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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以同心为火,以守护为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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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烨的警觉如星火燎原,灵豹几乎在他心念微动的瞬间便弓起脊背,金甲般的皮毛根根倒竖,冲着丹房西侧的暗门发出低沉的咆哮。那里刚传来一声极轻的木轴转动声,细得像雪落进火炉的微响,却逃不过灵豹常年在山林中磨砺出的听觉。

“谁在那里?”林恩烨的匕首已出鞘,玄铁刃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冷光,他侧身护住身后正整理丹方的林牧,“灵豹,去看看。”

灵豹如一道金箭窜至暗门前,前爪搭在门板上,鼻尖翕动着嗅探——那气息混杂着陈年灰尘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绝非守渊阁弟子所有。林恩灿立刻将九转金丹炉护在身前,龙灵的金光在掌心凝聚,炉壁上的愧心草纹路忽然亮起,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殿下小心!”灵昀的狐火瞬间化作屏障挡在众人身前,他指尖凝着妖力,耳尖微微颤动,“是血影楼的气息,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暗门“哐当”被撞开,三名黑衣人裹挟着黑雾扑出,骨剑上的血光直刺林牧——他们显然摸清了守渊阁的软肋,知道三皇子修为尚浅,是最易突破的缺口。

林牧虽惊却不乱,灵雀猛地振翅,银蓝色的翅膀掀起清灵露凝成的水幕,暂时挡住骨剑。“二哥!左后方!”他看清黑衣人的阵型,立刻提醒。

林恩烨早已察觉左侧那人的动作,匕首带起地火反撩,逼得对方不得不回剑格挡。灵豹趁机扑向右侧的黑衣人,金爪撕开黑雾,露出底下渗着血丝的黑袍。“又是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林恩烨怒喝,匕首与骨剑碰撞的火花溅落在地,点燃了散落的药草,瞬间燃起一片火墙。

林恩灿的龙灵火已与九转金丹炉共鸣,炉口喷出的金光如瀑布般浇落,黑雾在金光中滋滋消融。他瞅准中间那名黑衣人——看身手竟是首领,指尖弹出三枚破邪丹,呈品字形射向对方心口:“上次让你们逃了,这次还敢送上门!”

首领冷笑一声,骨剑横扫,竟将破邪丹的金光劈开一道缝隙,身形如鬼魅般扑向炉边的丹方典籍:“取不了你们的命,烧了这些丹方,也算断了你们的根基!”

“休想!”灵昀的狐火化作锁链,缠住首领的手腕。林牧趁机让灵雀衔来聚灵盏,将清灵之气尽数灌入金丹炉,炉中火势暴涨,龙灵的咆哮震得整个丹房簌簌落灰,那些黑衣人竟被震得气血翻涌,动作迟滞了半分。

林恩烨瞅准破绽,匕首直刺左侧黑衣人的咽喉,灵豹的地火紧随其后,将其烧成灰烬。右侧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想遁走,却被林恩灿的龙灵缠住,金光穿透他的护罩,瞬间净化成一缕青烟。

仅剩的首领被灵昀的狐火锁得死死的,看着同伴尽灭,眼中闪过疯狂:“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猛地捏碎胸前的令牌,黑雾瞬间将其包裹,竟要自爆肉身与妖力。

“用定魂丹!”林恩灿疾喝,林牧立刻抛来一瓶刚炼好的丹药。林恩灿接住玉瓶,灵力催动下,丹药化作无数金粉,与龙灵火相融,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将黑雾与首领完全罩住。

自爆的威力被光网死死锁住,首领在网中发出绝望的嘶吼,最终连同令牌的碎片一起,被金光彻底净化。

暗门处的烟尘渐渐散去,林恩烨上前检查,发现门板后藏着个隐秘的传讯阵,阵眼还在微微发烫。“他们是想用这阵法传递消息,”他皱眉踢碎阵盘,“看来守渊阁里还有内鬼。”

灵豹叼来一块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碎布,上面绣着个极小的“影”字。灵昀嗅了嗅:“这布料是昆仑墟弟子服的材质,内鬼就在咱们身边。”

