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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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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里,淳娥高坐软榻上,而站在大堂中央的便是容雅。

容雅对淳娥行了一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淳娥笑道:“免礼!”

“谢娘娘!”

淳娥笑容渐冷,“容氏,你胆子可真大,你是从兴朝到匈奴的和亲公主,即便为了两国和平,也得安分守己。可你呢?居然做出搬弄是非之事,你说说,自己该当何罪啊?”

容雅依旧皮笑肉不笑,“妾身不懂娘娘在说什么?不知娘娘可否再说明白些?”

淳娥看了一眼旁边的希儿,希儿走到容雅身旁,将手中布包递给容雅,容雅接过后,淳娥问道:“你认得这上面的字迹吗?”

容雅自然认得,这上面的字出自臧朵之手,容雅也不愿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是妾身害的婉嫔,但婉嫔嚣张跋扈,不加以惩戒,日后更会目中无人。再者,杀死婉嫔的,可不是妾身啊,而是贵妃娘娘。”

淳娥眸光一沉,语气冷了几分,“你竟敢顶嘴,看来你现在是真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淳娥命令道:“来人,张嘴!”

希儿刚准备上前时,容雅却冷声道:“慢着!”希儿止步不前,她看了淳娥一眼,但容雅却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你让人掌嘴妾身,后果你可担不起。兴朝本是进贡了两位公主来匈奴,娘娘也知道,兴朝对我们这两位公主的重视,如今死了一位公主,兴朝本就不满,倘若另外一位公主再有损失,不知兴朝会不会发兵来打?娘娘,兴朝可是泱泱大国,不惧匈奴的。再加上,王上现在正在忙着应对乾朝,若此时娘娘又得罪了兴朝,娘娘是想让王上处于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地步吗?”

其实容雅说此话不过是想吓唬淳娥,可淳娥也被容雅唬住了。

自呼延铮登基的这两年,每过一年,兴朝都会派人来问两位公主安,而这一次,当裴嗣音的死讯传回兴朝时,兴朝派人接回了裴嗣音的棺椁,甚至出殡仪式都举行的异常隆重。

其实楚熙虽知道裴嗣音死了,但他并没想着替裴嗣音报仇,但淳娥却还是不敢赌,毕竟呼延铮现在对付乾朝,若再给他弄个强大的敌人,那呼延铮定会借此事搬倒淳家,甚至若兴朝真的发怒,呼延铮定会将淳家交给兴朝,以此来平息兴朝怒火,而淳家的二十万淳家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呼延铮所收回了。

淳娥变脸像翻书一样快,她立马笑道:“妹妹,方才之事多有误会,妹妹是从兴朝来的公主,匈奴举国上下岂有不敬之礼?”

容雅面上的笑也缓和了不少,她试探性的询问道:“娘娘,不知这布包上的字是何人所写呀?”

淳娥瞬间改口,“自是张氏那贱婢所写,那贱婢竟敢诬陷妹妹,死了也活该。”淳娥立马一脸热情道:“妹妹快坐!”

容雅应道:“多谢娘娘赐座!”

容雅见长秋宫里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副高大、坚固且连绵不断的长垣,长垣如巨龙般蜿蜒,跨越山川。

长垣旁边风景秀丽,山林树木点缀,空中大雁南飞,长垣上还站着一位手持宝剑的将军,将军少年雄姿,一身白袍,随风而动。

这副画上还提了诗:

龙垣卧岭接苍溟,雁阵横空带晚晴。

树色遥连兵气隐,白袍风卷剑光轻。

容雅好奇问道:“娘娘,这画上的诗做的真好,是出自娘娘之手吗?”

淳娥笑道:“是啊!龙城进贡了两匹汗血宝马,王上想把其中一匹赏赐给后宫的妃子,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赏赐。这幅画和这首诗是本宫前几日所作,王上看过后,便让本宫在除夕那日举行一场以龙城为主题的诗词大赛,若哪位嫔妃作诗做得好,就把汗血宝马送给谁。”

容雅不解问道:“娘娘,那幅画上画的可是龙城?”

“正是!”

容雅解释道:“娘娘,中原女子亦多喜乘骑。妾身不揣冒昧,敢向娘娘求一恩典。那幅画,妾身欲多观几日,以资揣摩。不知娘娘可否暂借妾身把玩数日?数日后,妾身必当完璧奉还,不敢有丝毫差池。”

淳娥笑意加深,“不过一幅画而已,妹妹想要拿去便是。”

淳娥语毕,身旁的希儿瞬间去将画取下卷好后拿到容雅面前,臧朵见此立马恭敬接过后,两人便退到了各自主子身后。

容雅站起身对淳娥行了一礼,“娘娘,这天色也不早了,妾身叨扰许久,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娘娘!”

