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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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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的眸眶一霎地熬红了去,清癯的指尖紧紧掐着床褥,少时,便是掐出了一道极深的折痕,指缝之处青筋狰突,”你们长房已然将我们逼迫至此,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为我接生,迩后想让我感激你,将手术的这一份中馈之权,禅让予你么?我目下可以明确地话与你知,你做梦!我朱氏哪怕难产而死,都不会敬你是裴家的主母!”

气氛陡地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陈嬷嬷夹在两位主子之中,左右为难,她想要去安抚朱氏,但怕宋枕玉离开,府内男子都不在,宋枕玉是唯一的顶梁柱,这位主子若是离了开,那朱氏就怕命在旦夕了!

但她去挽留宋氏的话,就怕朱氏会多想。二房夫人在妊娠期,心思本就脆弱、敏锐且多疑,委实是多愁善感的,若是见着了她去挽留宋氏,就怕会气急攻心,这般对她的身心和孩子都不好。

陈嬷嬷左右为难之际,宋枕玉适时淡声开了口,道:“二夫人跟我生有恩怨,但你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我方才已然看到他的疏发了,你不想看到他完整的面目么?”

朱氏闻言,陡地怔愣住了。

宋枕玉三言两语,便将这一出剑拔弩张的氛围,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开去。

朱氏满腔的愠火,俨然是一记重拳撞在了棉絮之中,顿时显得颇为有气无力,她怔愣地望着宋枕玉一眼,嘴唇张了张,却是不知该寻什么话来继续刺她了。

胎儿是在朱氏的肚腹之中剧烈地踢动了一番,朱氏面容扭曲在了一个点上,面上冷汗潸潸,兀自痛吟了一声。

宋枕玉望着朱氏这般痛楚的面容,亦是懒得同她逞口舌之快了,当下执起了一张布条,遽地攥拢成团,堵在朱氏的口中,淡声道:“疼的话,便是用这个咬着罢。“

“……”

朱氏紧紧地咬着布条,面颊上青筋挺动,「唔唔」了几声,面上和后颈处,俱是冷汗潸潸。

陈嬷嬷委实心存忧虑,看着宋氏,这位小娘子真真是年轻得紧,但也不知畴昔有没有替产妇接生过的历经。看她这般沉静洗练,许是有过经历的。

同一屋檐之下,人人俱是各怀心事与忧虑。

这个时候,四散开去的众人,亦是齐齐回了来。

水舟具呈上了剪子,问这是要做什么的。

宋枕玉简明扼要地道:“剪脐带。”

柴溪亦是将一坛辣酒过了来,纳罕问宋枕玉,这酒是要做什么的。

宋枕玉启了酒坛,含了一口酒,迩后,迅疾将酒喷吐在剪子之上,此状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蔡嬷嬷是一个老道的内行人,即刻便是知晓了宋枕玉的用意:“宋娘子这是要给剪子去毒。”

在旁看得心惊胆颤的陈嬷嬷,闻得此话,原是颤栗不已的心神,此一刻稍微松弛了些许。

这位宋氏看来是有过接生的经历的。

甫一思及此,她不由有些肃然起敬,感觉宋氏是什么都精通的样子。

实质上,宋枕玉并不会为产妇接生,也毫无相关的经历。

她只是在表面上装作一副纯熟的样子。

她之所以知晓接生方面的流程与注意事项,不过是因为在前世,古代医疗剧看得多了,耳濡目染,真正付诸实践时,脑海里自然会浮现出那些画面。

在当下的光景当中,银朱执了四枝烛火过来,原本昏晦如寂夜的内室,一霎地亮如白昼。

火光照彻了屋中的每一处。

不过,窗扃之外凛风大作,湿寒冷稠的雨水不断撞击着漏窗的扇门,风将一些烛火上的火光吞噬了去。

宋枕玉看了漏窗一眼,段苓起身去关了窗扇,凉冽狂风被隔阻在外头。

银朱速速重新将被吹熄的烛火,重新点燃了去。

宋枕玉再度俯身掀起衾被前去凝看,火光盈胜,胎儿柔软的脑袋已经初露端倪。

确乎到了该铰脐带的时刻。

她用温水濯净了双手,执起刀剪,探身入了衾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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