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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求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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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光破晓时,一轮暖阳照进寇府的院中。

厢房里,终若昕独自一人坐在蒲团上,泪流满面,思念着他的儿子——刘宇。

刘宇是她呕心沥血,一手带大的儿子,刘宇一死,她此刻心死如灰,哭的肝肠寸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终若昕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才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只见是寇楚,他亲自端着食盒来到终若昕房中。

寇楚对终若昕嘘寒问暖道:“伯母,昨晚睡得还好”

终若昕不想在寇楚面前失仪,便只能强颜欢笑道:“挺好的。”

寇楚笑着走进屋子,“伯母,我来给你送饭,顺道啊,有一件事也想跟伯母您商量一下。”

屋子里,终若昕和寇楚对坐,终若昕不解,“什么事?”

寇楚委婉的说道:“伯母,您也知道我在朝中为官,但刘宇在生前就是因为娶了政敌的女儿,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党派之争,向来残酷。如今,您是刘宇的母亲,我不想把您牵扯进来,所以,我想着您还是住到您原来的屋子里去吧,日后您的衣食住行,我会派人每月按时给您送银子的。”

终若昕闻言,倒也没有多想,但她还是对寇楚苦苦哀求道:“阿楚啊,你是不是知道刘宇的死因啊?”

“我猜测是二王子的人做的,但我没有证据。刘宇死的莫名其妙,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于心不忍。这样吧,请伯母耐心等待一段时候,我会在暗中严查此事的。”

寇楚想严查是假,想打发走终若昕是真。毕竟寇楚在朝中官卑职小,他也是个只懂明哲保身的人,所以,他不会替刘宇严查此事。

但寇楚做人还有点良心,终若昕从小看着寇楚长大,寇楚是真的想孝敬她,顺道也弥补一下他对刘宇的歉意。

终若昕本性不坏且善良,对于寇楚的说辞,他很快就信了。

终若昕对寇楚千恩万谢道:“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

寇楚将终若昕好声好气的送出了府。

地牢的环境阴冷潮湿,而在匈奴国,有一种酷刑名为水牢。

水牢里铸满了水,牢房脏乱,水混合污泥虫蚁在水中侵泡,而水牢中间有一个身穿囚衣的人。

此人正是梅磬,梅磬的手臂被铁链吊着,身上脏乱不堪,他在水中侵泡了一日,皮肉都被泡腐了。

呼延绍来到牢房前,看着水牢中被吊起的梅磬,调侃道:“哟,还活着呢?”

梅磬已经有三天只喝水没吃饭了,他一睁眼,只感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他无力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效忠你。”

人的骨气是被一点点磨尽的,当一腔热血消失后,人便只剩下最基础的求生本能——活着。

呼延绍命令道:“来人,将他提上来后清洗干净,再带来见我。”

牢吏闻言对呼延绍行了一礼,呼延绍却是转身离去。

牢房中昏暗阴沉,即便是白天,四面都是墙壁的牢房里也点了几盏烛火微微照亮。

木桌上,摆放一桌好酒好菜,呼延绍坐在木凳上,被洗漱好,重换了衣服,整理了仪容的梅磬被带了上来。

他身上的伤都被牢吏上过药。

梅磬这些时被牢吏折磨的遍体鳞伤,以至于他现在在看见呼延绍后,胆颤心惊,一颗心惶恐不安。

呼延绍笑道:“饿了吧!来,先吃饭。”

匈奴人对梅磬而言是豺狼虎豹,他如今哪还敢吃饭,他对着呼延绍颤颤巍巍的跪下,苦苦哀求道:“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只要你放我回虞朝,这恩情我必定谨记于心,我必定会帮你颠覆虞朝天下,让你能做一个开疆拓土的君王。”

呼延绍语气温和,“本王答应放你回虞,所以,先吃饭,吃完饭本王就派人送你回虞。”

梅磬听闻此言,眼中闪烁着饱含希望的泪花。他又惊又怕的问了一句,“真的!”

