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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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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长的李婶手里没停,嘴里念叨着:“线得匀着走,跟爷们列阵一个样,歪了就乱了阵脚。”

王戍的儿媳正给锦甲镶边,指间捏着陈阿娇新制的甲线纫针器,器身磁石吸着穿好甲线的绣针,针尾系着根红丝——是石头的绑甲绳拆的,断口还留着刀痕。

她抬手给陈阿娇看,针脚在锦缎上绣出个微型烽燧,烽燧顶飘着根细如发丝的甲线烟:“太后,这器比老花镜好用多了。”

“以前甲线太硬,总断针,绣十个烽燧得断八回,石头总笑我‘娘的针,比敌人的刀还脆’。”她捏着红丝拽了拽,丝纹丝不动,“现在有它牵着,针都顺了,像石头在旁边扶着我的手。”

成衣样板间里,老军属张婆对着纸样皱眉头,纸样被她摸得发皱,肩甲的弧线歪歪扭扭——是她凭记忆画的,铅笔印蹭了满手。

她叹口气:“我儿战死时穿的锦甲,肩甲弧度特别,他总说‘这弧度能卡住敌人的刀,娘你缝补时别改’。”

“可我这记性,昨儿还想得清,今儿就模糊了。”

突然拍了下大腿:“哦对!他左肩上有块旧伤,甲片得比右边高半寸!”

陈阿娇递过一把锦钢拓甲尺,尺身软得能跟着甲片弯,尺边刻满细刻度,最末行刻着“虎贲营”三个字——是用錾子轻轻敲的。

她用锦线在样纸上描出弧线,线尾缠着片小甲屑:“按这刻度裁,你看这‘虎贲营’的刻度,是不是跟你儿的甲一个样?”

“他左肩的旧伤,尺上特意标了‘半寸高’。”

张婆把尺按在纸样上,突然笑了,眼里闪着泪,泪珠砸在尺上,“啪”地晕开个小湿圈:“是!就是这弯!”

“他总说‘娘你看,这弧度像咱家房檐,能遮雨’。那年他回家,左肩甲磕在门框上掉了块漆,还是我用桐油补的。”

波斯商人阿罗憾捧着琉璃甲片进来,甲片上的缠枝纹缠着汉锦线,线结打得歪歪扭扭——他练了三晚,指尖还留着针扎的小血点。

他举着甲片对陈阿娇说:“太后,用这嵌肩甲,透光还耐磨,西域的骑手说,阳光下能晃花敌人的眼。”

“比铁甲轻,冬天巡逻也不冻肩,不用裹厚棉。”他指着自己的肩,笑得憨实,“我试穿了三天,肩膀没红印,比穿咱家的皮甲舒服多了。”

旁边桑小娥用算筹核计,算珠是旧甲片磨的,碰撞声脆得像弹珠,面前摆着张新兵名单,每个名字旁都画着小圈。

她指着算筹摆出的“3”:“琉璃甲片配甲线,重量能减三成。”

“新兵二狗说,以前穿铁甲巡逻,肩膀磨得流脓;现在穿这甲,能多扛半袋箭,还能帮战友背水。”

质量检测区,秀儿举着锦线张力仪查成衣,仪上的锦线指针绷得紧,指在戍边红区——红区边缘绣着个小枪头。

她捏着件衬甲的缝,线结有点虚,能塞进半根手指,眉头皱起来:“这处甲线松了,得返工。”

“石头哥说‘甲线松一寸,命就松一分’,他守烽燧时,甲线松了都要连夜缝,说‘敌人不会等你补完甲再动手’。”

顿了顿,声音沉了点:“我爹以前就因甲线松被箭划伤过,这话是他教我的,刻在我检测记录本第一页。”

陈阿娇设计的战魂印章,盖在合格甲胄内侧,印油里掺着烽燧锦灰,灰里还带点沙——是从锦阳关城墙上刮的。

张婆摸着印章,指腹蹭过印泥里的沙粒,沙粒硌得慌:“这灰,是不是当年我儿守的烽燧上的?”

“他总说烽燧的沙比家里的土沉,沾在甲上抖都抖不掉,还说‘这是土地的念想,得带着’。”

秀儿往张婆手里塞了块新印的甲片,甲片还带着印泥的潮气:“张婆您闻,这灰里有桑丝味,是李婶她们的线混进去的。”

她指着甲片内侧的小线头:“您儿的甲,现在裹着大伙儿的念想呢,跟咱军属凑一块儿做活似的,不孤单。”

申时,刘妧微服立在坊角,见一位军属剪线时手滑,剪刀差点掉在桌上,便示意宫人取来缠好甲线的新剪递上。那剪刀柄上的甲线,是军属们你一圈我一圈缠的,线结处留着不同的指纹,又防滑又暖和。

王小石头背着忠魂书包跑进来,书包是退役锦甲改的,边角绣着他爹的戍边地图,图上的烽燧用金线绣的——是他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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