林恩灿望着炉边安然无恙的丹方典籍,又看了看脸色凝重的弟弟们,沉声道:“看来血影楼是铁了心要跟咱们耗到底。但他们越是急着破坏,越说明这些丹方、这些守护天下的法子,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他指尖抚过九转金丹炉,炉壁上新添的战斗纹路正在火光中流转,“咱们只要守好这炉子,守好彼此,就不怕他们耍花样。”

林恩烨将匕首收回鞘中,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说“随时待命”。林牧的灵雀落在丹方上,用翅膀轻轻盖住那些珍贵的字迹,仿佛在守护着不可侵犯的宝藏。

灵昀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狐火在指尖转了个圈:“内鬼藏不了多久,等咱们找出他,定要让他知道,背叛同心之人,下场比血影楼更惨。”

丹房里的炉火依旧跳动,映着众人坚定的脸庞。林恩灿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守,这九转金丹炉的火,便永远能烧穿一切阴谋与黑暗,照亮前行的路。

排查内鬼的事被林恩灿压了下来,他没惊动太多弟子,只让林恩烨带着灵豹暗中留意那些接触过传讯阵布料的人。丹房里依旧如常,林牧整理丹方时,灵雀总在他肩头警惕地张望,偶尔对着某个路过的弟子啾鸣两声——那是它凭着妖物的直觉,察觉到对方气息有异样。

这日午后,石砚从西漠传回的丹方到了,林牧正准备誊抄,忽然发现其中一页的墨迹与其他页不同,边缘还沾着点极淡的硫磺味。“这味道……”他猛地想起,前日负责分发药材的弟子赵柯,身上总带着硫磺——说是老家在火山附近,习惯用硫磺驱虫。

灵雀像是印证他的想法,突然冲出门,对着正在晾晒药草的赵柯猛啄。赵柯被啄得连连后退,怀里竟掉出个小巧的传讯符,符上的“影”字与黑衣人碎布上的如出一辙。

“果然是你!”林恩烨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外,灵豹早已堵住赵柯的去路,金爪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赵柯脸色煞白,却还强作镇定:“三殿下看错了,这只是普通的平安符……”

“普通平安符会用玄阴教的血纹纸?”林恩灿从丹房走出,手里捏着那页有硫磺味的丹方,“你在石砚的丹方里掺了蚀灵粉,若他按此炼制,不仅丹药会失效,自身灵根也会受损,对吗?”

赵柯见事已败露,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毒针,直扑林牧。灵雀眼疾翅快,用身体挡在林牧身前,毒针尽数扎在它银蓝色的翅膀上,瞬间泛起黑紫。“灵雀!”林牧惊呼着抱住灵宠,眼眶瞬间通红。

“找死!”林恩烨的匕首带着地火劈来,赵柯慌忙躲闪,却被灵豹一口咬住手腕,惨叫着跪倒在地。

林恩灿立刻取出解毒丹,碾碎了喂给灵雀。灵雀虚弱地啾鸣一声,用头蹭了蹭林牧的手心,像是在安慰。“赵柯,你与血影楼勾结多久了?”林恩灿的声音冷得像冰,龙灵的金光在他周身流转,“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赵柯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不肯开口。灵昀走上前,狐火在他指尖跳动:“你不说也无妨,我这狐火能逼出你心里的话,只是过程……会有点疼。”

狐火刚靠近,赵柯便像见了鬼似的尖叫:“我说!我说!我家人被他们抓了,他们逼我做内应,说只要毁了守渊阁的丹方,就放了我爹娘……”

林恩烨皱眉:“你可知血影楼的话从不可信?他们抓你家人,不过是为了拿捏你。”

“我……我也是没办法……”赵柯泣不成声,“我爹娘还在他们手里……”

林恩灿沉默片刻,对林恩烨道:“先把他关起来,派人去查他老家的位置,设法救出他的家人。”他看向赵柯,“若你肯戴罪立功,说出血影楼的藏身地,我可以饶你一次。”

赵柯眼中闪过挣扎,最终重重磕头:“我愿说!他们的总坛……在断魂崖的溶洞里!”

