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2/2)
荒田实验室里,桑小娥往“锦瓷培养皿”里撒稻种,培养皿锦灰釉泛柔光——是老陶的徒弟烧的,说“这釉能保着温度,跟娘的怀抱似的”。
李婶扒着窗台瞅,手里还攥着块刚从田里拔的草:“小娥,这稻种泡在灰水里,能比地里的长得快?俺家那三分地,芽刚冒头,黄不拉几的。”
“用锦灰水浸泡,芽根比寻常粗一倍,”桑小娥指皿中刚冒头的芽——白胖得像蚕宝宝,根须缠成小团,“你看这根须,缠得多结实,能扎进硬土里——李婶你把这灰水回去试试,保准你家的芽也这么壮,比小石头还能长个儿。”
波斯商人阿罗憾捧着琉璃载玻片进来,玻片边缘缠着汉锦,像绑伤的样子——是他按秀儿教的针法缠的:“太后,用这片看芽细胞,跟我们波斯看宝石的净度一样清楚!”
他把载玻片放显微镜下,眼睛凑过去突然拍手:“你看这细胞里的纹路,像不像锦缎的经纬?比我爹收藏的波斯锦还齐整!”
载玻片的锦钢夹与培养皿的纹路碰在一起,发出“嗡”的轻响,像两只小虫在说话。
桑小娥笑着接过来,往载玻片上滴了点锦灰水:“阿罗憾先生,等这芽长成稻,我绣在锦图上送你一幅——让西域的人也瞧瞧,咱汉地的稻子多精神,连绒毛都透着劲。”
刘妧微服走到“科技宣讲台”下,见王老实正踮脚摆弄“锦钢模型”,模型齿轮转起来“咔嗒”响,犁头随着齿轮动,一点点“扎”进铺着细沙的木盘,划出浅沟,像真的犁地:“这轴跟我家那架一样,三年不生锈!”
他指模型的锦钢轴,上面纹路亮闪闪,沾着点细沙:“去年下了四十天雨,我家的犁轴上连点锈迹都没有,比我家的铁锅还经造——我那口子总说,这钢轴比我还省心,不用天天擦。”
台下的老农用锦纸记着,纸页上画着模型的样子,一笔一划跟着模型的动作,有个老农画错了齿轮,用舌头舔了舔手指赶紧改,纸上留下个湿圈。
张婆举着纸问,纸角被她攥得发皱:“王大哥,这齿轮得转多少圈,犁才能走一丈?俺家那二亩地,得转多少圈才耕得完?”
王老实转着模型的把手,数着圈:“你数着,转十圈走一丈,记着没?”
他指台下的纺车模型:“跟你家纺车摇十圈出一尺布一个理,好记!”
张婆赶紧在纸上画了个纺车,旁边写着“10圈=1丈”,字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暮色漫过学堂时,夕阳的光透过窗棂,照在显微镜下的稻芽图上,芽尖的绒毛像镀了金,根须在纸上投下细影,像谁画的小胡子。
刘妧把图压在“农技劝学诏”上,朱砂印泥落在锦钢镜筒的纹路间,红得像刚结的谷粒,还带着点潮:“你看这芽,”她对陈阿娇说,“在培养皿里长得壮,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认,将来才能让更多荒田长出这样的芽——比上回王老实送来的‘壮芽样本’,还精神。”
陈阿娇展开新制的“科技锦册”,册里用锦线记着农技知识,犁的省力比、稻芽的培育法都绣得明明白白,页边还绣着小稻穗,穗粒鼓鼓的:“哀家让阿月织坊织了万册,发各乡学。”
她指封面的“格物致知”:“字是用金线绣的,针脚里还嵌着点新米糠——让娃娃们知道,种粮也得懂学问,就像打仗得懂兵法——你看这册子里的算筹图,是小石头照着他爹的算盘画的,娃娃们一看就懂。”
卫子夫捧着《农技普及册》进来,册页上贴着片稻叶,还带着点潮气——是学堂的孩子们采的,叶尖还留着牙印,说是“尝过了,甜的”:“今日农技学堂招生千名,”她翻到女红坊那页,上面画着秀儿的锦图,图旁写着“已售罄”,“张婆把攒的新米都拿来当学费,说‘俺孙儿认得字,将来能算清自家的亩产,不被人糊弄’。”
她又翻一页,指着公孙越的奏报,字里行间透着急:“公孙大人说,该设‘科技博士’官,专教这些学问——他今早还亲自去乡学瞧了,回来跟属下说‘老臣算明白的,得让娃娃们早明白,别像我当年,算错了荒田亩数,多缴了三石粮’。”
刘妧拿起那本“科技锦册”,指尖划过绣着的稻芽,软乎乎的像真芽,针脚里还缠着根细沙——是荒田的沙:“你看,”她递给陈阿娇,册页在手里轻轻晃,“荒田长出了粮,也长出了学问——上回见王老实数粮仓的米袋,数得眼花,现在他孙子用算盘噼啪算,比他快十倍。”
窗外的学堂里,几个孩子正围着模型转,小石头教阿木转齿轮,“咔嗒”声混着远处稻田的“沙沙”响。
有个小娃突然喊:“我长大要造比锦钢犁还厉害的家伙,让荒田长出的米,够全天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