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妈居然是音乐协会副主席(1/2)
场馆内的灯光骤然熄灭,观众席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舞台中央。
聚光灯刺破黑暗的瞬间,那架乳白色三角钢琴泛着月华般的幽光,顾清岚指尖悬在黑白键上方,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浅影。
左侧的陈嘉乐将小提琴稳稳抵在肩头,松香擦过琴弦的细微声响,混着后排某位观众压抑的轻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第一个钢琴音符落下时,像晨露砸在青石板上。顾清岚手腕轻旋,琶音如溪流漫过卵石,顺着台侧的绿萝藤蔓蜿蜒流淌。
陈嘉乐忽然侧头,琴弓与弦身擦出清亮的颤音,像第一只掠过湖面的水鸟,翅尖划开层层叠叠的波纹。
观众席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凝住,钢琴低音区的和弦渐次沉落,仿佛云层在天际堆积,而小提琴的旋律始终保持着昂扬的弧度,时而化作掠过麦浪的风,时而变作穿林而过的雀鸣。
当两段旋律在高音区交汇时,陈嘉乐的弓法忽然急促起来,琴箱共鸣里藏着细碎的震颤,顾清岚则用左手在琴键上飞快跳跃,制造出群鸟振翅的幻觉。
她们始终没有对视,却像共享着同一副呼吸节奏,用音乐为在场每个人描摹出关于救赎的诗行——低谷时的徘徊与挣扎,破茧时的决绝与昂扬,最终在云端相遇的释然。
许多观众悄悄举起手机,关闭了闪光灯,镜头里的两个身影仿佛一对栖息的飞鸟,羽翼相触间抖落星光。
钢琴间奏突然转缓时,小提琴的长音拖着尾韵悬在半空,像候鸟停驻在高压线上,将天空拉出细长的银线。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台下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陈嘉乐放下琴弓时,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顾清岚抬手按在琴盖上,指腹因用力而泛起的红痕还未褪去。后台的玻璃窗映出她们的剪影,像两只刚刚完成穿越晨昏迁徙的鸟,正梳理着疲惫却闪亮的羽翼。
“顾清岚,陈乐乐!”台下的呐喊声从零星几人逐渐汇聚成浪潮,反复冲刷着舞台。
主持人快步走到中央,抬手示意安静:“感谢两位带来的《鸟之诗》,这般灵动的演绎真是大饱耳福。接下来,有请我国音乐协会副主席雪莉老师进行点评。”
“雪莉?”陈嘉乐心头猛地一沉,指尖攥得发白。她偷偷朝观众席望去,当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后排站起时,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那身珍珠白西装套裙,分明是上周妈妈参加同学聚会时穿的那件。
雪莉走上舞台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陈嘉乐后背发凉,她有些诧异自己的妈妈什么时候成为了音乐协会副主席。
在她的印象当中,妈妈每天待在家里,和保姆们一起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有时还会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和爸爸一起参加各种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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