灵雀的毒渐渐解了,在林牧怀里恢复了些精神,翅尖轻轻点了点赵柯的额头,像是在说“还算有点良心”。林恩灿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忽然道:“看来断魂崖,该咱们去一趟了。”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正好让灵豹活动活动筋骨,上次在南海没尽兴。”

灵昀的狐火映着他的笑眼:“这次定要端了他们的老巢,省得总像苍蝇似的烦人。”

林牧小心翼翼地将灵雀放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幸好灵雀发现得早,不然石砚就危险了。”

九转金丹炉的火光在众人脸上跳动,炉壁上,赵柯的身影与血影楼的令牌纹路纠缠在一起,却被龙灵的金光渐渐覆盖。林恩灿知道,拔除内鬼只是第一步,断魂崖的决战,才是真正的考验。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伴,这炉火便会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烧尽一切魑魅魍魉。

守渊阁的钟声在暮色中响起,带着一丝凝重,却更多的是坚定。林恩灿望着远处的天际,断魂崖的方向隐在云雾里,但他知道,无论那里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会并肩前往,将这场由血影楼掀起的风波,彻底终结。

断魂崖的溶洞阴森潮湿,钟乳石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寂静中敲出空洞的回响。林恩灿一行人借着灵豹的地火前行,火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照亮了沿途刻着的血影楼符咒——那些符咒正隐隐散发着黑气,与洞底的阴寒之气交织。

“哥,这溶洞比想象中深,”林牧紧了紧怀里的灵雀,小家伙刚恢复元气,正警惕地盯着暗处,“灵雀说前面有股很强的邪力,像是……血影楼的祭坛。”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左侧的岔路低吼,金爪在地面划出火星。“那边有动静,”他握紧匕首,“像是被囚禁的气息。”

林恩灿点头:“兵分两路。二哥带灵豹去救人,我和林牧、灵昀去毁祭坛。记住,以救人为主,若遇危险,立刻用传讯符联系。”

灵昀的狐火化作两团,分别递到林恩烨和林牧手中:“这火能驱邪,也能当信号。”

岔路深处果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林恩烨跟着灵豹冲进去,只见十几个百姓被铁链锁在岩壁上,其中一对老夫妇正是赵柯的爹娘。“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恩烨挥匕首斩断铁链,灵豹的地火喷向锁住百姓的符咒,黑气遇火便散。

“多谢仙长!”老夫妇泣不成声,“那些黑衣人说,要拿我们当祭品,开启什么‘幽冥门’……”

林恩烨心头一沉,知道祭坛那边定有大变,立刻让灵豹护送百姓往洞口撤,自己则转身驰援林恩灿。

此时主洞的祭坛前,血影楼教主正站在阵眼中央,手里举着颗跳动的黑珠,周围的黑衣人围着祭坛念咒,黑气如毒蛇般缠向九转金丹炉——林恩灿将炉子悬在半空,龙灵火与狐火交织成护罩,正死死抵挡黑气的侵蚀。

“林恩灿,你以为凭这破炉就能挡住幽冥门?”教主狂笑,黑珠猛地爆开,无数鬼影从珠中涌出,“今日我便用这天下修士的恐惧为祭,让玄阴教重现于世!”

林牧的灵雀虽虚弱,仍拼力振翅,清灵露化作银箭射向鬼影,却被黑气轻易吞噬。“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牧急得冒汗,聚灵盏中的灵力已所剩无几。

“用定魂丹!”林恩灿怒吼,将早已备好的丹药尽数投入金丹炉,龙灵火瞬间暴涨,炉壁上的所有纹路——从寒灵脉的雪、幽冥渊的瘴,到南海的浪、西漠的沙——忽然同时亮起,无数过往守护过的生灵虚影从炉中浮现,与鬼影撞在一起。

“那是……北境的冰蚕!”林牧惊呼,看见冰蚕吐丝缠住鬼影,“还有南海的渔民!”

