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三章（2/2）

…24…

回想起之前那人，现在应该长记性了吧。

曾经独自一人来这里送药，直达电梯的位置并没有额外设置，其他人也能进入，但如果是要乘坐，就得刷卡。

这方面存在问题，医院方面听从翻译部的安排，翻译部则是懒得弄。

日常送药的人不确定，是应雷他们队的，或是实验室的？又或者是医务室的来这里，针对她的情况进行学习，模拟救治。

刷卡打开电梯，因为是直达，不管乘坐的人按不按，关门之后，电梯自动上升到那一层。

“诶诶诶，等等！”一位病患还是家属在关门前夕挤入电梯，电梯的系统检测到其他人，非官方人员的进入，并没有直接上行，而是敞开着门。

“不好意思，这是专用电梯，看病请走普通客梯。”孟晋忠对那位解释了半天，无动于衷，出示证件也一样。

甚至还接了个电话，抬手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

孟晋忠无奈微笑，靠着墙，悠闲的姿势站立。见着电梯门大开，那位在自言自语中还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以为孟晋忠没听到。

存在自行操控，电梯的系统优先操控的安排，电梯上升许久，最后“叮”的一声，表明楼层到达。

那位站的靠前，门开后先一步出去，刚好和程工赐面对面。也不装了，直接就把手机收回兜里，打开自己的诊断书，“诶医生，这个科室在哪里啊？”

孟晋忠拎着药绕行走过，这些只是备份的药物，得送到他的办公室。

程工赐耐心解释，又给刷卡安排下楼。完全关门的前一刻，那位又吐槽一句，“那人真的是，都不带提醒一句的，还是个官方的呢，真没素质。”

又是直达某一楼层，是来时的地下一层，刚开门，就有几个官方，且穿着制服的一队站在电梯门前。

对那位出示一下自己的证明和带走的证明，“不好意思，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不是，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带我走，我又没做错什么。”

边走边叫嚷着，车辆发动的前一刻，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

不过这队只是照话把人带回去，对此并没有任何回应。只要不动对自己这些人做什么攻击性的行为，就不用搭理。

至于车上的录音和监视设备，等到了工作单位，交给上边领导就完事。

孟晋忠只了解到这，也跟洛舟大致讲述一下。

“我也经历过，不过我没搭理，直接让上了，那一层楼对外的和其他楼层的都一样，实验室在配药室的里边，普通人也不会瞎进去，真的进了，到时候就不是普通官方，而是这座城市里的那一些人员了。”

孟晋忠点头。两人一起到了楼层，深夜，也就不打扰她的休息了。

忘了是什么时候给她安排的那段东北呼麦，反正是还没唱两句，就被她丢了纸巾，还正好砸在胸椎那块。

只是个开头，就诶了一声，转过头。洛舟已经笑瘫了，她坚持一小会儿，只为了瞪他一眼，倒下，沾枕就着。

“嘿，我这脾气！”

听着里边的他的话，还有洛舟模仿她的那种奇特鹅叫笑声，谷南升和程工赐对视一眼后，齐步进入。

“给她呼个麦，她觉得不好听，然后用纸巾砸人。”王臧很生气，向他们控诉，又指了一下地上那包没拆封的纸。

程工赐过去想要检查，洛舟忍着笑，先一步回答，“睡着了而已。”

谷南升则是对着他无奈扶额，随即苦笑看他，“要不再吵一次？”

“还吵啥，又被她打了。”拾起纸巾，放在床头柜，看了一眼她。“睡着了倒是挺乖的。”

洛舟在另一边伸手阻拦他的下一步动作，“小心咬你。”

后边的日子，整一支队伍就这么闹着她，直到她在某天早上，出现那起太早，两眼睁不开的模样，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坐了几分钟，受不了困意，又给倒下了。

程工赐照例做了检查，唯一一个她觉得不错的就是，没给安排抽血。推床过去，去各个仪器位置查了一遍，回病房路上，睡得挺香。

“怎么样？”谷南升把她送到床上，顺带询问。

“还没看呢。”让护士把床送回去，就回到办公室，把东西传输到自己的电脑上。再回到病房，跟他说明。“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谷南升点头。应雷的队伍只剩下两人，都在外把守。

“能联系得到洛舟吗？”谷南升开门，探出个脑袋问。

…25…

孟晋忠拿出设备给他看，他们的连线一直没断，甚至是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处于翻译部的应雷听到谷南升的询问，拿出设备，回答道，“他现在在里边翻译，过两天才有空。”

