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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丛林中混战(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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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后方,一个身影缓缓走出火光的阴影。他是这支托尔特克部队的首领——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肩宽如墙,脖颈上戴着串满人骨的项链,在火光中投下森然的影子。他的脸庞刻满岁月与战斗的伤痕,左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耳根斜斜划至嘴角,让他的笑容永远带着冷酷的扭曲。黑曜石粉末与赭石涂抹在他额头与眼眶,勾勒出一张近乎鬼魅的面孔。他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像蛇信一样阴冷而残忍。那笑容透出一种笃定,仿佛这一切背叛与围杀,早已在他的算计之中。

李漓的眼神瞬间冷峻如铁,像是烈火骤然凝结成冰。他没有慌乱,只深深吸了一口气,鼻端依稀残留着烟草的余香——那是丛林里的一场交易,如今却化作背叛的利刃,逼得他们背水一战。

“——突围!”李漓低吼道,声音如战鼓震裂夜空,轰然在每个人胸膛里回荡。队伍刹那间紧绷成一张弓,所有杀意与怒火都汇聚在这一声命令里。

李漓的队伍疾冲而出,如离弦之箭直刺前方。铁刃翻飞,织成一张银色的杀网,将挡路的藤蔓和枝杈悉数劈断,伴随“咔嚓”脆响。丛林深处湿热而幽暗,繁叶如巨伞遮蔽了星光,脚下落叶厚重松软,夹藏荆棘,每一步踏下都“沙沙”作响,仿佛脚踩在无形的陷阱上。

托尔特克人的箭雨骤然倾泻,密集如暴风骤雨,羽尾划破空气,“嗖嗖”呼啸而至。箭矢嵌入树干与泥土,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黑曜石箭尖闪烁着冷光。战士们高举盾牌,火星迸溅间,箭头碎裂如冰雹般四散。格雷蒂尔怒吼着冲锋,宽斧卷起风雷,一斧劈碎疾射而来的箭矢,又顺势砍断一名豹战士的爪钩,那战士闷哼着翻倒在血泊里,鲜血喷溅,溅到同伴的脚背上。

托尔特克军队疯狂涌来,试图以人海战术碾碎抵抗。他们如蚁群般从四面八方逼近。鹰战士们从树冠间扑下,羽冠翻飞如振翅欲扑的猛禽,爪钩划破空气,直奔战士们的后背;豹战士们则低伏着身形,野兽般怒吼,长矛猛刺,如毒蛇吐信般疾速狠辣。火把在林间摇曳,光影拉长,映照出一群狰狞的鬼魅扑杀而来。

后方,托尔特克首领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嘲讽与狂热,尽管也几乎没人能听懂他在吼什么,他的命令像皮鞭抽打,驱策着士兵们前仆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箭矢再度密集落下。一名德纳猎手闷哼一声,中箭倒退,箭头深嵌入肩膀,鲜血顺着手臂淌下。他却咬牙生生拔出,痛得眼角抽搐,却依旧反手拉弓,怒射而出——那一箭正中一名鹰战士的喉管。那战士眼珠翻白,从树上轰然坠落,连带砸断数根粗枝,发出“咔嚓咔嚓”的巨响,震得众人心头一颤。

忽然,纳贝亚拉在十多个泰诺人的护卫下,踉踉跄跄地被逼了过来。他们的背后同样是一支托尔特克人军队,火把在黑暗中摇曳,长矛紧逼,迫得他们步步后退。

“你们不是早就管自己跑了吗?”比达班对着越来越近的纳贝亚拉冷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纳贝亚拉脸色苍白,喘息急促,声音里带着愤恨:“我们都上当了!我们一进入丛林,就被他们包围了!”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特约那谢毫不犹豫地挥动手臂,发出一声怒喝,带领着他的手下如饿虎扑食般猛扑向前。刹那间,刀光闪烁,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伴随着阵阵怒吼和四溅的鲜血,场面异常惨烈。在这惊心动魄的几个呼吸之间,那些原本勇猛无畏的托尔特克战士们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就被特约那谢等人凶猛的攻势所击溃。他们纷纷惨叫着倒下,身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玩偶一般。而那些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把,也在这混乱的战斗中被丢弃在泥泞的地面上,火星四溅,如同受惊的飞虫一般四处逃窜。

特约那谢来到纳贝亚拉面前,急声问道:“你们其他人呢?”