灵昀的狐火与炉火相融,化作九尾狐的虚影,对着教主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气竟被震退了三分。“这炉子记着的,不只是丹方,是所有被咱们守护过的人心!”灵昀大笑,“这些人心凝成的力量,岂是你这邪祟能挡的?”

教主脸色剧变,正想催动更多鬼影,却被赶来的林恩烨一匕首刺穿肩胛。“你的祭品,我们救走了!”林恩烨的匕首裹着地火,在教主身上燃起熊熊烈焰。

“不可能……”教主在火光中嘶吼,黑珠的力量渐渐溃散,鬼影在金丹炉的金光中一个个消散。

林恩灿抓住机会,龙灵火凝聚成箭,直刺祭坛中央的幽冥门阵眼。“轰隆”一声巨响,阵眼碎裂,整个溶洞开始摇晃,黑气如潮水般退去。

当众人冲出溶洞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赵柯的爹娘握着林恩烨的手连连道谢,赵柯跪在地上,对着林恩灿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殿下救我家人……弟子愿以余生赎罪。”

林恩灿看着他,又望了望身边的弟弟们——林牧正给灵雀喂食,林恩烨拍着灵豹的头,灵昀靠在金丹炉边,狐火舔舐着炉壁上新凝的纹路:那是断魂崖的轮廓,祭坛的位置被金光覆盖,旁边刻着无数小小的人影,正是被救出的百姓。

“起来吧,”林恩灿道,“往后守好西漠的药圃,便是你的赎罪。”

俊宁与清玄子早已在崖下等候,见他们平安归来,老仙长们眼中满是欣慰。“血影楼已除,天下该安了。”清玄子轻叹。

林恩灿摇头,抚摸着金丹炉:“安不是等来的,是炼出来的。就像这炉子,得时时添火,才能一直暖着。”

灵雀在晨光中振翅,灵豹发出轻快的低吼,灵昀的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在崖边回荡。林恩灿知道,只要这九转金丹炉的火还在烧,只要他们兄弟、灵宠、还有无数愿意同行的人还在,这天下的暖意,便永远不会熄灭。

而那些刻在炉壁上的故事,会继续生长,成为后来者的路引,告诉他们:何为守护,何为同心,何为——不朽的人间烟火。

归程的船帆上还沾着断魂崖的晨露,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安置在舱中,炉壁上断魂崖的新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与过往的山海印记交织,像幅被岁月浸暖的长卷。灵雀站在炉边梳理羽毛,翅尖偶尔蹭过炉身,那些曾被它清灵露滋润过的纹路便微微发亮,仿佛在回应旧识。

“哥,你看这炉子,”林牧趴在舱边,手里翻着新绘的《天下灵脉图》,“清玄子师兄说,它现在的灵力比昆仑墟的镇山鼎还强,都能自己感应哪里需要丹药了。”

灵昀正用狐火烘干从断魂崖带回的“镇魂草”,闻言笑道:“那是自然,它跟着殿下炼了那么多济世丹,又见过那么多人心,早已有了灵性。你看这炉口的光,比寻常法器暖得多。”

林恩烨靠在船舷上,灵豹趴在他脚边,爪子把玩着枚从血影楼祭坛捡来的铜铃。“赵柯的爹娘说,想在守渊阁旁开个药铺,专门给穷人赠药,”他抛着铜铃,“石砚也从西漠捎信,说要把悔过堂改成‘传丹阁’,让各地修士都能来交流。”

林恩灿望着舱外掠过的云影,忽然道:“等回到守渊阁,咱们把九转金丹炉的纹路拓印下来,刻成石碑立在阁前吧。让后来的人都知道,这天下的安宁,从不是凭空来的。”

船抵岸时,守渊阁的弟子们早已在码头等候,石砚带着西漠的学子们捧着新炼的丹药迎上来,赵柯则跪在路边,身后跟着他那对捧着谢礼的爹娘。“殿下,弟子已将血影楼残留的邪丹尽数销毁,”赵柯额头抵着地面,“往后余生,愿为守渊阁守门,绝不再让邪祟靠近。”

