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柔天尊回归（1/2）
德颐几人返回龙城。白七妹跟随陶姑修炼秘法，德颐则回了自己家。
推开家门，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他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老伴去沈城陪女儿了，阳台的花几天没浇水，已经有些打蔫——正如此刻他沉重的心情。
琳达小花仙投射在空间里的密报画面，还在脑海中反复盘旋：老钢铁厂地面那道深嵌的黑纹聚煞阵，煞气浓得能凝结成雾；影阁三位鬼巫袖口露出的兽牙法器，泛着与八岐残魂同源的腥气；伊邪美娜的噬灵蛊爬动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兔小白语气凝重：“伊邪美娜的布局环环相扣，聚煞阵困身、鬼巫牵制、噬灵蛊偷气，每一步都掐准了我们的短板。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硬拼，只会变成她棋盘上的棋子。”
德颐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泛黄的《白袍戟经》，指尖抚过书页上“龙气融灵，以柔克刚”的批注，沉声道：“不想成为棋子，只能提升自己的实力。我打算闭关修炼，再进阶一次。”
“可闭关需要时间，伊邪美娜未必会给我们机会。”琳达忧心忡忡地说，手指划出聚煞阵的简易纹路，“她在老钢铁厂的阵眼已经快完成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启动聚煞阵，吸收周围的龙气。到时候再配合噬灵蛊，我们更难应对。”
“要是多几片水膜就好了，可攻可守，也不用太分心照顾别人。”
“小白，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水膜原本是吸收能量用的，是未来科技的‘恒能水膜’。但意外融入雷电之力和树妖元神后，竟然产生了吞噬、修复和生息之力，还能进一步升级。只是新水膜怎么产生，我也不清楚。”
“未来科技，看来现在是没戏了。”
“也不一定。我的数据库里有记载，在大唐幻境时，我的数据体曾创造出新水膜，可那段记忆不完整了，只有关于女人树、柔天尊的零星记录。”
“大唐幻境？柔天尊？”
“不如去问问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位前辈。”
“也好。”
德颐和兔小白、小倩等人认真分析后，逐渐找到了新的线索。
他们开启倩女幽魂幻境，找到了陈景明和林婉。
对于那段记忆，陈教授当然印象深刻。
原来兔小白的数据体进入大唐幻境后，奇遇不断：先是经历马嵬坡之变，后又跟随鉴真大师东渡日本。他不仅精通了医术，还掌握了一种叫“水膜”的异能。
这水膜起初只有防御和修复功能，后来他才发现，它还能吞噬天地灵气转化为生息之力，辅助治疗效果奇佳。
关键就在于他体内藏着的“小柔”。
小柔的本体是一棵万年“女人树”，树形天然似女子，能凝练蕴含精纯生息的灵核。
当年她要化形时遭遇天劫，元神逃入未来的实验室，意外与兔小白的前身（实验体）融合，引发事故后便以数据流形态与他共生。
后来兔小白在日本虾夷（今北海道）找到小柔的分身——那棵被道镜法师称为“神树”的女人树。当时树旁有个用九十九个生魂炼化的“祭灵”守护，兔小白激战中借女人树的万年灵核之力，直接突破到武学一品金刚凡境，才除掉了那怪物。
可刚拿到灵核，天劫就追来了。兔小白被雷劈晕，全靠小柔在他体内吸收雷电之力，不仅凝实了自己的身形（能变形成任何人模样，还得了“小柔天尊”的称呼），还重炼了水膜。
