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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铁骑踏破夏州月 烽烟再连洮岷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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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六年(公元623年)三月,北方朔方,梁师都部将贺遂、索同审时度势,率十二州军民归唐,朝廷以怀柔之策接纳,并命段德操进军施压,使北方割据势力根基动摇。

与此同时,南方洪州却传来了令人错愕的战讯,已归顺唐庭的前总管张善安,因朝廷猜忌、调任夺权,在绝望中斩杀使者、开库释囚,悍然举兵反叛。

这位出身草莽、曾在隋末动荡中辗转求生并一度选择归附的豪帅,其反叛更像是一股试图对抗天下一统大势的逆流。然而,叛乱迅速溃败,张善安本人在赣江畔被擒,最终被斩于长安。

他的悲剧,根源在于其难以改变的绿林本质与新时代集权秩序间的根本冲突,其“欲存尺土”的卑微愿望与“将军红”的哀婉传说,共同化为大唐王朝在彻底扫平割据、收束乱世边缘时,所碾过的一粒沉重尘埃与一声悠长叹息。

进入夏四月,当唐朝的注意力正被朔方归附与洪州叛乱所牵动时,西北的战乱再次冲破了高原的宁静。一个来自青藏高原东北缘的古老王国“吐谷浑“国,派出骑兵,涌向了唐朝的边境。

在距长安两千余里的青海湖以西,伏俟城(今青海共和县铁卜加古城)的王帐内,年近六旬的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正抚摸着来自中原的丝绸。这位在位数十年的老练统治者,一生都在与中原王朝周旋,曾臣服于隋,又在隋末乱世中重新崛起。

“可汗,南边的消息确认了。”大将军慕容孝隽将一份写在羊皮上的情报呈上,“唐朝的秦王李世民,主力已回长安。北方的梁师都自身难保,南方的张善安掀不起大浪。此刻,正是我们试探唐朝西北边塞虚实的最好时机。”

另一位贵族插话:“可汗,去年冬天白灾,牛羊冻毙甚多。儿郎们需要粮食、布匹和盐铁。”

慕容伏允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很清楚,对唐朝这样新兴的大国,既不能正面硬撼,也绝不能示弱。通过周期性的“寇边”,掠夺物资、试探反应、保持压力,是吐谷浑生存与壮大的古老法则。

“目标,选哪里?”他缓缓问道。

慕容孝隽的手指划过粗糙的地图,点在了一条关键通道上:“芳州。”

唐代的芳州,治所在常芬县,其辖境大致位于今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东南部至舟曲县西北部一带。这里并非富庶之地,但战略位置极为关键。它地处洮河上游,是从吐谷浑控制的青海东南部草原,通往唐朝陇右核心区(今甘肃中部)的几条重要河谷通道之一。控制或袭扰此地,既能掳获边境人口物资,更能直接威胁唐朝的洮州、岷州等更重要的军镇,迫使唐朝将更多的防御力量牵制在这条漫长的边境线上。

“芳州刺史房当树,是个文官出身,从未经历战阵。”慕容孝隽情报详尽,“守军不过千人,多是当地戍卒。我军只要行动迅疾,必能一击而破,抢在唐朝援军之前撤回草原。”

慕容伏允站起身,帐内顿时肃静。“那就让唐朝的皇帝知道,他的西北边境,并不太平。孝隽,你亲自去。记住,速战速决,掠其民畜,焚其城寨,然后立刻退回白龙江(今甘川交界处河流)以西。”

几乎在同一时间,芳州刺史府内,气氛已降至冰点。

刺史房当树,约四十岁,关中扶风人氏,出身小吏之家,因通晓文书律令而被唐庭擢用。他为人勤勉谨慎,在太平年月或可为一良吏,但绝非乱世守土之才。接到边境斥候接二连三关于“吐谷浑骑兵异动”的急报后,他的额角便不断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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