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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七章黄标寻宠儿归朝杜良迷茫看天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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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良道:“我都城了孤家寡人了,你这人聪慧灵敏,我把你当做心腹,恕你无罪,尽管说。”

潘建道:“恩谢陛下广纳百川,福寿万年,属下认为天生异象,必然大变,如果冰冻三尺,这城外地扪都有可能成为攻击的对象,小人在东城时,观察了城外驻军,围城四周,跃跃欲试,都想争首功,陛下不可不防。”

杜良闭目养神,他突然传令道:“召唤王慈年和彭休若觐见。”说完他起身回宫廷,令潘建道:“你在门口守着,让王慈年和彭休若进来,其他一干不见。”

王慈年和彭休若都闲了半年了,不见陛下召见,在宫廷虽然看不见杜良的好脸色,但也比在家憋的难受强,手里无兵去动,不能自保,物资又日益匮乏。宫廷三令五申的开源节流,家里都无米下锅,无面糊口了,心里不由得发慌。

两人在望天殿门口相见,侍卫虎视眈眈的监视,又不敢乱说话,对视几眼,听内廷传话,赶紧往里面走。

潘建在内廷门前拦住了两位,说:“陛下今日操劳过度,夜不能寐,昼不能寝,现在刚入睡,两位大人在偏殿稍等片刻。”

潘建把王慈年和彭休若两人带到偏室,宫女过来斟了茶,留下茶壶,潘建说:“两位大人坐着喝茶聊天,我就不打扰了。陛下醒来,我过来请大人。”潘建出来把门带上。

两人在里面确定了安全,环顾四周,尴尬对视,王慈年小声问彭休若说:“陛下找我们何事?”

“这,我哪里知道?”彭休若盯着王慈年反问道:“陛下常召见你吧?”

王慈年苦笑了一下,道:“哪次不都是我们两个一起,也别猜忌和伤害了,城外的局势和皇城的情况,也不是一点不了解,就坦诚交心吧。”

彭休若点头,把两手一摊,耸耸肩,道:“同病相怜,我们这皇城固若金汤,火龙果兵临城下,甚于铁桶,插翅难逃,说什么都晚啦,得过且过吧。”

两人都一肚子苦水,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滔滔不绝,窃窃私语,坐累了,王慈年站起身跺跺脚,活动一下身体,走到窗前,撩起来窗帘,外面一团漆黑,他满脸惊讶,说道:“老彭,外面天黑啦?”

彭休若也站起身,也走到窗前,伸脖子往外看了一眼,道:“我们坐了半天了,陛下还没醒,还是忘记叫我们了?”

两人正说着,门被推开,潘建走进门,说道:“两位大人久等了,陛下醒来,请两位大人共同用膳。”他手一摆,半身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姿态。

内宫,左边御膳堂,灯火通明,可能通风不畅,油烟味很浓,从暗淡到光明,两人还不是适应,没看见正坐在玉桌子前的杜良。但两人谨小慎微,前面的彭休若刚想拉椅子先坐下,后面的王慈年看见对面的杜良,他没有制止彭休若,而是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一声不吭。

王慈年也看见了陛下,他庆幸自己眼疾手快,并没有坐下,而是装作整理坐凳,把椅子拉了拉,躬身施礼,说道:“感恩陛下垂爱,臣诚惶诚恐。”说着就要跪下。

杜良也没有理会两人做什么,就道:“坐下吧,很久没有人陪朕用膳了,你们两个也算朝廷的老人了,不必多礼。”

两人坐凳对面,侍应断腕摆筷,围着三人忙碌一阵,都退后侍立待应。

杜良见两人不敢动筷,他看了面前一桌子山珍海味,没有食欲,随意夹起来一段海参,放进嘴里,又嚼不动,刚想吐出来,其侧旁的宫女赶紧用手接住。

杜良挥了挥了筷子,说道:“如同嚼蜡,你们两个如果不想饿着,就赶紧吃。”

王慈年和彭休若互相看了一眼,拿起筷子,如饿狼扑食,狼吞虎咽一番。对于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这美食了,进屋就一直咽口水,对杜良察言观色,感觉氛围不差,真让吃饭,一阵风卷残云,王慈年心想再有酒喝就完美,不过现在肚子里也塞不下了,这杜良每天都是这些,自己几口足矣,岂不是浪费?

王慈年见彭休若放下筷子,他也把筷子端端正正的放在金止箸上,起身,拱手,感谢陛下道:“多谢陛下赐膳,不怕陛下笑话,臣已经数月未饱。”

彭休若也道:“臣也一样,节衣缩食,只能维持生命,报恩于陛下,坚守城池,驱赶逆贼火龙果之众。”

“驱走,驱走?”杜良自言自语,他抬起头直盯盯的看着对面这两人,道:“谁去?你们两个?将帅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兵士疲敝,意志消沉,即使他们不破城,我们能呆多久。连个真心话都听不到,真成了孤家寡人,今天,叫你们来。”

杜良停顿了一下,看着彭休若道:“彭大人,你董天相。王大人,你管司天监,门下禦天占罡那么多人,都给寡人看看,这火龙果气数如何?什么时候退兵?”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话:“这阵仗,还能退兵?天下一统,天命难违,火龙果现在就是死了,这滇海光复也实在不行......”

容不得两人多想,杜良又说道:“也不是现在让你们给我答案,十天后告诉我即可。”

两人离开望天殿,计划着八九天能转东西北这三门,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坐车巡查四方,对城门将帅说是陛下的指令,骗吃骗喝。

第八天,正在西门的彭休若和王慈年和黄标父子刚吃饱喝足,彭休若走出军帐,站在门前点将台,向东望,天空迷蒙,突然光照骤亮,不是夕阳的光线,也非自然而然的明亮,如同铜镜把水光返照在天际,刹那间乌云汇集,自东北向西南移动,城头有人士兵大喊:“不是乌云,是蝗虫......”

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如同乌云压顶,更似大雨倾盆,不偏不倚,蜂拥而至,全都落在皇城。

皇城覆盖了一层黄蜡一般,一切绿意消失。

潘建把睡梦中的杜良喊醒,杜良以为破城了,听动静,看潘建惊慌失措的样子。

杜良瞬间感觉,整个皇城不只是自己犹如惊弓之鸟,所有人都生活在梦魇之中。他故作镇定,低沉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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