林恩灿扶起他,将一枚清心丹放在他手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守好门,也守好自己的心。”

拓印炉纹的那天,整个守渊阁都热闹起来。林牧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宣纸贴在炉壁上,灵雀衔着墨锭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用翅尖抚平纸皱;林恩烨指挥弟子搭架子,灵豹叼来最好的朱砂,尾巴卷着笔舔舐;灵昀的狐火化作柔和的光,照着那些复杂的纹路,让拓印更清晰。

俊宁与清玄子站在一旁,看着林恩灿亲自执笔,在拓印好的图纸上题字——“九转丹心,万里同行”。老仙长们相视一笑,清玄子道:“当年你说这孩子是璞玉,如今看来,他不仅自己成了器,还把身边的人都琢磨成了宝。”

俊宁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叹道:“这炉子烧的哪是药,是人心底的光啊。”

石碑立起那日,天下修士齐聚守渊阁。石砚在传丹阁前讲解炉纹里的故事,从幽冥渊的瘴气到南海的玄鳞鲨,从聚灵稻的新生到愧心草的绽放;赵柯守在阁门,对每个进出的人讲述血影楼的教训,眼中再无半分怯懦;林牧带着灵雀,教孩子们辨认拓印上的灵植,灵雀的清灵露滴在孩子手心,开出小小的光花。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石碑旁,成了孩子们最爱的玩伴,金甲般的皮毛被摸得锃亮。灵昀则在丹房里,与林恩灿一起炼制新的“同心丹”,炉火映着两人的身影,狐火与龙灵火缠在一起,暖得像要化进彼此的骨血里。

暮色降临时,林恩灿站在石碑前,看着炉纹在夕阳下投下的长影,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从未离开过,它化作了石碑上的纹路,化作了传丹阁里的丹方,化作了每个修士心中的守护之意,更化作了他与弟弟们、灵宠们、师父们之间,那道永远斩不断的羁绊。

灵雀的啾鸣从阁顶传来,灵豹的低吼在石阶下回荡,灵昀的笑声与丹房的炉火声交织,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林恩灿知道,这钟声会一直响下去,这炉火会一直烧下去,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因为真正的不朽,从不是器物的永恒,是那些被温暖过的人心,是那些愿意接续守护的手,是一代又一代,将“同心”二字,融进骨血,刻入岁月,生生不息。

春深时,守渊阁的药圃里新添了片“同心林”,每棵树苗都由两名修士合力栽种,枝叶交缠,根系相连。林恩灿握着铁锹,与林牧一起为最后一棵树苗培土,灵雀衔来沾着晨露的草籽,撒在树坑周围,灵豹则用爪子将土拍实,尾巴扫过之处,嫩芽破土而出。

“石砚说,西漠的传丹阁已收了百余名弟子,”林牧擦了擦汗,看着树苗抽出的新叶,“他们都照着九转金丹炉的拓片练字,说要把那些故事刻在心里。”

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手里把玩着赵柯新铸的丹药模具——模具上刻着守渊阁的飞檐,正是用当年血影楼的铜铃熔铸而成。“赵柯守门越来越尽心了,前日有个修士想偷偷带邪草入阁,被他一眼识破。”

灵昀从丹房出来,手里捧着刚炼好的“长青丹”,药香里混着同心林的草木清气:“这丹用同心草的根茎炼制,能滋养灵植,正好给这片林子用上。”他将丹药递给林恩灿,狐尾轻轻扫过炉壁新凝的纹路——那是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每个树影里都藏着张笑脸。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阁前的石凳上,看着三个年轻人在林中忙碌,老仙长们手里捧着石砚新酿的“传丹酒”,酒液里飘着愧心草的花瓣。“你看这酒,”俊宁浅酌一口,“比咱们当年酿的烈,却多了几分暖。”

清玄子望着远处传丹阁里攒动的人影,笑道:“那是因为酿这酒的人,心里装着的不是自己,是天下。”

夏日的雨来得急,林恩灿带着弟子们在丹房抢救晒好的药材,灵雀的翅膀化作伞,护住最珍贵的悟心果;灵豹用身体堵住漏雨的窗,地火在它周身燃成屏障;林牧与林恩烨合力将药材搬进内室,灵昀则用狐火烘干受潮的丹方,指尖的火光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雨停时,彩虹架在守渊阁的飞檐上,九转金丹炉的炉火映着众人带雨的笑脸,炉壁上雨水划过的痕迹,竟与同心林的根系纹路融在一起,活了一般。

“哥,你看!”林牧指着炉身,“这炉子好像在长呢!”

