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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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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宋枕玉此话一落,整一座寝屋俨如被钳扼住了咽喉,骤地跌入一片死寂之中。

檐雨如注,连绵的雨丝如一条细密的视线,缝住了众人所有的话辞,他们面面相觑,容上难掩愕色,那一串心律伴随着支摘窗之外厚重的雪白雨丝偕同坠落,穹空之上陡地又掀起了一道惊雷,电闪雷鸣,银亮的电光俨如一柄锋锐的冷剑,一霎地将天地劈裂为两半。

雷光照亮了院子里所有人的面容,与诸同时,亦是照亮了宋枕玉的。

众人亦是看清了她玉容之上的表情。

女子翠眉淡扫,寒眸如漆,薄唇藏锋,神情洗练而澹泊,俨如一轴沉寂的古画,平时在外人看来,她只是随和淡成了些,但在此间的节骨眼儿上,她的气质却是衬出了一份沉着与雍然,一言一辞皆是拥有与年龄不太符称的沉寂与深静,其一行一止,亦是入定海神针,无声之中,驻扎于所有人的心口之上,是天然有一份教人信服的力量在的。

众人四散开去,各自忙活宋枕玉所交代的事情了。

段苓前去为朱氏拭脉,她眉庭掠过了一抹凝重之色,道:“二夫人血脉虚浮,肝气不支——”她望向宋枕玉,谨声道,“生产需要耗费气力的事,但卑职担忧她撑不过去,因为她身上的血气委实太少了……”

柴溪深深地看了段苓一眼,自个儿上前为朱氏把了把脉搏,道:“二夫人的脉象弥足微弱,体寒偏重,确乎是如段苓所述的那般。“

段苓知晓柴溪并不信任自己,嘴唇掠起一抹淡哂之色,不过,宋枕玉吩咐她来帮忙,倒是挺教她意外的。

毕竟,宋枕玉应当是已然知晓那一夜,毒蛇是她纵放入浴桶之中的。段苓之所以做那件事,初衷是,真真切切地意欲试探一番世子爷对宋枕玉的真情,而不是要取宋枕玉的性命。裴丞陵率先觉察出来,遂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差点废掉了她的武功。自那次伊始,段苓便是收敛了许多,不再整事了,行止亦是低调已极。

柴溪和吴钩倒是对她生出了不少戒备之心,不允她在宋枕玉身边侍候着了,裴丞陵那边就更没机会可言了。裴家世子和崔家衙内崔珩关系甚善,崔珩差不多皈依于裴丞陵麾下了,将近半个皇城司的人力势力,皆是为裴丞陵所用,裴丞陵目下出行,俱是使用暗探,她自然也没有跟随在他身边的理由了。

最近,义父交代了一个新的任务给她。

这一回,与裴丞陵没有太大的牵连。

倒是与宋枕玉休戚相关的。

这个任务非常简单,不需要她长期蛰伏于裴府,也不需要她取信于宋枕玉。

——「只需要,将宋枕玉彻底消失在裴家世子身边,便行。」

——「裴家世子未来可是要成就大器的,可不能耽缅于这个祸水之中。」

这两句话,乃系段知枢的原话。

段苓思绪逐渐回拢,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逐渐收拢,指根紧了一紧。

这厢,宋枕玉自然是不知晓段苓在想些什么,时局已然是刻不容缓了,陈嬷嬷已然将朱氏的衫裤褪了下来,宋枕玉遽地屈身近前,吩咐柴溪拿了一张蚕丝衾被过来,将朱氏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了,她俯身去看朱氏的胎动。

仅一眼,她悉身俱是怔愣住了,血液有一丝隐微的发冷。

朱氏的羊水确乎是破了,粘稠的血顺着身体的轮廓悄然躺下,蘸湿了茵簟枕褥,借着一簇忽明忽暗的烛火,宋枕玉渐渐然看清了朱氏腿间的情状。

隐隐约约地,她见着了一撮乌绒而稀疏的头发,并及一小部分柔软的肌肤,她渐渐然地定了定神,确证是胎儿的脑袋,率先探了出来。

宋枕玉瞬疾从衾被当中支棱起了身躯,一举自袖裾之中摸出了一条襻襎,将胳膊之下两截宽大的袖袍卷了起来,须臾,露出了两截皓白雪腻的手。

她要准备为朱氏接生了。

朱氏仍旧在痛吟,她满首皆是虚薄濡湿的汗,这时候拨出了一些心神,隔着一重层层叠叠的衾被,隔着黯淡昏沉的光影,她凝睇了宋枕玉一眼,面容上仍有浓烈的敌意,嘶声道:“我要寻产婆来!“

陈嬷嬷一听,容色有一些发白,忙不叠去安抚朱氏:“我的姑奶奶啊,您瞅瞅外边那雨势,就跟暴洪似的,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八方街衢之上皆被雨水漫灌了,不光是产婆坐婆难来,谅是咱们管事去延请,那马车也是出不去的!……”

朱氏闻言,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面容,此一刻,更是褪至毫无血色了,苍白如一张纤薄的金纸。

她攥紧了被褥,本是想要说,去信给裴仲恺,让他紧急回府一趟。

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然是蒙上了一出欺罔圣听的罪名,在目下的光景之中,早已是被打入了牢狱之中。

而这一切,自然都是眼前的女子害了的。

“宋氏,你同我装什么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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