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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们终究不被错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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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勺碰到锅底,发出闷闷的响。她盛出一碗,撒上葱花。热气模糊了老花镜,也模糊了窗玻璃外渐渐暗下去的天。骨头上的肉早已炖得脱骨,轻轻一碰就化在汤里,只留下弯曲的骨架,安静地躺在碗底,像一枚枚被岁月啃噬过的印章。

孙儿总说这汤平淡,不及外卖的麻辣鲜香。陈奶奶却觉得,这平淡里藏着最实在的暖。就像那些重复的日子,买菜、炖汤、等门,看似寡淡,却在无数个这样的瞬间里,炖出了生活最本真的滋味。

她慢慢喝着汤,窗外的路灯亮了。骨汤的暖意从胃里升起,漫过四肢百骸。原来岁月不是奔腾的河,而是这锅慢炖的汤,把每个平凡的瞬间熬成了汤底,看似无色,却足够滋养余生。

隔天,我和他一起去早市买菜。市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紧紧牵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路过一个卖花的小摊,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他停下脚步,挑了一束我最喜欢的百合,笑着递给我。我接过花,鼻尖轻嗅,花香萦绕。接着我们又买了排骨、青菜和水果。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我满心好奇,一路上都在猜测。回到家,他让我先闭上眼睛。等我再睁开眼,只见餐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中间还插着那束百合。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深情地说:“嫁给我吧,让我用一辈子给你炖萝卜汤。”我眼眶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织出一张金色的网,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光柱里缓缓起舞。你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书,阳光爬上你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我蜷在地毯上,膝盖上搭着一条米白色的针织毯,指尖划过你垂落的发丝,那发丝在光线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

茶几上的玻璃杯里,柠檬片沉在杯底,气泡慢悠悠地往上冒,在液面碎成细小的涟漪。窗外传来几声模糊的鸟鸣,像被阳光滤过似的,格外清亮。你忽然轻笑出声,书页在膝头轻轻颤动,我抬头时,正撞见你眼里闪烁的光——那光比阳光更暖,像揉碎了的星辰,落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心头一颤。

我们就那样安静地待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流淌的时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绵软悠长。阳光慢慢挪动位置,从你的肩头移到我的脚踝,像一只慵懒的猫,无声地依偎着。我深知这样的美好瞬间就如同指尖的细沙一般,无论怎样紧握,都会悄然从指缝间溜走。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我却只想将这满室的灿烂阳光以及你眼中那如春花绽放般的笑意,一同汇聚起来,酿成一坛最甜美的蜜。

那坛蜜该是外婆在槐花纷飞时酿的。她总用粗陶坛盛着,在日头下晒足四十九天,直到金黄的蜜汁漫过坛口的木塞。我学着她的样子,用桑皮纸细细压实坛口,再淋上融化的蜂蜡,看琥珀色的蜡液顺着坛壁缓缓流淌,在边缘凝成半透明的裙裾。

记忆的阁楼该有这样一处角落,蛛网蒙尘的旧木箱里,粗陶坛静卧在褪色的虎头鞋与绣着并蒂莲的枕巾之间。坛身的指纹早已被岁月磨平,却依然能辨认出当年按上去时的轻重——食指第二关节处有个浅浅的月牙形凹陷,是那日帮外婆搬坛时被木刺扎出的血痕,混着蜜香凝在了陶土上。

后来老屋拆迁,我在瓦砾堆里刨出这个坛子,蜜早已在时光里凝成琥珀。如今它躺在记忆最深的樟木箱底,箱角垫着当年的槐花标本,干枯的花瓣仍保持着飘落时的弧度。每次梦回,总见粗陶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坛口渗出的甜香漫过窗棂,与巷口卖糖画的铜锣声缠绕在一起,在童年的青砖墙上洇出一片湿漉漉的痕。

这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从窗外飘了进来。那旋律婉转空灵,如泣如诉,仿佛是从时光深处流淌而出的故事。你放下手中的书,拉着我起身,在阳光斑驳的客厅里缓缓起舞。我们的身影在光影中交错,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小提琴声渐渐激昂,我们旋转、跳跃,脚步越来越快,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给我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突然,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你紧紧地拥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另一个惊喜,希望你喜欢。”我抬头看着你,眼中满是感动和幸福,“我很喜欢,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旋律。”

窗外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和着我们的心跳声,奏响了一曲爱的乐章。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漫过窗台,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斑。她的发梢蹭着我的下巴,带着刚洗过的薄荷香,像初春沾着晨露的青草。我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能摸到她毛衣下温热的腰线,布料柔软得像云絮。

时间好像真的停了。窗外的车流声、邻居家的电视声,都被揉成一团模糊的白噪音,远远地退到了世界尽头。只有我们胸腔里的心跳,一声叠着一声,像两只依偎着打盹的猫,呼吸都慢成了同个节奏。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闷闷的,从我的肩头传过来:“你还记得上次在江边吗?风好大,你非说要背我走那段台阶。”

我低头蹭蹭她的发顶,鼻尖沾到几缕软毛:“记得,你吓得揪我耳朵,说要把我推下去喂鱼。”她就用额头轻轻撞我的锁骨,带着点撒娇的力道:“谁让你晃来晃去的。”

阳光慢慢爬到我们交握的手上,她的无名指上还留着前几天帮我剥橘子时沾的橘络,细细的,像根透明的丝线。我盯着那抹橘色看了会儿,忽然觉得这样真好——不用急着去想晚饭吃什么,不用管手机里的未读消息,就只是这样抱着,听彼此的心跳,数对方呼吸里的暖意。

她忽然仰起脸,眼睛亮亮的,像盛着刚才那片阳光。“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她问,尾音轻轻颤着,像片被风吹得摇晃的叶子。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怀里的人温软得像块刚出炉的,连呼吸都带着甜意。世界的确是静止了,在这方小小的屋子里,只有光在流淌,只有爱在慢慢发酵,像冬日里煨在火上的甜汤,咕嘟咕嘟,熬成了化不开的暖。

这时,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有些烦躁地松开她,拿过手机一看,是公司打来的,说有个紧急项目需要我马上回公司处理。我无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歉意,“亲爱的,我得回公司一趟。”她轻轻点头,眼里虽有不舍,但还是挤出一个微笑,“去吧,工作要紧,我等你回来。”

我匆匆换好衣服,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便出了门。赶到公司,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等处理完项目,已经是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我有些失落,以为她已经睡了。可当我走进卧室,却看到她抱着我们的合照,在床边睡着了。月光洒在她脸上,美得让人心疼。我轻轻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在睡梦中呢喃着我的名字,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然后,我躺在她身边,在这宁静的夜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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