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红梦(2/2)
这应该是一本生理方面的教科书,书中详细介绍了男人,女人的生理结构,身体构造。书中有一些图片,不是人工绘制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照片。照片在印刷后虽然有些模糊,毕竟比人工绘制的真实了许多。男女的不同器官也十分真实地罗列其中。书中介绍了男人……(此处略去10字)明显变化;也介绍女人……(此处略去26字)等等。以及男女**的几种最常见的**,描述这几种**的插图是人工绘制的。虽画得简单,却一目了然。
……(此处略去247字)
这本书,也让我回忆起了幼年时,去农家的屋后土夯墙上捉蜂蜜时,从洞孔中窥见的屋内床上的那一幕;回忆起了少年时,在“小五房”屋后的乱瓦堆里捉“财鸡”,遭人垢骂后,钻进宅院,从板壁洞孔中窥见的那个情景。这些场景,原来在我的记忆深处是呆板的,是不连贯的;而此时此刻却突然活泛了起来,变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那天下午上学后,我即把书还给了人家,但身体却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中,我的神情一定是有些怪异的,我的脸肯定是一直红着的。因为我,一直感觉脸上烫烫的。我甚至怀疑,我的眼睛是否也有些赤红?不然,周围的同学为什么投向我的目光中,明显带有诧异?我知道,我的身体一直**着。
……(此处略去176字)一直到临近放学时,我满脑子变幻无穷的绮想,才渐渐褪去它的玫瑰色彩,我的身子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父亲在手艺上增加了烫发的技能后,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和年青媳妇很多。父母的商店我是渐渐不去了。倒不是我怕见这些爱漂亮的女孩,而是我受不了那种“叽叽喳喳”的喧闹氛围。母亲却似乎很受用这一份的喧闹。而且,还常常把这一份喧闹带回家来。常常星期六下午或者星期天,我一个人躲在家中,任思绪飞扬的时候,母亲会带一帮女孩冷不丁地闯进门来。父母商店附近的公厕很脏,让人难以落脚,母亲是带着这些排队等着烫发的女孩来解决内急的。
母亲似乎并不在意我突然面临这么多女孩时的那份慌乱,常常指点着向我介绍,这是谁家的女儿,那是哪家的囡,像是要将她的宝贝儿子隆重推出一般。那些女孩更是无所顾忌我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常常嘻嘻哈哈地笑着,有的干脆在我家的窗台上一坐。我家的窗台虽然很低,双手用力在窗台上一撑,身子一扭便能坐上窗台。我却从来没有这样坐过。临到这样的场景,我只能落荒而逃。
像是为我送行似的,……(此处略去22字)。与这声音相呼应的,是我快步下楼时的那一阵如急鼓一般的“噔、噔”声。下楼后,我常常呆呆地想,如此快捷的下楼声音,传到她们的耳朵里,也不知她们会怎么想?
其实,母亲似是有意将我隆重推出的缘由我是知道的。母亲肯定早已察觉她的长子已长大了,希望我能多接触年轻的女孩。我后来一直怀疑,母亲是否早已察觉她的长子有着深深的****?难道在平时,我在她面前的言行中流露出太多?所以,才利用一切机会,想早早地将我推出,以转移我的视线?这一份怀疑,我一直深深地藏在心底。我自然不敢轻易地去问母亲。
在我心中,那份对那位有着天然小卷曲头发的女生的朦胧思绪似乎正渐渐褪去。虽然,上了中学之后她一直与我同班。也不知是不是****在作怪,在我的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位比我年长了许多的女人。在小镇,她常常被人戏称为“第一美女”。
不过,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皓齿明眸,体态婀娜。一笑,嘴唇左角边便会呈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那天,她大概也是进弄堂来找我父亲烫发吧!在我家宅院的大门前,我遇见了她。她朝我露齿微微一笑,虽没有说话,却已让我神魂颠倒。那时,她似乎从不将满头的长发全部烫成卷曲,而只是将齐肩的辫梢和额前的流海稍微烫曲了一些。让天然的美色中,又平添了许多妩媚。
她在小镇的布店工作。布店所在的那幢大楼,正在我每天上学和放学必经的街边。布店临街的是那种封闭式的长玻璃窗。每次路过那儿,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扭头朝布店里瞧。也许,当时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吧!但是,她的在与不在,却直接影响着我的心情。她如在,虽然,她并没有看到我或者正在忙自己手中活,我的心中仍会产生一种欣喜,心里会有一种满足;她如不在,我会感觉很失落,会胡乱地猜测他去了哪里?
也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小镇上的年轻男子又大多太有自知之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没有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但是,偏有这么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那是小镇药铺的一个小伙计。年龄不大,却已是满头的花白头发。他大概是仗着他有两万元存款,便大着胆子,公然向第一美女求婚。
两万元的存款,这在那时,确实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据说,他是凭借自己每餐蘸着腐乳下饭,才慢慢积存下来的。这着实是不容易呢!更不容易的是,他在求婚时说,只要第一美女嫁给他,他的所有存款就全部交给妻子保管。
第一美女当然不会为此所动,求婚者的这番举动,让所有小镇人都大跌眼镜。拒婚者的举动,自然也成了小镇人意料之中的事。此事很快成了小镇人饭后茶余的谈资。
我是在饭桌上听父母说起此事的,母亲将嘴一扁说:
“有两万块钱了不起呀!居然将钱作筹码!哪个女人愿意被人看成是钻进钱眼里的呢!真是!”
父亲只是笑笑说:“这个人确实是太不自量力,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也不般配啊!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哦,不!牛粪也不如,只是一坨狗屎或者猫屎而已。”
药铺的那个人伙计我也认识,脸色一直很苍白,一副蔫头蔫脑的模样。父母的话,在我心中引起了共鸣:这个人真是的,凭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