好找？尤其是在这战乱年代，有名的大夫要么躲起来避乱，要么被权贵请去当私人医生，普通人根本见不到。刘完素没气馁，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决定离开河间，四处游历，一边逃难，一边寻师学医，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学到真本事。

谁也没想到，这个从河间走出来的落魄少年，将来会打破传统医学的桎梏，开创“寒凉派”，成为金元四大家之首，用一辈子的时间和“火气”较劲，救死扶伤无数。而“河间先生”这个雅号，此时还只是乡邻偶尔的称呼，却早已埋下了传奇的伏笔，等着在未来的医坛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的寻师之路充满波折，却也藏着机遇，而他与医学的缘分，才刚刚正式拉开序幕。

第二章寻师奇遇记：河间先生的“医学开挂路”

离开河间后，刘完素开始了四处游历的日子。那时候天下不太平，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饿肚子、受冻是常有的事，可他心里揣着学医的执念，再苦再难也没退缩。他一边帮人干活换口饭吃，一边打听有名的大夫，路过药铺、医馆就进去帮忙，既能混口饭吃，又能学些实操经验，偶尔遇到好心的大夫，还能请教几个医学问题，日子虽然苦，却也有盼头。

就这样漂泊了好几年，刘完素走过了河北、山东、河南等地，见识了各地不同的病症，也看了不少大夫治病的方法，积累了一些基础经验，可始终没遇到能指点他入门的名师，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山东泰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遇到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医学开挂”契机。

那天天气不好，下着瓢泼大雨，刘完素没地方躲雨，只能钻进路边一座破旧的道观里避雨。道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正坐在桌边看书，桌上摆着几本泛黄的医书，看着格外珍贵。刘完素本来就痴迷医书，看到医书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凑过去看了几眼，没想到老道士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问他：“年轻人，你也懂医术？”

刘完素赶紧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晚辈刘完素，来自河间，自幼想学医术救死扶伤，可一直没人指点，只能自学，懂得不多，还请道长指教。”老道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衣衫破旧，眼神却很坚定，透着股韧劲和仁心，心里暗暗点头，又问了他几个医学基础问题，比如常见药材的功效、《伤寒论》里的核心理论，没想到刘完素虽然自学，却答得有条有理，还能说出自己的粗浅见解，老道士心里更欣赏他了。

原来，这位老道士不是普通人，而是隐居在泰山的医学高人，精通医术，尤其擅长诊治温热类疾病，只是看透了世事，才隐居道观，不问世事。老道士觉得刘完素是块学医的好料子，有天赋、有仁心、还能吃苦，便主动说：“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要是你不嫌弃，就留在道观里，我教你医术，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你。”

刘完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跪在地上给老道士磕了好几个头，哽咽着说：“多谢道长收留，晚辈一定好好学，不辜负道长的期望，将来用医术救更多的人！”从那以后，刘完素就留在了道观里，跟着老道士潜心学医，开启了自己的“开挂”学医路。

老道士教医术特别有方法，不只是让他死记硬背医书，而是先教他医学的根本道理，再结合临床经验讲解，还带着他一起给周边的百姓看病。老道士告诉刘完素：“学医不能死板，医书里的知识是基础，可实际看病的时候，得结合病人的体质、病情、季节、地域，辨证施治，灵活变通，不然就算记再多方子，也治不好病。”

刘完素本来就聪慧，又格外努力，跟着老道士学习的日子里，他白天跟着出诊，仔细观察老道士诊断、开方的过程，把每一个病例都记在本子上；晚上就挑灯夜读，把老道士教的医书反复琢磨，还把自己的疑问整理出来，第二天向老道士请教。老道士也倾囊相授，从《黄帝内经》《伤寒论》这些经典医书的核心理论，到各种药材的鉴别、炮制方法，再到温热类疾病的诊治技巧，都一一讲给刘完素听，还把自己珍藏的孤本医书拿给他看，让他拓宽眼界。

在老道士的悉心教导下，刘完素的医术进步飞快，尤其是在诊治温热类疾病方面，很快就掌握了精髓。老道士擅长用寒凉药材治疗温热病，比如黄连、黄芩、金银花、连翘这些，刘完素跟着学习的时候，发现很多温热病都是因为体内“火气”太旺导致的，用寒凉药材清热降火，往往能事半功倍，这也悄悄为他后来提出“火热论”、开创“寒凉派”打下了基础。

跟着老道士学了几年之后，刘完素的医术已经相当厉害了，能独立诊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温热类疾病，几乎是手到擒来。老道士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满意地说：“你现在的医术，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天下百姓还在受苦，你该下山去了，用你学的医术救更多的人，传承医学，这才是医者的使命。”

