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以战养战！霍嫖姚初击黑山（2/2）

战争的进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霍去病用兵，向来如天马行空，疾如风火。狼牙寨的黑山贼，还沉浸在往日欺压良善、逍遥快活的美梦中，根本没想到会有一支如此精锐的官军突然杀到。

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寨门便被白马义从的先锋一冲而破。霍去病一马当先，银枪所向，挡者披靡。靖北军老兵紧随其后，如同砍瓜切菜般清理着负隅顽抗的贼寇。

战斗在半个时辰内结束。狼牙寨留守的两百余名贼寇被尽数歼灭，缴获粮草数百石，劣质兵器若干，还有少量金银。但更重要的，是解救出了被关押在寨中充当苦力和玩物的近三百名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麻木，直到确认自己真的获救，才爆发出震天的哭声与对霍去病等人的叩拜。

霍去病留下少量兵马看守俘虏和物资，大军毫不停歇，如同精准的猎杀机器，扑向下一个目标。

五日内，霍去病率军转战百里，连拔黑山贼三处据点，如同摧枯拉朽。缴获的粮草、铁料、牲畜源源不断运回睿城，极大地缓解了资源压力。而解救回来的百姓，累计已超过一千人！

沈万三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红光。这些新来的百姓，在经历了最初的惶恐不安后，被睿城井然有序的建设和相对公平的待遇所安抚。尤其是当他们得知，干活不仅能吃饱饭，未来还能分得田地时，积极性被空前调动起来。矿场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变得密集；盐场里，煮盐的炉火日夜不息。睿城的人口与生产力，在战火中迎来了第一次爆发式增长。

然而，刘睿深知，这只是开始。小股的贼寇容易清理，但黑山贼主力尚存，盘踞在更大的废弃城池中，且与王阎乃至京城的势力有所勾结。更重要的是，北方的胡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必须尽快与血狼关取得联系，将这支帝国在北疆最后的正规力量，拉到自己身边。

帅帐内，刘睿再次召见石岩。

“我们连拔黑山三寨，消息恐怕已经传开。黑山贼主力不会坐视不管，胡人那边也可能有所反应。”刘睿分析着局势，“是时候给血狼关递个消息了。”

石岩精神一振：“殿下，要正式接触赵铁鹰了吗？”

“不，还不是时候。”刘睿摇头，“赵铁鹰性格刚硬，若贸然以皇子身份压他，恐适得其反。我们需先展现自己的价值和无害。”

他沉吟片刻，道：“你挑选一个机敏之人，扮作商队幸存者，设法靠近血狼关，不必要求见守将，只需将消息传递给关内士卒即可。”

“传递何消息？”

刘睿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一字一句道：“就说，‘北疆王’麾下先锋已至，正在清剿后方黑山贼，疏通道路，援军及粮草稍后便到，请血狼关将士再坚守些时日！”

石岩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心中暗赞殿下手段高明！

“北疆王”！此自称既表明了身份与野心，又未直接要求对方臣服。“清剿后方”、“疏通道路”、“援军稍后”，则清晰地传递了几个关键信息：我们来了，我们在做事，我们很强（能清剿黑山贼），我们视你们为同袍（有援军和粮草）。这不仅是一则消息，更是一剂强心针，投向血狼关那潭近乎绝望的死水！

这既避免了直接接触可能产生的摩擦，又以一种强势而友善的姿态，宣告了己方的存在和立场。最重要的是，给了血狼关守军一个希望，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同时，也将“北疆王”的名号，正式掷入了北疆的棋局！

“妙啊！殿下！”石岩由衷赞道，“此消息一旦传入，赵铁鹰即便不信，也必会派人探查。当他发现黑山贼据点确实被拔除，便由不得他不正视我等！”

“去吧，小心行事。”刘睿挥挥手。

“诺！”石岩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送走石岩，刘睿走出帅帐。远处，霍去病凯旋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归来，旌旗招展，队伍后面是长长的、被解救出来的百姓队伍，他们虽然步履蹒跚，但眼中已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近处，矿场和盐场人声鼎沸，建设的热火朝天与战争的冷酷铁血，在这片荒原上交织成一幅充满矛盾却又生机勃勃的画卷。

以战养战之策，初现成效。资源危机得到缓解，人口增加，军队经过实战淬炼更加精悍。而投向血狼关的那颗石子，必将激起更大的波澜。

刘睿负手而立，眺望北方。那里有孤悬的雄关，有虎视的胡虏，有盘踞的巨寇。

“血狼关……赵铁鹰……”他轻声自语，“希望我这‘稍后就到’的援军，不会让你等太久。这北疆的天，是时候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