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第54章
也不知是不是被关了大半天的缘故,严湖看见杨昭应后,很明显地激动起来。
“杨师弟,你怎么来了?”
杨昭应没回答他,他走到桌前,将食盒放下。随后,打量起这间丁字房来。
与他在外面看到的一样,这房间极大,里面桌椅床凳一应俱全,更不用提洗脸盆手巾这些日常所需。不止如此,在床的旁边,还放了两个里面插着凤尾芭蕉的落地青花大瓷瓶做装饰。说这里像个牢房,倒不如说像是客栈里的客房,还是天字号的那种。
杨昭应收回视线,看向严湖,就见他紧张地看着自己。对此,杨昭应将放下的食盒打开,这才道:“我来送饭,你还没吃过饭吧?”
“没、没有。”严湖搓了搓手:“进来后就喝了点水,没吃东西。”
“那来吃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带了几份你吃过的菜。”
杨昭应一边这么说,一边将食盒里的红烧狮子头、白切鸡以及炒白菜,米饭等一系列饭菜都拿出来,放在桌上。最后,他将一双筷子放在碗上,这才擡起头,看着严湖:“坐下吃吧。”
“哦哦哦,好。”严湖看着桌上的饭菜,吞了口唾沫,想来是饿得慌了。
在杨昭应的注视中,他坐下来,刚夹起一个狮子头放进自己的碗里。又想起什么,看向杨昭应:“杨师弟不吃么?”
杨昭应摇了摇头:“我吃过了,你且吃吧。”
严湖胡乱地点了点头,咬了那狮子头一口,再朝碗里扒两口饭。
杨昭应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在吃后,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壶里的水味道有点不太对,也不知是放太久了还是从井里打上来后就送过来。
喝着这杯味道不太对的水,杨昭应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要不是死人泡过或者下了药,有什么不能喝的?
他在这儿喝着水,耳旁是严湖扒拉着晚饭的声音。屋内点了好几盏灯,将他们俩的影子落在墙上,拉得很长。
吃着喝着,也不知过去多久,耳旁突来一声很低的啜泣声。
杨昭应看着墙上的影子,默默地喝着杯中的水。听着声音的主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啜泣,可他显然是徒劳,那啜泣声不止没有压抑住,反而越来越大。
杨昭应终于将杯中的水喝完,他放下杯子,看向声音来源。
严湖似乎要将一张脸都埋在饭碗里,试图掩盖自己的狼狈。只可惜他的脸还是没有杨昭应带来的那个碗大,成功让杨昭应看到他被鼻涕眼泪加饭粒糊了一脸。
杨昭应沉默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严湖:“擦擦。”
严湖放下碗,也没管此刻形容有多狼狈,就把帕子当作洗脸一样,在脸上擦拭了两把。然后,他擡起头,看着杨昭应:“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一句对不起,却没有叫杨昭应的神情有任何变化。他注视着严湖,说:“比起对不起,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同门动手?”
没错,杨昭应之所以接下温执事发布在门内的任务,便是因为他想弄清楚严湖到底犯了什么事。
其实一开始,杨昭应还没注意到是严湖犯了事,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一下午都没见到严湖的人影,难道他跑回摇光院了?可到了饭点时,杨昭应还是没有见到严湖的人。同一时间,他身边的一位“包打听”,在他们正在用饭的时候,一脸惊慌地跑过来,说严湖犯事了,他已被温执事送去戒律堂,等待惩戒了。
杨昭应在听见消息时,明显地愣了一下。
严湖犯事了?只是一个中午的时间,他就犯事了?
他犯什么事了?又为什么会被温执事抓住?为什么会严重到要送去戒律堂?
他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那位“包打听”对于众人的疑惑,只能挠挠头,说听戒律堂的意思,严湖好像是对同门动手,被温执事抓了个现场。
对同门动手?杨昭应更加疑惑了,他无缘无故对同门动手干什么?
“包打听”一脸无奈地表示他也不知道,反正严湖此刻已被送去戒律堂里了。
那我们要去看看他吗?
坐在杨昭应身边的人刚这么一说,就被人一拍肩头。
你傻啊?那是戒律堂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那怎么办?被拍了肩头的人怒视着对方,难道就不管严湖了吗?
谁说不管,可我们总得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吧?
可是……
眼看着一众人就要在饭堂里吵起来,一直沉默着的杨昭应突然站起身。
一双双眼睛当即看过去。
杨昭应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沉声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你们就不用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就行。”
“杨师兄(弟)?!”所有人皆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就像你们说的,我们不能不管严湖。”杨昭应平静地说:“而且我也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杨昭应本来还在想怎么进入戒律堂去见严湖,毕竟他们这儿的“包打听”也只能在戒律堂旁敲侧击弄明白大概的情况,要去找被关在戒律堂的弟子,怕是难啊。
可杨昭应没想到,那位把严湖送进戒律堂的温执事,竟然在门内发布了个简单的任务:给严湖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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