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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王二狗的鬼主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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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补后的天镜悬浮在密室中央,那道无法愈合的裂痕如同狰狞的伤疤。云清朗凝神催动,镜面泛起涟漪——

左侧浮现冰封的北境:陈默身披黑袍站在幽冥井边,九道井口喷发的黑雾在他身后凝聚成王座;

右侧闪过炽热的西域:王二狗独自跪在黄沙中,手中断剑插着刻有的令牌,远方是药王谷的冲天火光。

两条未来线......陈默脸色发白,裂痕让预知分裂了。

王二狗指尖拂过冰凉的镜面:北境线里我死了,西域线里陈默堕入幽冥——我们必须打破这种宿命!

深夜,三人围坐在摇曳的烛火前。烛火忽明忽灭,王二狗突然拍案道:老子有个主意——把镜子砸了!

不可!陈默霍然起身,天镜是唯一能对抗幽冥井的......

正因为它是双刃剑!王二狗激动得火星四溅,裂痕在吸收你的生命力预演未来,等它彻底崩碎时,两条死路就会变成现实!

云清朗注视着镜中自己越来越苍白的倒影,忽然抬手握紧天镜:二狗说得对。

在陈默和王二狗的惊呼声中,他狠狠将天镜摔向青石板!

铛——咔嚓!

琉璃破碎声震彻密室。无数碎片飞溅的刹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北境的冰雪与西域的黄沙在碎片中交融,陈默黑袍上的幽冥纹路褪去,化作药王谷的灵草图腾;王二狗断剑下的令牌碎成星光,凝成新的镜面!

破碎的镜片悬浮半空,构成一副流动的星图。王二狗的魂魄突然被吸入星图中心,发出畅快的大笑:原来如此!镜非镜,乃心映万象之器!

星图骤然收缩,在云清朗掌心重组成崭新的器物——

不再是古镜,而是一柄银柄琉璃刃的短杖!杖首镶嵌着所有碎片,流光溢彩间隐约可见两个未来线的交融影像。

这是......王二狗怔怔地伸手,短杖自动飞入他手中。琉璃刃触及他指尖的刹那,西域黄沙的幻象喷涌而出!

陈默下意识握住杖尾,北境风雪呼啸席卷!

双生镜杖!王二狗的余音在虚空回荡,执此杖者,可改写因果线!

云清朗闭目感应,再睁眼时眸中银芒流转:东海归墟是陷阱,金冠人真正的目标是——

三人异口同声:药王谷地脉!

几乎同时,地面剧烈震动。谷中弟子惊呼逃窜:后山裂开了!

药王谷地底万丈深处,金冠男子站在沸腾的岩浆河边。九道虚影从他袖中飞出,化作微型幽冥井钉入岩层——正是其他八口井的投影!

以九井之力贯通地脉,此界灵源尽归幽冥!他狂笑着将权杖插入地面。

地壳轰然开裂!云清朗三人顺着裂谷俯冲而下,镜杖劈开坠落的巨石。

停手!琉璃刃指向金冠人后背,天机老祖!

男子转身,金冠下赫然是年轻版的天机老人面容:认出本座了?可惜晚了!

权杖挥动,岩浆化作百丈巨龙扑来!陈默旋动镜杖尾端,北境风雪冻住龙首;王二狗杖尖轻点,黄沙风暴卷向敌人。

雕虫小技!天机老祖袖中飞出骨链,瞬间缠住镜杖,双生镜?本座让你变瞎镜!

骨链上幽冥符文亮起,镜杖发出痛苦嗡鸣。两条未来线开始剧烈震荡,陈默与王二狗同时吐血!

就是现在!云清朗突然放弃争夺镜杖,纵身跃入最大的岩浆井!