谷南升接过，“没事，你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小朋友这边完全醒来就能出院了。”

应雷应了一声，继续指挥新人的训练。

作为翻译部的第一队的队长，他一边要负责宣嫆和他们，在这之外，又得计划莫则南安排给他的某一新队伍，日常训练计划表。

“这天确定是要极速赛制？”应雷坐在器材上，一边看着新人，一边记录着一个月后，他们的训练方式。

新人班，队长回答他，“进来三个星期了，也该测一下这方面。”

应雷点头。

“雷队。”洛舟从两人侧后方喊了一声。

应雷转头看去，脸色憔悴，显然是刚结束翻译工作，都没休息，就被人提醒自己有事找他。

队长走到队伍附近，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应雷拿着东西，跳下器材，“醒了，说是等完全醒来后就可以出院，出来之后，安排在这或是去那地方，继续练那个滑降。”

洛舟点头，随即就转身，“睡觉去了啊。”

应雷又回到器材上边，队长是等他的口哨声响起，指导不规范动作时，才回到他身边。

“明后天你安排着练还是我自己来？”

应雷没抬头，“随你。”

队长看他许久。

“你到底会不会带？”

队长嘿嘿一笑，“我那些个课程都没学完呢，就被喊来了。”见应雷生气，抬手阻止。“诶，莫大安排的，你有气找他撒去。”

应雷气得直接把计划表丢在地上，“一天天的，把人当牲口使唤。”

队长谄笑着把东西送回去，“帮个忙，帮个忙。”

“帮忙？”应雷想了会儿。“回头她生气了，你们帮着撒气怎么样？”

队长伸手，“你把计划表给我，我自己弄吧。”

应雷笑了下，“行了，他派下来的任务。”

队长不敢再和他聊其他东西，去到新人班所在器材区，仔细看着他们。

“有这么吓人嘛。”应雷嘀咕一句，继续弄着自己的东西。

等翻译工作结束，洛舟回到了病房。宣嫆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平板。

“这还不算好了？”

洛舟站在门边，向外边也是一样处理翻译任务的谷南升询问她的事。

“就醒几个小时，好个屁。”谷南升正在弄中文部分，有空回答他。

“哦。”

洛舟回到床边，继续瘫在那自己买的，老式躺椅上。

大概是又看了两集，宣嫆收了平板，盖上被子，倒头就睡，还是一样，深度睡眠。洛舟喊了她两声，有点反应，但也只是哼了两声。

谷南升一篇处理完，点了外卖，又开了一篇，处理着……电话进来，外卖员说是送到了楼层。刚挂断，程工赐的信息就发来。

“我去拿饭，你帮着处理后续的，已经翻译完了。”谷南升挂断电话。

洛舟点头，给她被子再拉高点，到外间处理内容。日常宣嫆翻译完的那些个就是他弄的，弄的速度比谷南升快一些都有可能。

只是这上下两层楼的时间，洛舟就完事了，甚至还给翻译部发了过去。

“你弄了吗？”谷南升见着他已经倒了一杯温水，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下意识问道。

“你要天天被人压着弄那些事，你也能这么快速。”

谷南升放下外卖，坐在侧边沙发，给他一份。“你让她自己弄。”

“算了，我怕她嚎。”洛舟看完那一篇文章，起身。“梅·果子？”看到了外卖袋上的标识。“他不是不弄外卖？”

“多半是他弄的。”谷南升掀盖，吃了起来。“他是不是把我当你们了，给我那么多量。”

洛舟探头看了一眼，又回过来看自己的，“我的也不少。”

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半梦半醒间的宣嫆不停哼哼。

谷南升放下餐盒进入，轻声喊醒，“饿了，我去问问程工赐能吃什么，行吗？”

宣嫆点点头。

也是到时间了，程工赐拿着每日的营养补充进来，洛舟指了指里边，“饿了。”

程工赐把东西递给他，摇起床头。谷南升插上吸管，送到她嘴边，喝完了一袋，又给喂了点水，吃饱喝足，醒了。

没挂点滴，就把她抱到外间，洛舟早就吃饱了，餐盒盖上，放回原先的袋子里。

谷南升继续吃，时不时给她尝点配菜，没让多吃，怕待会儿睡着后会出现什么意外。

…26…持续到谷南升吃完，宣嫆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程工赐就推来轮椅，让两人给她外出走走。

