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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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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走在林间。

阳光自树叶的缝隙间落在山道上,也落在他的脸上。在过去有些黝黑的皮肤,今时已白净了许多。而惯将喜怒现于面上的面容,唯有沉静。这份沉静,让他脸上的些许稚气,被压了下去。

虽然年纪尚轻,但他已穿上玉衡院弟子才有资格穿上的水蓝衣裳。再看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柄剑。剑格上刻着太玄派通用的剑纹,而剑锷处,却是刻着一个“杨”字。那是特意留下来的印记,为了不与其他人的剑混在一起。

——没错,他还没有寻到那柄属于自己的剑。

而这柄剑,是门内发下来供暂未寻到属于自己那柄剑的弟子所用的普通剑器。虽是普通的剑,他却视如珍宝。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柄剑。

此刻,他正朝着山道尽头走去。

走了有一会儿后,身侧山林退去,眼前豁然开朗——

他正立身在一处山崖之上,上方是近乎无垠的广阔天空。而下方,则是一条滚滚而逝的江水。来隐秋山数年的他早已知道,那是贯通了整个苍崖郡的寒江。

此刻,寒江被天空上的太阳所照射,水面波光粼粼。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那个坐在悬崖之上的人。

那是一个打扮有点奇怪的人。

他不像太玄派的其他堂主,身着墨蓝衣袍。他也不像那些弟子,身着水蓝或者是蓝白色的衣裳。他就穿着一件布袍,那布袍上还有几个窟窿,肩头也裂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

他也不学其他堂主戴冠或是挽发,只用草绳草草扎住一头乱发。此刻,他正背对着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出现。

可他知道,对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若问他为什么知道,且看那人面前便知:那人的面前,竖着一柄剑。

那是一柄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剑,深色的剑柄,普通的剑格,唯一精致的地方,可能就是此剑的剑锷,上面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纹路。

这个纹路代表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柄剑的名字。

这柄剑,名叫无端。

看着背对着自己没有回头的人,他索性也学对方,取下背着的铁剑,然后盘膝坐下,将剑立在面前。随后闭上眼,并未借此入定,而是默默感悟起来。

这是面前人教给他的,如果能找到与剑的联系,那在习剑之上,便会如得天助。

此后,剑便是他,他便是剑。

沉下心,耳旁传来的呼呼风声,被他忽略了。

江水拍打着两岸石壁的浪声,被他遗忘了。

随后,便是呼吸声、心跳声……他好像彻底安静下来,又好像没有安静,因为他隐隐听见了一道声音,那声音如果要形容,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发出“嗡嗡”的低鸣。

嗡嗡……嗡嗡……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着他。

可是……是什么呢?

灵思中断。

他突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剑,还未说话。这时候,耳旁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你来了。”

这声音,不用提醒,也知是谁。

他自地上站起身,对着那坐着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弟子杨昭应,见过师父。”

原来,坐在杨昭应面前的人,就是太玄派内大名鼎鼎的“剑痴”方子书。

对于杨昭应的恭敬有礼,方子书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问杨昭应:“刚刚悟剑,还是老样子么?”

杨昭应也是知道他这位师父并不在意礼数,他的心中,只有对剑道的追求。哪怕杨昭应啃了个馒头丢在师父面前再踩上两脚,他师父也不会动怒。

但人贵在自知,更别提尚有“天地君亲师”需拜,所以杨昭应不会这么找死。

对于师父的问题,杨昭应说:“还是那样,能听见剑鸣,却寻不到那一丝联系。”

“无妨,能听见剑鸣,就代表你已入了门了。至于寻到那一丝联系……毕竟你还年轻,不必灰心丧志。门内可是有比年纪大的弟子,都没能摸到《太玄经》四重境的边,更别提悟剑了。”

杨昭应有些惊讶,因为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师父在安慰他?

师父怎么会突然安慰他?他可是记得,在他刚入门习剑的时候,挥剑一万下,挥到一半的时候,把手臂都挥出问题了。可那时候,师父也只是说了句继续,没管过他难受不难受。

难道……师父今天心情不错?是因为……

杨昭应不由看向方子书面前的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

是因为师父在无端剑上找出了什么?

可师父没有回答他,他老人家只是问:“今次寻为师,是有疑问不得解?”

杨昭应回过神来,尊敬地说:“是对《天道》有一些疑问,所以才来叨扰师父。”

方子书还是没有回头,可口中却回答着杨昭应的话:“坐下来吧,你且说,为师在听。”

“是。”

杨昭应应了一声,然后学着方子书的模样坐下来。这才道:“弟子对于《天道剑经》中所说的…

…”

他一边说出心中的疑问,一边看着那坐在面前挺得笔直的背脊。这么看,他其实看不出师父心里在想什么。

但杨昭应知道,在太玄派中,对于镇派三部剑经了解最为详细者,师父不算是第一,也可以排进前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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