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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春寒噩梦,邻里惊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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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淮河以南的小县城早已褪去了冬日的萧瑟与凛冽,迎来了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和煦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子,温柔地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洒在粉墙黛瓦的民居上,也洒在墙头上探出头来的嫩绿枝芽上。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青草的湿润气息,还有邻家院落里桃花、杏花竞相绽放的甜香。

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从浓密的树冠中传来,婉转动听,交织成一曲充满希望与活力的春日乐章。

万物复苏,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充满诗意。

然而,这融融的春意,这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季节,对于住在陈孝斌隔壁的李少奎一家来说,却仿佛是一场漫长而冰冷噩梦的开端。

李家的氛围,与这生机勃勃的春天格格不入,沉闷得如同密不透风的铁屋,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家的核心人物,是李少奎的母亲,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

她那又扁又大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和生活压力刻下的痕迹,但那双眼睛里,却时常闪烁着一种固执而挑剔的光芒。

老太太是个地地道道的旧式人物,脑子里装满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

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没有儿子,就是断了香火,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这份沉重的期望,全部压在了大儿子李少奎的肩上。

李少奎,年近四十,个子不高,常年的劳作和精神压力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背微微有些驼,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愁容。

他娶了老家邻村的邹四,邹四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勤劳能干,性格却有些懦弱,不擅言辞,只会把所有的委屈和苦楚往肚子里咽。

结婚十五年来,邹四的肚子也算“争气”,先后为李家添了四个女儿。

大女儿已经上了初中,二女儿、三女儿也都在小学念书,最小的四女儿刚满三岁,正是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年纪。

按理说,四个女儿,个个活泼可爱,也是一桩美满的事。但在李老太太眼里,这四个孙女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带把的孙子。

每一次邹四生下女儿,老太太的脸色就阴沉几分,家里的空气也就随之凝滞几分。

这一次,是邹四的第五胎。从怀孕开始,老太太就天天烧香拜佛,求神问卜,嘴巴里念叨的全是“一定要是个男孩”、“我的金孙”之类的话。

她甚至找来各种“偏方”,逼着邹四喝下那些不知名的草药,坚信这样就能“转胎”。

李少奎夹在母亲和妻子中间,左右为难。他心疼妻子,却又不敢违抗母亲的意愿,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眼睁睁看着邹四受苦。

邹四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更有对再次生下女儿的恐惧。那种恐惧,像一条毒蛇,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预产期到了,邹四被送进了县医院。李少奎在产房外坐立不安,老太太更是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地祷告着。

几个大一点的女儿,被托付给邻居照看,也隐约感觉到了家里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几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李少奎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老太太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产房门口,抓住刚出来的护士就问:“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语气却有些无奈:“恭喜,是个千金,母女平安。”

“千金?”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股子兴奋劲儿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愣了半晌,随即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又是个赔钱货!丧门星!我们李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声音很大,尖锐而刻薄,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出来。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不仅扎在了刚刚经历生产之苦的邹四心上,也扎在了李少奎的心上。

邹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听到老太太的骂声,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生下女儿的失落,身体的疲惫,再加上这无端的辱骂,让她瞬间崩溃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浸湿了枕巾。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活着似乎都失去了意义。她对不起李家,对不起婆婆,也对不起丈夫。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攫住了她,她开始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嘴里喃喃地说着:“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少奎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他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亲那边,也需要他去“安抚”。他夹在中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回到家,这场“生女风波”并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老太太整日阴沉着脸,看邹四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只要一有不顺心,她就开始指桑骂槐,话里话外都离不开“扫把星”、“不会下蛋的鸡”、“犯了七女星”之类的恶毒言语。

“七女星”是当地的一种迷信说法,指的是那些只生女儿不生儿子的女人,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

“你这个扫把星!我们李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克得我们家不得安宁!”

