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源初之战与观测真相（2/2）

此时的紫胤已然与人剑合而为一，其周身剑意更是超越了有形无形的界限，变得愈发凌厉恐怖起来。

这一剑不仅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更具有斩断因果、破灭逻辑的无上威势，堪称世间最强杀招之一！

就在这时，白真也毫不示弱地施展出自己的绝技：“幻灭狐火，焚尽虚妄！”她轻舞衣袖，九条尾巴如同灵动的火焰般在空中摇曳生姿。

眨眼之间，无数狐火从她身上升腾而起，形成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这些狐火并非普通的火焰，它们能够吞噬并焚毁所有的概念和信息，任何存在于这片火海之中的事物都会被彻底抹杀。

此刻，这片由狐火组成的滔天火海正铺天盖地地朝着“万物归墟之眼”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而在另一边，三百名精锐战士们早已严阵以待多时。他们齐声怒吼，全力催动自身修为，将混沌星斗之力全部汇聚到一起。

转眼间，一道直径足有数十丈粗细的璀璨光柱冲天而起，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般撕裂了整个源代码海洋。

这道璀璨光柱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径直轰击向三名守护者。

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不已。

一场超乎想象的震撼性撞击在源初之地的入口处猛然爆发开来！

这里没有丝毫声响，唯有最为原始而纯粹的法则力量相互猛烈地冲撞和泯灭！

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颤抖起来，原本平静如镜的源代码海洋此刻也变得波涛汹涌，疯狂翻滚不息；

无数错综复杂的法则线条像是脆弱不堪的蛛网一般纷纷断裂破碎，然后又以一种诡异莫测的方式重新组合交织在一起！

逻辑秩序彻底混乱颠倒，寂灭虚空竟然开始逆向流转，所有的信息数据更是瞬间被淹没吞噬得无影无踪！

武文彬化身而成的庞大混沌旋涡犹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般剧烈震动着，一道道猩红刺目的道血从其中喷涌而出，但尽管如此艰难困苦，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住了来自三位强大守护者的联合攻击！

一旁的司音早已面色惨白如纸，体内的生命力正源源不断地飞速流逝，显然已经透支过度；

她手中紧握的紫胤剑罡更是应声崩裂粉碎，虎口部位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裂开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从中缓缓渗出。

另一边的白真同样情况不妙，周身闪烁的狐火明显比之前暗淡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气息奄奄，一副随时可能倒下的模样。

至于那些组成战阵的众多修士们，则有不少人直接口吐鲜血身受重伤，战阵散发出的光芒亦是忽明忽暗极不稳定……然而，令人欣慰的是，他们终究还是成功抵挡住了敌人的这次猛攻！

就在双方激烈交锋产生出的耀眼至极的光芒之中，武文彬凭借着自己高深莫测的混沌生灭道修为，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真实存在的、源自于三位守护者核心地带的特殊波动——这种波动居然跟这片神秘的源初之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神识化作一根纤细无比且无孔不入的触角，顺着那丝若隐若现的波动一路回溯而上，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刺入了那个一直被严密守护着的、散发着陈旧古朴光辉的源初之地内部深处！

刹那间，海量的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武文彬的识海！他“看”到了——

那并非什么圣地或秘境，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精密到无法想象的、由无数齿轮、光路、逻辑单元构成的冰冷“机器”！

机器中央，悬浮着一枚如同恒星般巨大的、不断闪烁着数据的“核心”！

无数道细密的光线从核心延伸出去，连接着无数个类似“万界之眼”的观测节点，监控着难以计数的宇宙与纪元！

而在这巨大机器的控制中枢，端坐着一道……模糊的、由纯粹信息构成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身影！

它，才是真正的“观测者”，是“主脑”，是操控纪元轮回的幕后黑手！

同时，一股明悟涌上武文彬心头。

这所谓的“源初之地”，根本不是什么宇宙的起点，而是这个“观测者”用来收集各个纪元文明数据、进行某种终极实验的“控制中心”！

所谓的纪元生灭轮回，不过是它为了获取“变量数据”、完善某种“终极模型”而进行的……一次又一次的“实验重置”！

而“道标”，就是它投放到各个纪元、用来引导文明走向特定路径、方便它观察记录的“标记”！

他们这些苦苦挣扎的纪元生灵，不过是这冰冷机器观察下的……小白鼠！

“原来……如此……”武文彬心神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凉涌上心头。无数文明的辉煌与悲歌，亿万生灵的挣扎与牺牲，竟然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冰冷存在的“实验需求”？！

“变量个体突破信息屏障！触及核心机密！执行最高权限清除！

启动‘格式归零’终极协议！”中枢那道模糊的信息身影猛地“睁开了眼”，一道超越之前所有攻击的、蕴含着绝对“无”与“终结”意境的指令，跨越时空，直接降临！

三守护者身形暴涨，力量连接成一体，化作一道足以将整个源初之地入口都彻底抹除的灰白光柱，轰向武文彬！

这一击，无法抵挡，无法闪避！

“文彬！”司音凄声呼喊，不顾一切地燃烧生命本源，想要挡在他身前。

紫胤、白真目眦欲裂，欲要拼命。

战阵修士们眼中露出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文彬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的明悟！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全部的心神、全部的力量，乃至自身的存在概念，都投入了对那“观测者”核心机器的最后一缕感知中！

他看到了！在那冰冷机器的核心最深处，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与所有纪元生灵的“情感”、“意志”、“不确定性”格格不入的……“漏洞”！那是“观测者”绝对理性模型中的唯一“错误”，也是……唯一的生机！

“我明白了……打破轮回的关键……不是力量……而是……‘意外’！”

武文彬笑了，在那毁灭光柱及体的前一刻，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段蕴含着他对司音的爱、对同伴的情、对众生不屈意志的、充满“不确定性”的“混沌信息流”，沿着那丝漏洞，狠狠打入了“观测者”的核心！

“给这冰冷的实验……加点‘变量’吧！”

轰——！！！

毁灭光柱将武文彬的身影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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