林恩灿伸手抚过那些湿润的纹路,掌心传来熟悉的暖意:“它不是在长,是在记。记着这场雨,记着咱们一起护药材的样子,记着这阁里的每一分热气。”

秋分时,传丹阁的首届丹术大赛开了,石砚带着西漠学子与北境修士同台竞技,赵柯的爹娘在阁外摆起药摊,免费为参赛者赠饮清心露。林恩灿坐在评委席上,看着年轻修士们围着仿制的九转金丹炉切磋,忽然想起自己初学时的模样——那时师父俊宁站在他身后,目光里的期许,与此刻他望向这些年轻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林牧的灵雀落在最高的那座仿制炉上,对着获胜的修士啾鸣祝贺,灵豹则叼来林恩烨准备的奖品——一枚用南海珊瑚珠磨成的丹勺,勺柄上刻着“同心”二字。

灵昀笑着对林恩灿道:“你看,炉子里的火,已经传到他们手里了。”

冬雪落满守渊阁的瓦檐时,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的主火交给了石砚与几位优秀的年轻修士,自己则带着林牧、林恩烨,还有灵宠们,开始巡查天下的分阁。每到一处,他们都会种下一棵同心树,留下一炉新炼的丹药,听当地修士讲述那些与守渊阁相关的故事——有的关于救赎,有的关于成长,有的关于素不相识者的援手。

在极北的冰原,他们遇见当年被冰龙残魂困扰的部落,如今已是修士与凡人混居的乐土;在南疆的山谷,曾被蚀心瘴折磨的村民,正用林牧传下的法子培育新的灵植;在东海的渔村,玄鳞鲨的后代成了渔民的守护者,与孩子们一同嬉闹。

归阁那日,恰逢守渊阁的百年庆典。俊宁与清玄子虽已须发皆白,却依旧精神矍铄,坐在炉边看着众人。林恩灿望着阁前那片已成参天大树的同心林,望着传丹阁里代代相传的丹方,望着九转金丹炉上密密麻麻、再也分不清新旧的纹路,忽然明白,所谓不朽,从不是某个人、某件器物的长存,是那些被点燃的火种,在无数人手中传递,永远亮着。

灵雀的啾鸣穿透风雪,灵豹的低吼混着庆典的鼓乐,灵昀的笑声与年轻修士们的欢呼交织,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漫过百年的时光,漫过山海万里,漫向那些尚未抵达的远方。

林恩灿知道,这钟声会继续响下去,这炉火会继续烧下去,而那些关于守护与同心的故事,会像九转金丹炉上的纹路,在岁月里不断生长,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昆仑墟传来消息,说有批标注“西漠灵草”的药材在运输途中被调包,换成了能致幻的“迷心花”,若流入各分阁,不知会害多少修士走火入魔。林恩灿看着那包伪装成灵草的迷心花,指尖在九转金丹炉壁上轻叩,炉身的西漠纹路忽然亮起,映出药材商的模糊影子——正是当年与沈钰勾结过的西漠商户。

“他们是想借咱们的手,把这毒草传遍天下,”林恩烨的匕首抵住花茎,灵豹的鼻息喷在草叶上,让那些隐藏的黑气无所遁形,“要不要现在就去抄了他们的老巢?”

林恩灿摇头,目光落在炉中跳动的火焰上:“直接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他们既想借道守渊阁,咱们便‘帮’他们一把。”他转向灵昀,“用狐火在迷心花上做个标记,寻常人看不出,只有咱们的破邪丹能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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