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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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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凡向呼延绍谏言,让乾朝的盐铁卖给匈奴加翻三倍,必须黄金购买后,匈奴的盐是恢复了市价,但铁便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当虞琼得知此事后,便去询问了岳卓的意见,岳卓却对虞琼道了句,“不如应允淳锘在暗中用汗血宝马向乾朝换铁。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还可以废了淳家一子,也算是帮王上分忧!”

虞琼微微颔首,“好!那便让韩蕴暗中监视他,毕竟淳锘圆滑,若他两边下注,哀家也能及时知道情况,早做打算。”

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圣明!”

这日午时,凉州城外绿树茂密,环绕着山村与田野。

小径蜿蜒,旁有小桥流水人家,屋舍间炊烟袅袅。

而在城外的官道上,数十人推着一车用布遮掩好的铁来到凉州城中时,被十五个匈奴人推着车接走。

这群匈奴人便是淳家军,而领头之人是个胡子拉碴,身形壮实,皮肤黝黑的糙汉。

这个汉子便是陈一汉,此人是淳家军的总指挥使。

他空有一身蛮力但大字不识,武功在七阶左右,力大无穷。为人呆傻,胸无城府,但却死忠于淳锘。

而将这一箱铁送来的领头人正是宗黎。

宗黎虽是刑部尚书,但他却还掌管着盐铁司。他私下能和淳锘用铁换马,是经过呼延绍同意的。可准确来说,是经凡代替呼延绍同意的,宗黎向匈奴用铁换马一事,呼延绍毫不知情。

就在双方交易完成后,宗黎旁边的经凡却对陈一汉行了一礼,“陈总指挥使,在下经凡,有要事要与淳将军相商,可否劳烦您带在下去一趟龙城?”

陈一汉应道:“我们将军说了,和我们交易的宗大人还有经大人都是贵客,自是要以礼相待的。既然经大人要见我们将军,那就请吧!”

经凡再次对陈一汉行了一礼,“多谢!”

经凡语毕后,对宗黎使了个眼色。

之前经凡便以呼延绍的名义给伯沾写信,这封信被宗黎收藏在身。经凡派了一个郝家军去给伯沾报信,让他挑个时间来一趟梁州城外接信。

所以当经凡离去后,宗黎便来到了与伯沾接头的地方,宗黎把信给了伯沾后,怕引人误会,两人便匆匆散去。

宗黎散去后,便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平南城,而经凡也跟随着陈一汉离去。

立冬时节,寒风渐起,霜花缀满枝头。

元宁宫内,苏江月命人摆了一桌家宴,请了苏江酒、延舟和苏歆过来一起吃席。

苏江酒心疼郁瑾瑜,便想着将他带来一道入席,但又怕桑故卿伤心,便将他二人全带来了。

宴席上,众人欢声笑语,相互敬酒,热闹非凡。

宴席吃过一半后,苏江酒才看向延舟问道:“师傅……”你不该对苏歆说点什么吗?

苏江酒话还未完,延舟便懂了意思。

本来长辈对晚辈无需道歉的,可延舟为人,不仅能屈能伸,还明事理。

他端起酒站起身杯对苏歆行了一礼,苏歆不解问道:“帝师,您这是?”

延舟向苏歆致歉道:“当年之事,是臣不对,这杯酒是臣向郡王赔罪的,还望王爷能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往昔之事。”

弈心之事是苏歆不能释怀的,所以,若说对延舟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苏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苏歆倒这杯酒时,手腕颤抖了一下,但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人在意。苏歆端起酒杯站起身,他一手从延舟手中端过她的酒杯,再用另一手把自己倒的这杯酒举到他面前,轻笑一声,“帝师言重了,帝师,喝下本王这杯酒,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何?”

延舟明知苏歆心中不怀好意,但他还是接过苏歆那杯酒问道:“王爷,这杯酒过后,王爷心中是否还会有仇怨呢?”

苏歆不答反问,“帝师喝杯酒都犹豫不决,难不成是怕了?还是说,帝师方才向本王道歉的那些话,不是出自帝师的肺腑之言?”