一路都醒着，直到电梯里，才产生困意，这挺不错了。

照着她清醒时间来决定出院时间，最后出院，只是在晚上八点左右会产生困意，一觉睡到大白天亮，而这一段时间，宣嫆完全呆在翻译部里，要出去，得有两个及以上的人员陪同。

知道自身情况，某些东西的采买是让他们去的，她自己则是在手机上查看相应的商品，分享订单。

有人敲门十分用力，宣嫆应了一声，过去开门，王臧和冯韩劭拎着她所需的大小包进入。

冯韩劭顾忌着职位大小，只是把东西放在桌边，靠着墙，休息片刻。王臧把东西轻轻放下，椅子拉开，瘫在上边。

“以后这事要跑路费。”

宣嫆拿出饮品，一人一袋，“多少？”

王臧又坐起，“这个差不多了。”

冯韩劭和宣嫆同时白了他一眼。

“应得的好吧。”王臧咬开一角，没两口，就喝完了。“味道不太行。”

宣嫆拿出里边的手帕纸打他。

“你看看，脾气又上来了，小心再住院去。”说完，就起身逃离，冯韩劭招呼一声，也离开了。

宣嫆坐在对窗的位置上，双手抱着，椅子翘着晃悠。

又有敲门声响起，宣嫆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谁啊，人死了，有事烧纸。”

莫则南推门进入，“你和王臧咋又吵起来了？”

“他嘴欠。”宣嫆没控制好力道，椅子往后倒，她先一步抓住桌子，莫则南也是反应迅速，把椅子扶正。

“呼~呼~”回神许久，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莫则南也没说任何，蹲在两人送来的东西前，把一部分酸奶，亦或是开小灶的预制炸鸡类拿出去，放到专属她的冰箱里。又拿了只冰棍，在外吃完再回。

“下午练个手？”莫则南指了指他在给她收拾东西前，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文件夹。“也是老陈的安排，看看你的清醒程度。”

宣嫆点头，“什么内容？”

“三门，德、韩，还有亚鹿那边的语言。”莫则南回答。“真的就只是练手，前几年的东西。”

“几年前就和亚鹿认识了？”宣嫆看了一眼里边的稿子。

“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在那边有一栋装修那么贴近那边风格的房子，甚至我们和亚鹿都能这么自由进出彼此的保密区域。”拿了一盒奶。“回头补给你，走了。”

宣嫆对他的拿取是真没意见，也是因为他真会补给自己，不像他们，就说说而已。

等午饭过后，洛舟陪着她在房间里，里间的门敞开着，洛舟或瘫在躺椅上，或坐在对面，也就是她原先的位置上，时不时查看她的情况。

一整个翻译工作结束，她除了打了个哈欠外，再没有其他反应，而这个哈欠，也是翻译工作结束，机器自动调整为文字后，后续整理工作，这方面的困倦，洛舟觉得很正常，也就没上报。

“好了。”宣嫆转动椅子，跟他示意。“你是怎么能够那么心平气和的整理那些东西的，看得头都大了。”

“我不弄，到时候交上去他不骂你，骂我。”洛舟检查了一遍，对照原文，又做了添加和修改。“你的内容直发莫大，甚至有些是直发姜总的，我不弄好行么。”

“那个……莫大我知道是莫则南，姜总是谁？”

“姜莽，升哥没跟你说过？”文件全发过去，随后电脑上的内容清理完全。

宣嫆摇摇头，“主要是我也不怎么和他接触。”

洛舟点头，“也对，姜总日常都在翻译室最里边的总控制室里，平常除了上边那几位大人物，就是升哥了。”

“还有总控制室？”宣嫆单手握拳举起。“去看！”

他笑了下，“回头帮你问问能不能带你去，不过，你不会以为咱们截取资料是跟游戏一样，跑到指定位置，自动收取吧？”

宣嫆十分认真的思考会儿，“不行吗？”

洛舟盯了她许久，知道她只是玩笑话，微笑叹了口气。结束工作，又玩起了手机游戏，洛舟也不打扰，把手机系统转换，询问了姜莽。

“怎么就忽然想到里边看看了？”姜莽给洛舟发完后，转而联系了莫则南，毕竟外边的人事物都是他在管理，人员进出总控制室也得要他的特批证书才行。

“无意间聊到了，好奇心起来了。”洛舟如实回答。

“你等他消息，我已经跟他讲了。”姜莽也是告诉他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