云哥!师兄!在两人目眦欲裂的呼喊中,他的身影被吞没。

岩浆井下并非烈火,而是无边黑暗。云清朗在虚空中下坠,看到无数碎裂的镜像:

幼时父亲握着他的手调药......陈默偷塞给他糖葫芦......王二狗在月下为他包扎伤口......**

天镜映心,心火不灭。父亲的声音穿越时空响起,焚尽这幽冥,用你的!

云清朗周身燃起银焰——没有预知,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的生命之火!

井外,天机老祖正欲给镜杖最后一击,整口幽冥井突然透出银光!

不可能!凡人之心怎能......他惊恐后退。

银焰冲破井口,化作云清朗的身影。他指尖轻触镜杖,琉璃刃迸发万丈光华——

北境与西域幻象交融炸裂,将九口投影井碾成齑粉!

天机老祖的金冠出现裂痕:不!本座筹划三百年的......

镜杖贯穿他的胸膛,没有鲜血,只有无数逸散的记忆碎片。云清朗在碎片中看到真相:

三百年前的天机阁主为求长生,将心脏炼成第一口幽冥井,所谓的不过是他分裂的人格!

原来困住你的......始终是自己。云清朗轻声道。银焰掠过,天机老祖在解脱般的叹息中灰飞烟灭。

三月后,药王谷百花盛开。

陈默在北境建立监察幽冥的哨塔,林雨棠在西域重整商路。云清朗坐在观星台上,手中镜杖已化作寻常药杵。

真不管预知之事了?王二狗为他披上外袍。

云清朗笑着摊开掌心——一道银纹若隐若现:师弟说得对,未来不在镜中。他望向山下熙攘的药市,在人间烟火里。

陈默疾步登台,递过一封密信:东海渔民捞到刻着幽冥纹的玉匣!

三人对视一笑。镜杖虽隐,心火长明。

药王谷的入口,那片吞噬了无数闯入者的浓雾瘴气,在身后翻滚着,像一头不甘心猎物逃脱的巨兽,发出沉闷的呜咽,最终被甩在了莽莽群山的褶皱里。山风陡然变得清冽、干燥,带着泥土和草木自由生长的气息,狠狠灌进云清朗、陈默和王二狗剧烈起伏的胸腔。他们站在一道隆起的山脊上,脚下是熟悉又陌生的莽莽苍林,远处,平原的轮廓在薄暮中若隐若现。

“出来了…真他娘的出来了!”王二狗第一个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那片依旧被诡异雾气笼罩的山谷方向,狠狠啐了一口,粘稠的唾液划出一道弧线,砸在枯草上。“去你姥姥的药王谷!困了老子三年零四个月!王二爷我命硬,阎王爷不收!”

他吼完,又用力跺了跺脚下的土地,坚实的触感让他几乎热泪盈眶。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脏污的袖口在脸颊上留下几道更深的泥痕,却掩不住那双骤然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是两颗蒙尘已久的珠子被骤然擦亮。

云清朗没有像王二狗那样宣泄。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胸膛同样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贪婪地攫取着这谷外不含毒瘴的空气,仿佛要把过去三年多吸入肺腑的阴冷湿毒全部置换出去。他的目光穿透薄暮,死死钉在平原深处某个方向,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光。手指无意识地探入怀中,紧紧攥住了那个冰冷坚硬的物件——那只从药王谷深处祭坛上得来的玉匣。匣子温润的玉质贴着掌心,传递着一丝异样的冰凉,内壁上那些繁复诡谲的星图线条仿佛在他指腹下微微搏动。

陈默站在云清朗身侧半步的位置,如同一块沉默的磐石。他同样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有些是谷中毒虫猛兽留下的爪痕齿印,有些则是为了采集救命草药在绝壁上攀爬磨砺出的疤痕。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目光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山林。直到确认没有追兵,没有潜伏的危险,那绷紧如弓弦般的肩背线条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他抬手,指节粗大、布满厚茧的手指,重重地按在云清朗紧绷的肩膀上。没有言语,那一下沉稳的按压,却比千言万语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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