如今的水膜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融合了女人树的生息、天劫的雷电、兔小白的龙气和内力，甚至还有实验室的数据能量。
它既能防御、治疗，还能辅助突破境界，成了他和小柔共生的核心纽带。
小柔也不再是单纯的树妖元神，而是数据、植物、灵体融合的新形态，和兔小白真正做到了“能量互通、生死与共”。
“那我到底是谁？”兔小白发出疑问。
“确切地说，你是兔小白的数据体和未觉醒的小柔的合体。”
“未觉醒的小柔？”
“是，她应该还在沉睡中。”
“怎么才能唤醒她？”
“或许再找到她的一个分身女人树，就能唤醒她。”
“女人树……”
兔小白和琳达通过大数据库搜寻有关女人树的记载。在海量数据中，他们终于发现了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龙城县志?异闻录》记载：“天宝初，营州龙城县猎户王二狗，世居城东，以射猎为业。其年秋，二狗逐鹿于龙山东麓，鹿匿深谷，穷追不舍，误入一幽洞。洞门掩于榛莽，仅容一人匍匐而入。
行数武，豁然开朗，洞内石乳垂悬，如钟如笋。中央有石，天然成树状，虬枝盘曲，高二丈许；树下石乳凝结如琼浆，莹白可鉴。二狗追猎半日，饥渴交迫，见石乳清冽，不顾其异，掬而饮之，又取凝结者食数枚，觉甘美异常，倦意顿消。
日暮乃出，寻路返家。越三日，二狗身忽有异变：发渐长而柔，肌肤转腻，声变尖细，胸乳隆起，腰肢渐细，竟类妇人状。邻里骇怪，争相传告，事渐达于营州节度使安禄山。
禄山闻之，以为奇物，即命亲校率丁壮随二狗复入石洞，得石乳数斛，封贮以献杨贵妃。妃得之，尝其味，大悦。禄山因奏曰：‘此龙洞神乳，感圣朝之德而现，实乃祥瑞。’玄宗闻之，亦嘉赏禄山，命藏石乳于内府，时时取以奉妃。
时人或谓石乳含阴柔之气，久食易乱形骸，然畏禄山权势，莫敢言者。安史之乱爆发，洞被封印，不可寻。”
德颐指尖划过《龙城县志?异闻录》上“石乳凝结如琼浆”的记载，眼神骤然亮了起来：“龙山东麓的幽洞、石乳凝成的树状石、能令人身形异变的阴柔之气——这有可能是女人树！小柔的分身或许就在那里！”
兔小白立刻调出龙城的卫星地图，在龙山东麓标注出猎户王二狗当年误入的大致区域：“县志说洞门‘掩于榛莽’，又经安史之乱封印，现在肯定被植被彻底覆盖了。”
琳达看着五维龙山全息图：“我们现在就出发，说不定能赶在伊邪美娜完成聚煞阵前找到石树，唤醒小柔、炼制新水膜！”
德颐不再耽搁，下楼直奔龙山东麓。
龙山东麓的山林早已没了县志记载的“深谷”模样。历经千年变迁，沟壑被植被填平，只余下连绵的陡坡和茂密的榛莽。
来到山脚下，德颐徒步穿行，枯枝败叶在脚下发出“咔嚓”的脆响。林中的积雪还未融尽，沾得他的衣裤湿漉漉的。
“探测器有反应了！”兔小白提示道，空间屏幕上跳出一道强烈的绿线，直指前方一片齐人高的灌木丛，“就在那片榛莽后面！”
德颐上前拨开枝条，只见灌木丛后露出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石面上隐约能看到人工凿刻的痕迹，只是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这应该就是当年的封印。”他运转龙气注入长戟，轻轻撬动巨石——巨石下果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匍匐的洞口，一股淡淡的阴柔之气混杂着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小倩、兰若将各种增益状态给德颐加满，兔小白密切关注着水膜的状态，琳达则负责控制数据分析。德颐俯下身，匍匐而入。
洞口狭窄低矮，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石壁上的苔藓滑腻异常，不时有水滴从头顶滴落。
