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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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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时,郡王府中突然炸开了锅,府中众人四处东躲西藏,惨叫声不断,小厮奴仆下人死伤无数,而就连苏歆都被重伤。

众人细细了解才知,原来是苏江酒不仅偷入郡王府盗走了苏歆的玉玺,还将苏歆打成重伤后逃离了郡王府。

她在逃离郡王府时,还顺手杀了许多奴仆小厮。

当欧阳离和桑滢带人赶到郡主府时,郡王府里遍地尸体,血流成河,而苏歆则被婢子搀扶着站在郡王府门前。

苏歆与欧阳离眼神相对时,欧阳离心里已明白,这是苏歆和苏江酒做的一场戏。

苏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才道:“苏江酒被我重伤,奄奄一息,她偷走了玉玺,逃出了兖州城,向城外去了。快去追,夺回玉玺,献给陛下。”

欧阳离应了一声,“是!”

语毕,欧阳离和杜蝉带人离去。

两人到了城外后,欧阳离便商量着分头去追。

桑滢带着一千人侍卫离去。

兖州城外,有一溶洞,天然造化,别有洞天。

入得洞来,水汽弥漫其间。洞内石笋林立,石幔层层叠叠。

还有钟乳石,形态各异,或像仙禽,或如灵兽,十分怪诞。它们五彩斑斓,在朦胧水汽中,更添奇幻之美。

而苏江酒便是躲在这溶洞里,盘坐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打坐恢复体力。

他身边还有一人,正是华凌风。

华凌风在为她护法。

溶洞外,是一汪寒潭,潭水旁边有一座石桥横跨潭水,连接溶洞。

当桑滢带着一千护卫走上石桥时,溶洞内盘坐地面的苏江酒猛地睁眼,她瞥了一旁的华凌风,命令道:“躲起来。”

华凌风闻言,便躲在了一块石壁之后。

桑滢来到溶洞后,看见苏江酒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桑滢笑的狂妄,“苏江酒,你也有今天啊!”

苏江酒从地面站起身时,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吐在地面,桑滢见此,脸上笑意加深。

他知道,今日就是苏江酒的死期。

苏江酒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才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为玉玺而来的吧?你想要篡位是吗?”

桑滢嘴角一勾,有些得意,“苏江酒,你这话就错了。传国玉玺代表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得到玉玺,那不叫篡位,那叫正统。你们苏家四百年的天下,也该够了。苏江酒,是时候该换人做了。”

苏江酒轻笑一声,“可是本王手上只有一枚玉玺,你和杜蝉两个人,打算怎么分呐?”

桑滢知道,现在只有先把苏江酒杀掉,他才能得到玉玺。

桑滢一脸恶狠狠道:“那不是你操心的事,苏江酒,赶紧把玉玺交给我。”

苏江酒从袖中拿出一个檀香木所做的盒子,她冷冷警告道:“你今日要是敢杀我,我就把这玉玺捏碎,让你们谁也得不到?”

苏江酒手执玉玺,桑滢不敢轻举妄动。

苏江酒见桑滢迟疑,便冷笑一声,“桑滢,这些年,跟着花杜郁三家做了不少脏事吧?桑滢,念在故卿的份上,只要你现在知错能改,供出杜蝉的罪,本王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桑滢威胁道:“苏江酒,把玉玺交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交不交都得死,那我还不如不交,至少现在你不敢杀我。”苏江酒轻叹一口气,“桑滢,你今日从本王手里争夺玉玺,就已经坐实了你想谋朝篡位的罪名,你现在即便杀了本王,也会遗臭万年。所以,你不如弃暗投明,还能留下一命。”

桑滢冷哼一声,“谁说我要造反了?明明是小郡王要造反。谁都知道我是小郡王的下属,只要我从你手中夺过玉玺,在对外说一句,我已将玉玺交还给小郡王,小郡王必定会被陛下猜忌。到时陛下赐他死罪,玉玺便能永远在我手上。”

苏江酒补充道:“然后你再伺机蛰伏,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夺了我苏家的江山”

桑滢笑意加深,“景王不愧景王,一点就通。玉玺在手,天下我有。只要我有玉玺,我就能是名正言顺上位的帝王。”

桑滢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苏歆的声音,“你还真是恶毒,自己有谋朝篡位的心,居然想嫁祸给本王,你这样的臣子,本王看来是留不得了。”

苏歆话音刚落时,桑滢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可当她看向身后时,却发现,苏江月,欧阳离和一半大臣都在溶洞堵着她。

苏江月声音冷冷问道:“诸位爱卿可都听清了,桑滢想谋夺朕的天下,诸位爱卿说说,朕还能留他吗?”

