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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话 兄弟.污血神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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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在该隐持续的哀嚎和撞门声中一寸寸黯淡。巷子顶头的煤渣堆沉入浑浊的藏蓝里,再被深黑覆盖。他嗓子已完全嘶哑,每一次喘息都扯着肺叶如同刮擦砂纸。手掌拍门拍到麻木,血凝结成暗紫色。

不知何时起,巷口那边隐约传来电视机的嗡响……锅铲碰撞声……男女压低的笑语……然后是沉寂……再到夜深人静打更声空洞地敲了三响……

该隐沿着门板滑坐到泥水里。身体和心一起冷透了。眼泪流干了,从眼眶流出来的只剩浑浊的血水和脓汤。右耳侧那个肉瘤反倒不再剧痛,沉甸甸、热乎乎地肿胀着,搏动变得缓慢而深沉。

“饿……”脓包里突然挤出一点微弱的、属于亚伯的气声,像破风箱最后的叹息。

该隐猛地哆嗦了一下。混沌的视线落在墙角污水沟边。

半块冻硬发黑的面饼。几条被老鼠啃噬过、黏连着残肉和污血的鸡骨架。半张浸在煤油污渍里的破报纸。

该隐突然爬过去。他捡起黑硬的饼塞进嘴,牙齿艰难地啃啮,发出老鼠磨牙般“咯咯”的声音。然后抓起带泥油的鸡骨,咯嘣嚼碎,混着骨渣和泥沙一起往下咽。

冷硬的污物硌得他食管剧痛,胃部阵阵反绞。脓包深处的亚伯似乎满意地动了动。可该隐的胃像是无底洞,塞进去再多也填不平某种巨大的空洞。

他呜咽着,在冰凉的脏水泥地上摸索。有什么更实在的东西……

指尖触到一块硬物——是昨天盖垃圾桶的青石板断裂后掉下的尖角。巴掌大的石头边缘被风雨磨砺得薄如刀刃。

该隐坐在冰冷腥臭的污水沟边,攥紧那石块。

他缓慢地、笨拙地挪动身体,像只伤痕累累的虫豸爬回那扇紧闭的、再也不会对他敞开的破木门旁。然后他背靠着门板坐下。木头坚硬粗砺的质感硌在背脊上,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反而像某种虚无的依靠。

该隐抬起颤抖的手,五指张开,贴上自己滚烫跳动的右脸——那个长在颅骨上、像毒瘤般寄生了自己九年的肿胀怪物;那个夺走爸爸妈妈注视的恶魔。

“不要……别碰我!蠢货!”亚伯的声音骤然在颅骨内炸响,黏连的脓液中裹着清晰的恐慌“你敢……”

该隐的喘息又粗重起来。他不听。他死死攥紧石块边缘,污黑尖利的石刃在黎明前的幽蓝微光中闪出冰棱似的光。

“是你……”该隐齿缝里挤出腥甜的呜咽,沾着泥水鸡骨和黑泥的嘴角歪曲上扬,像个被硬生生撕扯出的狞笑“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才会……”

手腕猛地发力,石尖狠狠刺进肿胀鼓突的肉球边缘。

“呃啊——!”亚伯的惨嚎撕裂夜气,脓包像被踩中的沼泽毒瘴般剧烈翻滚收缩,稀腥的脓液混合着血块和粘稠黄绿色的组织碎末,从被切开的豁口喷涌而出。

该隐仿佛没感受到皮肉切割的剧痛。他那双因饥饿和绝望而扩大的瞳孔像两个漆黑的洞窟,折射不出任何光线。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台失控的破烂风箱,每一次撕开皮肉的石刃都划得更加凶狠。

“切……切了你……”石块刮擦过皮下脆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声“妈妈就会看我了……”

又一刀——皮肉反卷。

该隐越切越急,石块在血肉里反复拖拽,像个徒劳地想挖掉整座肉山的疯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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