纳贝亚拉眼神一黯,喉咙哽住,最终咬牙吐出:“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们几个……”

丛林的风掠过,卷起火光里的血腥气,让这一句话显得格外沉重。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李漓的队伍虽寡不敌众,却凭借铁器对石器的碾压优势,硬生生在血海中杀出一条通路。灰铁长刀与弯斧锋锐如剃刀,不似托尔特克的黑曜石那般脆裂,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金属独有的寒意与重量,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凯阿瑟的长弓“嗡”的一声张满,铁铸的箭矢如流星破空,轻易洞穿铜盾,钉入豹战士的胸膛。那战士胸口绽放血花,身体僵硬抽搐,随即仰倒在地,眼神空洞。蓓赫纳兹的弯刀闪成一道银轮,与鹰战士的黑曜石爪钩硬撼,“铛”的一声,石刃瞬间粉碎,她反手一抹,刀光划过,敌人整条手臂飞落,鲜血喷洒如雨。惨叫声撕裂夜空,那战士在地上翻滚,终究归于寂静。

格雷蒂尔狂笑如雷,宽斧横扫,劈碎三根长矛的尖端,铁刃再度轰然砍入一名豹战士肩膀,“咔嚓”脆响中,骨肉分离,血如瀑布般泻下,那战士半边身子立刻瘫软。李漓则持圣剑,冷光如电,一剑刺穿一名鹰战士的腹部,剑刃搅动,内脏滑落如泥浆,他瞪大双眼,喉咙咕噜作响,轰然倒地。

托尔特克的石器虽锋利,却在铁刃面前脆弱得如同瓦片。长矛断裂,盾牌龟裂,原本狂暴的吼声逐渐夹杂恐惧。一次次前扑,换来的是一次次雷霆般的反击,浪潮似的攻势撞上坚硬的铁壁,层层崩溃。

托尔特克人的尸体很快堆叠成丘,鲜血蜿蜒成溪,沿着落叶浸润而下。一个豹战士断钩挥空,喉咙却被蓓赫纳兹刀锋割开,鲜血如雾喷洒;一个鹰战士从树上俯冲而下,却被托戈拉短剑迎面刺中,心口瞬间开了个血洞,身体如折翼的鸟般坠落,重重砸在奥吉布瓦男孩面前。孩子惊恐尖叫,被托戈拉一把揽入怀中。

火光映照下,托尔特克酋长的脸庞扭曲,眼中闪过短暂的惊惶,却仍嘶吼;然而,士兵的士气已然崩裂。箭雨稀疏无力,长矛刺击软弱无神,而李漓的队伍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之势,铁刃的寒光在黑暗中闪耀,犹如收割命运的镰刀,将敌人的勇气一点点撕裂殆尽。

终于,在铁器对决石器的绝对优势下,李漓的队伍犹如一柄利刃,生生撕裂了托尔特克的包围。金属撞击石器的铿锵声与血肉撕裂的惨嚎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仿佛一张被撕碎的布幕,轰然开裂。

最后一道防线的中央,格雷蒂尔仿佛北地的狂熊般咆哮,双臂挥动宽斧,斧刃裹挟着风雷之势猛然砸下——木盾在一声震耳欲聋的“铛”响中粉碎,碎片四散飞溅。顺势而下的斧锋劈开了那名豹战士的头颅,鲜血与脑浆喷溅而出,在火光中如碎玉般四散飞舞,染红了周围的树叶。

几乎同一瞬间,凯阿瑟的铁箭破空而出,呼啸声如雷霆劈裂夜空。箭矢狠狠钉入托尔特克首领的大腿,他猛地一声惨叫,踉跄着摔倒在泥地,尘土与血浆交织,将他原本骄傲的身影裹成一具狼狈的躯壳。昔日高坐号令的将领,此刻犹如被拉下祭坛的神只,跌入泥淖,尊严尽失。

托尔特克首领还未来得及爬起,格雷蒂尔已一步跨出,斧刃高举,眼神中燃烧着嗜血的火焰。斧锋骤然落下,动作干脆而熟练,伴随着沉闷的骨裂声,那名托尔特克首领的躯体被整齐地劈成两半,血流喷涌,溅得格雷蒂尔浑身赤红。周围的托尔特克战士目睹此景,眼神中的狂热瞬间崩塌成恐惧,军心轰然瓦解,溃散如同被烈火点燃的稻草,慌不择路地向奇琴察伊城内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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