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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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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褫夺了蟹螯的青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裴丞陵把自己吞拆入腹。

辗转在她梦中的青年,执起她的手,细细地亲吻,从手背至手腕,从腿足至肱骨,她饮泣捶打他,他却更受鼓舞,喑哑地低唤着:“玉娘,你是我的,你知道吗?你是我的,不论你逃得多远,我都会将你抓回来……”

宋枕玉被翻来覆去地折磨,嗓子都哑了。

一觉醒来,她自床榻之上惊坐而起,发觉自己悉身俱是一片寒沁沁的漉汗,后背和后颈处已经是黏复上了一抹津津汗渍,前襟与后颈教汗珠深深打湿了去。

宋枕玉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心悸,从这一具身躯的最深处传了过来。

案台上烛火烧至了尽头,蜡烛的身躯是剔透的白,像是复上了一层森白的尸蜡。

做了这般一场半是绮靡半是胁迫的梦,宋枕玉到底有些怅惘,在床榻上枯坐许久。

蔡嬷嬷打着热水进来侍候她时,发觉宋枕玉的面容苍白得可怕,觉得她可能是病了,遂是趋步朝前,探了探她的额心,诧然道:“宋娘子,你的额庭烫得委实厉害,莫不是感染了风寒罢?”

宋枕玉是感知不到自己身躯郁热的,她只是纯粹觉得,身躯乏力,喉咙涩哑,整个人都沉重得厉害,悉身使不上劲儿了。

蔡嬷嬷急得如热锅的蚂蚁,急切得搀扶她躺下,一晌替她掖好衾被,一晌忙请了许大夫来。

历经了彻夜滂沱暴雨的洗濯,今昼放了晴,许大夫很快就来了。

许大夫是以往给小世子看过风寒的,对宋枕玉有些印象,他隔帘为宋枕玉试了试腕脉,道:“令夫人是操劳过甚,寒气入体,加之不曾休息过,才引发了风寒。“

许大夫开了三日的药,早晚两次,煎煮食用,很快就能好。

宋枕玉看到蔡嬷嬷端着一碗粘稠漆黑的汤药过来,她嗅着一片苦涩的药香,眼前弥散上一片恍惚。

穿书以来,她真的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更精确而言,她是从未生过病的,这一回竟是病倒了,也算是稀罕事了。

这天,本该是去沐福斋,给老妇人靳氏请安,但宋枕玉身体实在欠恙,遂是吩咐蔡嬷嬷去老妇人那儿通禀了一声。

原以为这事儿也就这般揭过去了,哪承想,老夫人竟然是躬自上蘅芜院来探望她,还带了诸多补品和礼物,礼遇较寻常都要丰厚。

宋枕玉委实有些受宠若惊,意欲下榻告礼,靳氏搀扶住她的胳膊,一晌将她扶回榻上,让她免礼,一晌还拭了拭她的额心,忧心忡忡地道:“确乎是有些滚烫了,你操劳了这般多日,又是替朱氏接生,又是要照拂世子爷,好歹也要顾及一下你自己不是?自己的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健康,其他都是扯淡的了。”

宋枕玉听罢,心中颇有些触动:“劳烦老妇人挂心了,我很快就能好,不过是轻微的风寒罢了。”

靳氏捧握着她的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宋氏,你为裴家做了这般多的事,你非但不邀功,反而低调极了。你生了病,受了屈折,也不吱声。如今,受了老妇的恩泽,你倒是宠辱不惊的。目下,我不知该夸你格局大气,还是该指责你秉性温吞。”

宋枕玉闻罢,薄唇轻抿,反握住了老夫人清癯的手,莞尔笑道:“您道这番话,怕是要折煞我了,我做的这些事,不过是尽己本分罢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老夫人这般擡举我的话,我反倒是颇不自在的。”

少女的话音,天然有一种温柔醇和的力量,如春夜里淙淙潺湲的流水,流经听者的耳屏,让听者颇为舒适。

靳氏安坐下来,阐明了自己的来意,温声道:“在你嫁至归义伯府的这一年,老妇待你并不算宽慈,又因为少爷教育的一些问题,老妇与你生过了抵牾,对你生了出些偏见。但历经过了近半年,老妇对你是颇为改观的。”

宋枕玉明显能够从靳氏的话辞里,听出一丝由衷的钦佩。

她原以为靳氏来探望她,可能是另藏居心,结果,似乎是她想错了,靳氏是真情实意来探望她的。

宋枕玉低低地垂下眼睑,心道,若是自己不曾为朱氏接生,小千金不能顺遂地生产下来的话,纵任自己今朝生了病灶,靳氏怕是也不会登门的。

她活得很清醒,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亲近自己的,任何一种关系的缔结,本质上都是利益的交换。

思忖之间,靳氏攥握住了宋枕玉的手,说道:“这个裴府,必须有个能掌持中馈的主母,朱氏是难以肩担此任的,她自己今昼也主动交还了大部分中馈之权,老妇的身躯情状,是每况愈下,怕是也撑不少多少时日了,放眼整座归义伯府,怕是只有宋氏,你才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一语掀起千层风浪。

宋枕玉整个人微微怔住:“我吗?“

怎么现在裴家每个人,都想要让她掌持中馈,力当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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