呼延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梅磬缓缓站起身,再看到这一桌子美味佳肴时,饥肠辘辘的他再也克制不住对美食的诱惑。

他坐上桌便大快朵颐起来,他的吃相难看,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

就在梅磬饭吃一半时,呼延绍却出声,不紧不慢道:“这顿饭有毒,但若你乖乖听话,忠心于我,我可以留你一命,送你回虞。”

梅磬在听到饭菜有毒时,他刚准备呕吐出嘴里的食物,可在听到后半句时,他却强忍泪水,将食物全部咽了下去,并且对呼延绍感恩戴德,“多谢二王子饶我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我回虞,定会死忠二王子,为二王子分忧。”

梅磬是含着屈辱将话说完的,梅磬语毕时,心中已是怨恨不已。

他恨虞朝的衰败,恨穆家军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当年为官,是想造福百姓,可如今看来,他错了。

那腐朽的虞朝还有什么可值得去帮扶的?

进退盈缩,与时变化,圣人之常道也。

人呢,就该学会变通,特别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梅磬轻叹一口气,他又开始将碗里的食物当着呼延绍的面狼吞虎咽起来,他想以此向呼延绍表忠心。

证明自己从此刻起,就是呼延绍手下的狗了。

呼延绍见此,嘴角露出满意一笑,他站起身转身离去,而梅磬却也站起身,对着他的身影下跪,遥遥一拜。

夜半子时,夜晚静谧,布满灰尘的破庙里,苏江酒坐在一处草垛上,由于怕暴露自己,她没有在庙里点火把。

苏江酒自被苏江月下令追杀后,这段时间她在兖州四处东躲西藏,而她在这破庙已经躲避了两日了。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苏江酒嘴里的鲜血不断流出。她此刻只觉头晕目眩。

她刚准备闭目养神时,只觉暗中好似有一双眼在盯着自己,苏江酒连忙警惕。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时,只见一抹白衣身影出现在苏江酒面前,白衣身影右手拿着火折子,光亮照亮破庙的一方小天地,左手提着包好的圆鼓鼓的油纸,还有一个装水的水壶。

苏江酒顺着那微弱的火光去看那张脸,原来是华凌风。

苏江酒松了一口气,华凌风连忙走到苏江酒身侧蹲下,解释道:“江酒,我一进兖州就听说燕国陛下对你下了通缉令。我四处找你,今日终于找到你了。”

见苏江酒没说话,华凌风连忙关心道:“江酒,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

华凌风打开油纸,“我给你带的肉包,还是热的,你快吃。”

苏江酒因被燕国士兵追捕,好几日没吃饱饭了。此刻的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华凌风的到来倒是解了苏江酒的燃眉之急。

苏江酒刚准备伸手去拿肉包,华凌风却先将水壶递给她,解释道:“里面是温水,先喝两口,以免噎着了。”

苏江酒听话的喝了几口水,华凌风将肉包递给苏江酒。虽说习武之人不怕饿,但也只是抗饿,可以连续几天不吃饭而已,但饿的感觉还是会有。

苏江酒拿着肉包狼吞虎咽,华凌风怕苏江酒噎着了,便温柔的抚摸苏江酒的后背。看着苏江酒连咬都没咬就吞咽的样子,华凌风无比心疼。

苏江酒吃完一个包子后,又咳嗽了数声。华凌风以为是苏江酒噎着了,就将水壶递去给她喝了两口。

等苏江酒顺气了,华凌风才问道:“江酒,燕国陛下不是很疼你吗?她为什么要下通缉令逮捕你?”

苏江酒没有回答,她只道:“今日我被通缉,都是我与陛下计划好的。所以,你赶紧走吧!”

苏江酒话音刚落,屋外一道声音传来,“景王殿下千岁!殿下,臣知您在里面,臣桂英,受王爷所托,请您过郡王府一叙。”

苏江酒轻笑一声,“鱼儿上钩了。”

苏江酒缓慢站起身时,华凌风立马上前搀扶。

苏江酒对华凌风嘱咐道:“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正事。”

华凌风知道自己拗不过苏江酒,便也只能妥协道:“好,江酒,我不破坏你的计划,但我会住在兖州的,您有困难随时找我。”

苏江酒闻言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离去。

桂英将苏江酒请到郡王府后,便命人给她梳洗给她上药,待她洗漱好后,桂英才亲自带她进了苏歆的卧房。

卧房之内,灯火通明,墙上悬着一幅苏江酒的画像。此画乃佟景所绘,人物栩栩如生,仿若真人跃然纸上。

画中苏江酒身着一袭红衣,英姿飒爽,手执霜寒剑,正是大破敌军时的模样,风采摄人。

苏江酒心里不解,她喃喃道:“这怎么挂着我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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