淳娥应道:“好,去吧!”

容雅和臧朵都对淳娥行了一礼后,容雅和臧朵转身离去。

十月中旬,一抹斜阳洒进宫中的后花园里,阿玖推着千秋,秋千上坐着凌曦,凌曦缓缓开口,“阿玖,你伺候本君也有五六年了吧?这五六年,本君待你如何?”

阿玖恭敬应道:“回贵君,自是极好的。”

阿玖停下秋千,他静静的坐在千秋上,嘴角一弯,“阿玖,这后宫里的奴仆太监,婢子小厮还有侍卫多不胜数,若是本君杀了你,你说陛下会不会追究呢?”

阿玖闻言,吓得瞬间瑟瑟发抖,他立马走到凌曦面前,双膝跪地对凌曦道了句,“贵君饶命,贵君饶命啊!”

凌曦问道:“阿玖,你是陛下派到我身边来服侍我的对吧?”

阿玖诚实应道:“是!”

凌曦轻笑一声,提醒道:“阿玖,服侍与监视,可不能混为一谈啊?”

阿玖一听这话,就立马明白了凌曦的意思,他急切解释道:“贵君,奴既是被陛下指派到贵君身边,以后便是贵君的人了,奴愿对贵君忠心不二,以死效忠。”

“好个忠心不二,以死效忠,只是,我不知道,你效忠的是我呢?还是陛下?”

阿玖重重磕了一头,“陛下是真龙天子,身边伺候之人多如繁星,也不缺奴一个。况且,奴身份卑微,也不配到御前伺候,可贵君不同,贵君信任奴,这才让奴到身前伺候,奴既是承了贵君的恩情,那日后定当是尽心竭力,绝无二心。”

凌曦笑的一脸柔和,“我就是问问,瞧把你吓的。起来吧!”

阿玖虽是听着凌曦的语气变得柔和,但心中还是心惊肉跳。

阿玖在宫中多年,她早就明白了后宫的生存之道。

诚如凌曦所说,后宫的婢子小厮太监侍卫,他们多不胜数,少一两个,陛下也不会动怒。

而且像他们这样处在底层的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所以,他们要懂得随机应变,才能在后宫活的长久。

阿玖从地上颤颤巍巍的起身后,凌曦命令道:“本君今日约了君后前来这赏花,你等会陪本君演一场戏,演好了,本君重重有赏。”

阿玖对凌曦行了一礼,“是!”

语毕,退到凌曦身后,继续为他推秋千。

当正午的太阳偏西时,阿玖对凌曦不解问道:“贵君,前几日景王传来消息,说是大捷,连攻安狼三座城池,安狼都快亡国了,君后这个后位现在只是一个空有的头衔。旁人躲他还来不及呢?贵君怎么还一味上赶着去巴结他?”

凌曦对身后的阿玖轻声叹气道:“阿玖,以后不要这样说了。君后也是个可怜人,他国破家亡,在这后宫又只身一人。所以呀,安狼国国破的事情千万不要跟贵君说起知道吗?以免他伤心。”

阿玖替凌曦抱不平道:“可是贵君,他可怜,你就不可怜了吗?您与小郡王青梅竹马,可因家族之事,被硬塞这后宫。”

阿玖话还未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颤抖的质问,“你们说什么?景王连攻安狼三座城池?!”

凌曦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时,只见安兰秋像被惊雷劈过一样,直直愣在原地。

凌曦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君后,君后您听错了,没有的事。”

安兰秋浑身抖如筛糠,他转身跑开,跟着他的婢子奴仆太监都在他身后追赶,且还担心道:“君后,君后!”

安兰秋跑的飞快,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礼仪体统,他快速跑到元宁宫里,他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这时的苏江月还在批阅奏折。

当他抬头看到脸色惨白的安兰秋时,他放下笔站起身后倒了一杯茶水。苏江月端着茶杯,一脸心疼的走到安兰秋身旁,苏江月关心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跑这么急啊?”

苏江月将茶杯递给安兰秋,“来,喝口水缓一缓。”

安兰秋将气喘匀才问道:“景王是不是连攻下安狼三座城池?”

苏江月闻言蹙眉,“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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