苏江月这话说的威严霸气,令这些官员纷纷上前表忠心。

施萍上前一步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荣国公想谋朝篡位,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桂英站出来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荣国公对陛下有不臣之心,她罪无可赦,还请陛下将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欧阳离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荣国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严惩,留着他,乃是燕国祸事。”

饶苇彤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还请陛下严惩荣国公。”

饶苇彤语毕时,来的所有臣子跪地,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请陛下严惩荣国公。”

桑滢闻言,也知自己大势已去,她对着苏江酒下跪,哀求道:“殿下,罪臣有事要禀。”

苏江酒应道:“说!”

桑滢一字一句道:“殿下,您方才说了,只要我愿意弃暗投明,您会留我一命的,是不是?”

苏江酒轻笑一声,“是啊!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桑滢哽咽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字道:“殿下,杜蝉她在兖州城内四处放印子钱,而且,她还想在私下招兵买马,只待她得到玉玺,就会推了苏家的江山,自己称帝。”桑滢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可闻。

苏江酒问道:“还有吗?”

桑滢微微摇头,“其余的我不知道了。”

苏江月闻言,命令道:“来人,将她带入死牢关押。”

死牢桑滢心头一紧,他立马对着苏江月哀求道:“陛下,罪臣已经坦白了,求您饶罪臣一命吧!”

桑滢见苏江月不为所动,她又转头去求苏江酒,“殿下,殿下求求您,您刚才答应罪臣,会饶了罪臣的。求您,向陛下求求情吧?求您看在故卿的面上,饶过罪臣一命吧!”

苏江酒出言冷漠道:“本王是答应不杀你,可陛下要杀你,本王又能如何?”

苏江酒语毕时,两个羽林卫已经将还在挣扎的桑滢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后,苏江酒才唤道:“翟舒瑾!”

翟舒瑾上前一步,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殿下!”

苏江酒命令道:“安狼国的使臣不久就会来燕国,你现在立刻去兖州,在最短时间内,收集杜蝉放贷的罪证。收集好后,不动声色,不许打草惊蛇,等安狼使臣走后,再来处置她。”

翟舒瑾行了一礼,“是!”

翟舒瑾语毕,又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后,才退了下去。

鄂国公府,大堂里,杜蝉正在大堂急得来回踱步,他在等苏江酒的死讯,可等回来的却是桑滢被打入死牢的消息。

当杜蝉得知这消息后,瞬间心死如灰,完了,一切都完了,中计了。

杜蝉知道,若是桑滢被捕,她情急之下,定会供出自己。

杜蝉急忙唤道:“来人,来人!”

一个婢子小步跑了过来对杜蝉行了一礼,“国公爷!”

杜蝉连忙命令道:“你雇个人将那些在我这拿过印子钱的人全部秘密杀死,而后曝尸荒野。”

婢子闻言,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和寿宫内,虞琼高坐上座,而岳卓坐在一旁。

大殿里,伯禧站在大殿里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打听清楚了。那位和经凡一起从云楼出来的大娘正是刘宇的母亲,名叫终若昕。而且,属下还打探到,终若昕前几日频繁出入寇家,这几日又和经凡走的近。且经凡还总和万恺一起到云楼,谈天说地,很是健谈。”

虞琼补充道:“看来,经凡是和万党勾搭上了,他将来是要效忠呼延绍啊!”

岳卓问道:“你还探到什么消息了?”

“暂时没有了。”

“刘宇死了,寇楚定是以为是我们杀了刘宇,所以才背叛我们。”虞琼眉眼微沉,命令道:“寇家勾结万党,你挑个合适的时间,屠了寇家满门。”

一旁的岳卓阻止道:“太后不可,太后,此事有蹊跷,说不定对方用的也是反间计。他们若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那咱们杀了寇家就相当于自断一臂。”

虞琼沉心静气,“那怎么办?”

岳卓提议,“先在暗中盯着吧!看看他们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虞琼笑道:“好,伯禧,就按岳大人说的办。”

伯禧行了一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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