刘完素舍不得老道士，却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他恭恭敬敬地给老道士磕了几个头，带着老道士的嘱托，离开了泰山道观，准备返回河间，开启自己的行医生涯。这一路寻师奇遇，让刘完素从一个自学成才的医学小白，变成了医术高超的医者，而“河间先生”这个雅号，也即将随着他的行医之路，慢慢传遍四方，成为百姓心中的“救命恩人”。

第三章医学叛逆者：河间先生的“火热论”横空出世

回到河间之后，刘完素立刻开启了自己的行医生涯。那时候河间一带刚经历战乱，百姓生活困苦，卫生条件差，很容易爆发瘟疫，尤其是温热类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就会夺走很多人的性命，而当地的大夫大多墨守成规，治病只照着传统医书里的老方子，根本不管病情的变化，很多病人都被耽误了治疗，死在了瘟疫里。

刘完素看着百姓受苦，心里特别着急，他决定用自己学到的医术，救这些受苦的百姓。一开始，当地的百姓对他不太信任，觉得他年纪轻轻，又没什么名气，不一定能治好病，可没过多久，刘完素就用实力打破了大家的质疑，治好了好几个被其他大夫判了“死刑”的瘟疫病人，一下子名声大噪，周边的百姓都慕名而来，找他看病，一句“河间先生来了”，总能让生病的人心里踏实不少。

刘完素行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当时的医学界，大多遵循《伤寒论》里的传统治法，觉得很多疾病都是“寒邪”导致的，治病的时候总喜欢用温热类药材，比如附子、干姜、肉桂这些。可他在临床中发现，尤其是在战乱之后，百姓营养不良、生活环境恶劣，很容易滋生“火气”，很多疾病，包括瘟疫，其实都是“火热之邪”引起的，要是再用温热类药材治疗，就像给火上浇油，只会加重病情，甚至害了病人。

有一回，河间爆发了一场瘟疫，很多人都出现了高烧、喉咙痛、咳嗽、浑身酸痛的症状，当地的大夫都照着传统方法，开了温热类的药材，结果病人吃了之后，病情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死亡人数越来越多，百姓都慌了神。刘完素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特别着急，他赶紧去给病人诊断，发现这些病人都是体内“火热之邪”太旺导致的，必须用寒凉类药材清热降火，才能治好病。

于是，刘完素大胆创新，开了一副以黄连、黄芩、金银花、连翘为主的方子，这些都是寒凉类药材，能快速清热降火。一开始，百姓和其他大夫都不相信，觉得用这么寒凉的药，会伤了身体，可看着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病人试试。没想到，病人吃了刘完素开的药之后，高烧很快就退了，喉咙痛、咳嗽的症状也缓解了，没过几天，就慢慢康复了。

这件事之后，大家都对刘完素刮目相看，再也没人质疑他的治法，越来越多的人找他看病，而刘完素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传统医学虽然有道理，但不能墨守成规，得结合实际病情，灵活变通，尤其是针对“火热之邪”引起的疾病，必须用寒凉治法，才能对症下药。

从那以后，刘完素开始潜心研究“火热之邪”与疾病的关系，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和所学的医学理论，慢慢提出了自己的核心医学理论——“火热论”。这个理论在当时的医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像一颗惊雷炸响在平静的湖面，打破了传统医学的固有认知，也让刘完素成了医学史上有名的“叛逆者”，同时开创了金元医学的重要流派——寒凉派。

刘完素的“火热论”，核心观点就是：“六气皆从火化”“五志过极皆能生火”。简单来说，就是天地之间的六种自然之气——风、寒、暑、湿、燥、火，在一定条件下，都能转化为“火热之邪”，侵入人体导致疾病；而人的五种情绪——喜、怒、忧、思、恐，要是过度了，也会在体内滋生“火气”，引发疾病。

为了让大家更容易理解，刘完素还做了个通俗的比喻：人体就像一间房子，“火热之邪”就像房子里的火苗，要是火苗太小，房子会冷；可要是火苗太旺，就容易烧起来，把房子烧坏，人就会生病。而很多时候，外界的自然之气和内心的情绪，就像给火苗添柴，很容易让火苗失控，变成大火，所以治病的时候，很多时候得用“浇水”的方式，也就是寒凉药材，把失控的“火苗”灭掉，让身体恢复平衡。

刘完素的“火热论”，看似简单，却特别实用，他在行医的时候，始终围绕这个理论辨证施治，治好了无数之前大家觉得治不好的疾病，尤其是温热类疾病和瘟疫。比如有个病人，因为长期生气，总觉得胸口疼、口干舌燥、晚上睡不着觉，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刘完素诊断之后，发现他是“怒则气上，五志过极生火”，于是开了寒凉清热、疏肝理气的方子，病人吃了几副药，症状就缓解了；还有一回，村里爆发了流感，很多人都高烧不退，刘完素用寒凉药材配了一副方子，让大家煎服，很快就控制住了流感的蔓延，救了很多人的命。