老太太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拍着大腿,对着在厨房忙碌的邹四骂道,声音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引得邻居都纷纷侧目。

邹四低着头,默默地刷着碗,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水池里,与水融为一体。她不敢反驳,也无力反驳。

她的沉默,在老太太看来,更是一种无声的对抗,骂得就更凶了。

李少奎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母亲在骂人,妻子在哭泣,几个女儿吓得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整个家,没有一丝一毫的温馨,只有无尽的争吵、抱怨和压抑。他想呵斥母亲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越劝只会越糟。他只能疲惫地摆摆手:“妈,您少说两句吧!小四刚生完孩子,身子虚……”

“身子虚?我看她是心虚!生不出儿子,还有脸虚弱?”

老太太根本不买账,反而把矛头转向了李少奎,“还有你!没用的东西!连个种都留不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李少奎被骂得狗血淋头,只能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更加晦暗。

日子就在这样无休止的争吵、冷战和压抑中一天天过去。

李家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变得死气沉沉。孩子们也变得格外敏感和胆怯,在家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更让李少奎感到难堪和崩溃的,是家里日益混乱和尴尬的局面。

五个女儿,最大的已经开始发育,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女孩子多了,特别是到了青春期,各种生理上的麻烦也接踵而至。

那个年代,卫生条件差,女性生理期用的都是自制的“月事带”——一块棉布,里面垫上草木灰或者旧棉絮,用完洗干净晾干了再用。

李家的女孩们,或许是因为缺乏母亲细心的教导,或许是家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

让她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又或许是年纪太小根本不懂事,她们用过的月事带,常常随手乱扔。

有时候,会在床底下发现,有时候,会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甚至有一次,李少奎在穿胶鞋时,却在鞋里发现了带血的布条。

那点点暗红的血迹,在李少奎眼中,仿佛变成了巨大的讽刺和沉重的负担。

整个家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人,却被淹没在这样一片属于女性的、混乱的、带着隐秘羞耻感的“血海”之中。

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窒息,却又无处可逃。他试图教导女儿们要注意卫生,要把东西收拾好,但女儿们要么怯生生地不敢回应,要么就是答应了也做不到。

邹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绝望中,根本无力也无心去管教孩子。老太太更是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些都是“女人家的肮脏事”,懒得理会。

李少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母亲的责骂,妻子的绝望,女儿们的混乱,家里的血腥气,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包裹,越收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常常在夜里失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感觉人生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呆滞,精神恍惚,整个人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然而,“麻线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命运似乎觉得对李少奎的考验还不够。

就在他被家里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精神几近崩溃的时候,又一个沉重的打击接踵而至。

他的父亲,李老爷子,一直以来身体还算硬朗,平日里只是有些轻微的咳嗽气喘。

这天早上,老爷子起床后,觉得有些头疼脑热,像是普通的感冒。家里人也没太在意,以为吃点感冒药,发发汗就好了。

老太太还嘟囔着:“真是晦气,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添乱!”

李少奎给父亲买来了一盒感冒药,倒了杯热水。老爷子吃了药,就躺下休息了。谁也没想到,这一躺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中午的时候,邹四去叫老爷子吃饭,发现他躺在床上,脸色发紫,呼吸已经停止了。

邹四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划破了李家沉闷的空气。

李少奎冲进去,看到父亲的样子,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他颤抖着手去探父亲的鼻息,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冰凉。“爹!爹!您醒醒啊!”他凄厉地呼喊着,可是父亲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一个看似普通的感冒,竟然夺走了父亲的生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李少奎。

父亲的葬礼,办得简单而潦草。老太太因为接连的打击——媳妇生不出孙子和老伴儿去世,哭得呼天抢地。

但那哭声里,似乎更多的是对命运不公的抱怨,而非单纯的悲伤。

邹四依旧是那副麻木的样子,眼神空洞。

李少奎则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做着各种事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一丝疯狂和绝望。

双重的打击,如同两座大山,彻底压垮了李少奎的精神防线。

他开始变得更加怪异,有时候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有时候又会突然对着空气发脾气,大喊大叫;有时候,他又会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眼神呆滞地看上半天,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家里的气氛,已经到了临界点。老太太看着儿子日益不正常的样子,心里也开始发毛,但她依旧把这一切归咎于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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