爬了约摸十丈远，前方突然变得开阔——正如县志所记，洞内石乳垂悬，有的如钟乳倒吊，有的如石笋林立，灯光照在上面，泛着莹白的光泽。
而洞中央，果然立着一块两丈高的石树，虬枝盘曲，形态酷似女子屈膝而坐；树下的石乳汇成一汪小潭，清冽如镜。
“就是她！”兔小白激动地飞上前，伸手触碰石树的枝干——指尖刚一接触，石树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枝干上浮现出与人相似的眉眼轮廓，只是格外模糊，像是陷入沉睡一般。
德颐蹲在石乳潭边，掬起一捧潭水，龙气探入其中：“水里面确实有阴柔之气，但比记载中稀薄太多，而且带着封印的痕迹。”
他指向石树根部，那里缠着几道早已生锈的铁链，链上刻着模糊的符咒，“这是唐代的镇邪符，应该是安史之乱后有人给石树加上的封印。时间久了，连树本身的气息都被压制了。”
琳达绕着石树飞了一圈，发现枝干上有几处细微的裂痕：“封印快松动了！但还需要外力引导才能唤醒它。
小白，试试用水膜包裹石树，说不定能刺激她的灵韵！”
兔小白立刻凝聚水膜，淡蓝色的光罩缓缓笼罩住石树。
可水膜刚触碰到石树，就被根部的镇邪符弹了回来，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行！这符咒克制灵韵之力！”兔小白皱起眉，“得先毁掉封印铁链！”
德颐点头，举起长戟对准铁链：“小心点，别伤到石树。”
他运转龙气，戟尖泛起金紫交织的光芒，轻轻挑向铁链的锁扣——“咔嚓”一声，生锈的锁扣应声断裂。
三条铁链接连落地，石树的青光瞬间亮了几分，枝干上的眉眼轮廓也清晰了些许。
就在这时，石乳潭突然泛起涟漪，潭底浮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牌，上面刻着“柔”字，正是小柔的印记。
兔小白伸手去捞，玉牌刚入手，就化作一道青光钻进他的眉心——他体内的水膜突然剧烈波动，一股熟悉的意识在脑海中苏醒：“终于……找到你了……”
“小柔？”兔小白惊喜地喊道。可话音刚落，洞内的石乳突然开始剧烈晃动，无数黑影从石缝中钻出来，汇聚成一个身披铠甲的魁梧身影——那人面容狰狞，眼神贪婪，正是当年将石乳献给杨贵妃的安禄山！
“又是你们这些人，想抢我的神乳？”安禄山的阴魂发出震耳的咆哮，挥手召出数道黑色气劲，直扑德颐等人。
这阴魂因石树的阴柔之气滋养，又带着安史之乱的戾气，竟有接近武学一品的实力。
“是封印松动后，残留的执念化成的幻象！”德颐立刻凝聚四灵龙盾，挡住气劲的攻击，“小白，你继续唤醒石树，我来对付他！”
兔小白点点头，再次将水膜包裹住石树，同时运转体内刚苏醒的小柔意识：“快醒醒……用你的生息之力冲破执念！”石树的青光越来越亮，枝干上的气根缓缓垂下，缠绕住兔小白的手腕，将一股精纯的阴柔之气注入他体内。
德颐则挥戟与安禄山的阴魂缠斗，龙气在戟尖凝成光刃：“惊雷刺！”光刃劈中阴魂的胸口，却只穿过一道虚影——这阴魂没有实体，普通攻击根本无法伤它。
“可恶！”德颐咬牙，突然想起陶姑符箓书中的净化符。
他尝试着用戟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划出符咒的形状。
“啊——！”金光触碰到阴魂，安禄山发出一声惨叫，身形瞬间淡了几分。
德颐趁机逼近，连续划出五枚符形打出。
净化符咒扫过，阴魂的铠甲寸寸碎裂，化作缕缕黑烟。
没想到危机时刻，德颐现学现用，竟然十分应手。
这既得益于水膜的学习能力，也可能与小柔的觉醒有直接关系。德颐甚至有了一种“言出法随”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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