不过，刘完素的“火热论”刚提出来的时候，遭到了很多守旧大夫的质疑和反对。这些大夫觉得，刘完素违背了《伤寒论》的传统理论，是“离经叛道”，甚至有人嘲笑他“不懂真正的医学，只会用寒凉药瞎折腾”。面对这些质疑，刘完素一点都不生气，他用自己的临床疗效说话，用一个个治好的病例，慢慢说服了大家。越来越多的大夫开始认可他的“火热论”，甚至跟着他学习寒凉治法，“寒凉派”也慢慢壮大起来，刘完素也成了“寒凉派”的创始人，后来还被尊为金元四大家之首，成为金元医坛的顶流大佬。

而“河间先生”这个雅号，也随着他的学术成就，越来越响亮。大家提起他，不再只是说“河间那个会看病的刘大夫”，而是说“河间先生，那个用寒凉药治大病的医学宗师”。刘完素自己也没骄傲，他知道，医学没有止境，自己的理论只是医学长河里的一小部分，他还要继续研究，继续行医，把自己的学问传承下去，救更多的人。

第四章出诊名场面：河间先生专治“火气爆棚”的疑难杂症

成为医学宗师之后，刘完素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河间周边的百姓找他看病，就连金国的都城燕京（现在的北京）、开封这些远地方的人，都慕名而来，有的甚至专门带着病人，千里迢迢赶到河间，就为了让河间先生看一眼。而刘完素始终保持着医者的仁心，不管病人有钱没钱、地位高低，他都一视同仁，只要有人找他看病，他都会尽力帮忙，从不推脱，有时候遇到家境贫寒的病人，他还会免费给他们看病、送药，从不贪财，也不摆架子，所以大家都特别敬重他，说他是“仁心医者河间先生”。

刘完素行医几十年，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很多病人都是被其他大夫治不好，走投无路才来找他的，而他总能凭借自己的“火热论”，精准找到病因，用寒凉治法对症下药，把很多“绝症”都治好了。他出诊的时候，也发生了很多有趣又传奇的名场面，这些场面，既体现了他高超的医术，也展现了他幽默、果敢的一面，让“河间先生”这个形象，更加鲜活可爱。

一、权贵的“富贵火”：不忌嘴，神仙也救不了

有一回，金国的一个大官，姓王，王大人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顿顿离不开大鱼大肉，还特别喜欢喝酒，最近总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还长了一身疹子，又红又痒，抓得浑身是伤，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御医们都说是“风寒”，开了不少温热滋补的药，结果王大人吃了之后，不仅没好转，反而更难受了，疹子长得更多，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谁劝他都不听，还说御医都是“庸医”。

家里人没办法，只好托人找刘完素，好不容易把河间先生请了过去。刘完素到了王大人府上，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油腻味，再看王大人，满脸通红，嘴唇干裂，身上的疹子又红又肿，一看就是“火气爆棚”的样子。刘完素给王大人号了脉，又问了他的饮食和生活习惯，然后笑着说：“大人，你这病不是风寒，是‘富贵火’，天天吃大鱼大肉、喝酒，体内的火气排不出去，都憋在身体里了，再吃温热的补药，就是火上浇油，能不难受吗？”

王大人一听，有点不高兴地说：“我找了那么多御医，都说我是风寒，你怎么说我是上火？我天天吃的都是好东西，怎么会上火？”刘完素一点都不慌，耐心地说：“大人，好东西吃多了也会伤身，鱼肉油腻、酒精辛辣，都是容易生火气的，你体内的火气太多，排不出去，就变成了疹子，还会浑身燥热。我给你开个寒凉清热的方子，你先吃三副药试试，要是没效果，我分文不取。不过你得答应我，吃药期间，别喝酒，别吃大鱼大肉、辛辣的东西，多吃点清淡的蔬菜、粥，不然就算暂时好了，还会复发。”

王大人半信半疑，觉得河间先生说得有道理，又想着反正没其他办法，就答应了。刘完素开的方子，里面都是寒凉清热的药材，比如黄连、黄芩、蒲公英、金银花这些，都是针对性降火的。王大人吃了第一副药，就觉得浑身燥热的感觉缓解了一点，疹子也没那么痒了；吃了第二副药，疹子开始慢慢消退，能吃下一点东西了；吃了三副药之后，疹子基本好了，睡眠也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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