延舟不答,他将这杯酒毅然决然的一饮而尽后,嘴角突然流出一道艳丽的鲜血,红的耀眼。

延舟只觉心绞痛的厉害,苏江月吓得连忙站起身去扶住延舟。

坐在椅子上,依旧淡定自若给郁瑾瑜和桑故卿布菜的苏江酒言语冷了几分,“苏歆,闹够了就把解药拿出来。”

苏歆坐到椅子上,“苏江酒,你能在这淡然自若的坐着,不也是断定了我不会杀延舟吗?不然你……”早就对我拔剑相向了

苏歆话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在空气中翻涌萦绕,势不可挡。一只白玉杯好似被这股力量牵引,如离弦之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面径直飞向苏歆。

然而,苏歆神色依旧淡然。那杯子在空中急速旋转,待飞到他面前时,竟自动破碎成齑粉,消散于无形。

齑粉消散的那一瞬,苏歆与苏江酒几乎是同时施展轻功飞身到屋外。

只见两人身形矫健、敏捷无比,眨眼间便纠缠到了一起。

苏江酒出掌,生风如雷动,抬腿横扫,步步紧逼,攻势如猛虎下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而苏歆出拳,拳拳到肉,每一击都霸气侧漏,身形在猛攻中穿梭,如同灵动的蛟龙。

二人你来我往、拳脚交加,每一次过招都让人目不暇接。

他们势均力敌,在这激烈的对打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气势,震得四周尘土飞扬,那场面当真是热火朝天。

十招不到,苏歆铺天盖地的一掌如浪潮翻滚,威力无穷。

这一掌如狂风暴雨般拍打动苏江酒的胸口,苏江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滚烫艳红的鲜血在溅到苏歆那张白嫩如瓷的脸时,苏歆的心瞬间惊慌起来。

苏歆刚想关心苏江酒时,却想到了那一掌苏江酒本可以躲开的,她为何要受这一掌?

苏歆不解问道:“为什么?”

苏江酒不答反问,“你消气了?”

苏歆更是不解,“你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我出一口气?”

苏江酒反问道:“不然呢?”

苏歆闻言只觉庆幸,幸好自己每次和苏江酒打斗时她都会让着苏江酒,要不然这一掌必会让苏江酒重伤。

苏歆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桑故卿和郁瑾瑜,苏歆对苏江酒直言道:“帝师体内的毒不足以致命,你们随便找个太医诊脉开药都能为他解毒。”

苏江酒垂眸,“多谢!”

苏江酒话音刚落,耳畔蓦地响起“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烟火于夜空中肆意绽放。

那火树银花般的景象,璀璨而绚烂,流光溢彩的光影在黑暗中交织、碰撞,最终汇聚成一幅壮丽的画卷。

然而,这般绝美之景正如那刹那芳华,稍纵即逝。

苏歆瞥了一眼天空中的烟火后,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苏歆刚走,桑故卿和郁瑾瑜才赶忙上前将苏江酒一左一右搀扶着,对她满是关心问候。

立冬时节不仅皇宫里烟花灿烂,热闹非凡,就连宫外也是鞭炮齐鸣,五彩斑斓的烟火在空中散开。

庭院里,谷媛正坐在石凳上,一人喝闷酒。

立冬这日,苏江月设家宴,并没有邀请她,她虽没有怨怼之心,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甚至在想,苏江月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一家人?

就在谷媛心情郁闷时,一个小厮不急不缓的走入院中对谷媛行了一礼,“女郎,君后驾到!”

谷媛一听到君后二字,郁闷的心情彻底烟消云散,她站起身,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安兰秋。

到了谷府门外,见安兰秋一袭白衣,惊为天人,她先是被他的美所震惊的愣了片刻后,才对安兰秋行礼,“草民”见过君后!

谷媛话音未落,安兰秋连忙将她扶起,“谷媛,不必多礼!”

肢体的接触让谷媛下意识的往后退。

谷媛和安兰秋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问道:“今日立冬,君后怎么没去陪伴陛下?”

安兰秋苦笑一声,“陛下设了家宴,没请我。”安兰秋不解问道:“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谷媛本想拒绝但每次当谷媛看到安兰秋那双媚眼时,就被他的美迷的神志不清,他微微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君后请!”

安兰秋抿唇一笑,更加将谷媛迷的神魂颠倒。

谷媛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欲望。

安兰秋走到谷府的庭院中后,看到石桌上放了一壶酒和一个白玉酒杯,也明白他在一人独饮美酒,借酒浇愁。

安兰秋毫不客气的坐到石椅上后,才笑着与谷媛对视,他和谷媛只对视一眼,谷媛就像疯了一般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安兰秋。

谷媛脚步迟缓的走进安兰秋后,安兰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安兰秋亲自端起酒杯,给谷媛喂下一杯酒时,谷媛这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神志不清,身体不受控制,全靠安兰秋摆布了?

谷媛虽然不理解,但安兰秋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给谷媛下了蛊,魅惑人心的情蛊,日后谷媛就会日日夜夜都想着他。

安兰秋轻叹一声,“谷媛,今日谢谢你陪我喝酒,畅谈心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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