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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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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万机工坊刚给梨园送了新铸的锦钢链,今儿鲁直就蹲在“梨园工坊”的锦钢舞台下调试——钢链上还缠着民生工坊织的朱红绸带,带尾绣的“乐府”二字在日光下闪,是阿月前儿刚绣好的。

木架上悬着的汉代铜钲轻轻晃,钲沿的绿锈蹭着帷帐,落下点细碎的铜末。

鲁直手里的扳手拧着链条轴,钢链“咔嗒”转了半圈,舞台布景上的“云气纹”幔帐缓缓升起——那幔帐是按未央宫壁画样式绣的,金线绣的云纹在日光下闪,正好遮着后台堆的瑟和鼓,没露一点乱。

“鲁直,再抬半寸!”刘妧扶着舞台栏杆喊,指尖划过栏杆的钢纹,纹上刻着《乐记》“乐与政通”四字,硌得指腹发麻,“别挡着乐师的瑟架。”

鲁直应了声,扳手“咔咔”又拧半圈,幔帐稳稳停在半空,连边角都没晃:“陛下放心,差不了分毫——这链节是按万机工坊车铜轴的法子做的,刻度细到分。”

“这升降装置比人工拽绳稳,”刘妧看着幔帐边角,想起前儿的事,语气带点笑,“上回乐府演《大风歌》,八个小吏拽绳,力气不匀,幔帐斜着扫过陛下的案几,把李乐师的瑟都惊跑了音。”

她瞥了眼后台的李乐师,声音放轻:“李乐师当场就摔了瑟,说‘没心思奏了’。”

陈阿娇摸着链条的榫头,绸带尾端的“乐府”二字蹭过指尖,软乎乎的:“鲁直按《乐记》‘八音克谐’调的链节,快慢都能控。”

她朝后台扬下巴,喊李乐师:“李乐师,奏段《垓下歌》试试,看幔帐跟得上拍子不?”

李乐师抱着瑟从后台出来,瑟弦缠着防潮锦布——那布是民生工坊的缝纫机绣的,针脚密得像鱼鳞,沾了点后台的桐木屑。

他坐在锦钢琴凳上,凳面的钢纹映着他的白发,调弦时“铮”一声,瑟音撞在舞台板上,弹回来,震得幔帐的金线都晃。

幔帐随着乐声慢慢降,丝毫不晃,正遮着舞台角堆的鼓槌,没露一点杂物。

李乐师停了瑟,手指在弦上悬着,没立刻放下:“这钢链是稳,可俺们奏乐,讲究‘声断意连’,《垓下歌》的‘悲’,得藏在弦缝里。”

他抬眼瞅着幔帐,语气带着点顾虑:“机器转得这么死,能懂‘哀而不伤’的理?万一‘时不利兮’刚起,幔帐就落快了,那点悲劲就散了。”

鲁直从舞台下钻出来,脸上沾着灰,举着链轴给李乐师看,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刻度:“您看这轴上的刻度,按您的瑟谱标了‘急’‘缓’档,《垓下歌》‘时不利兮骓不逝’要慢,链就转得慢,比您揉弦还缓。”

他又指“急”字,指尖蹭过刻痕:“‘天之亡我’要快,链就转得快,跟您拨弦的劲正好合。”

“昨儿试《房中乐》,幔帐起落比您的瑟弦颤得还准,”他拍了拍钢链,声音放软,“比小吏们强——他们拽《郊祀歌》时,还偷偷赌钱,手劲忽大忽小,把‘敬神’的调子都拽散了。”

老陶的徒弟捧着支锦瓷箫进来,箫身的锦灰釉泛着青,像刚从渭水里捞的,箫尾刻着“乐府”小款——按汉代官窑规制烧的,款边还沾着窑火的灰,没擦干净。

他往箫孔吹了口气,箫音清越,绕着钢链转了圈,震得链上挂的铜铃“叮铃”响,落了点灰在他肩上。

“这瓷箫比竹箫耐潮,”他擦着箫尾的灰,语气带着得意,“前儿梅雨天,乐府的竹箫都发了霉,吹《上邪》像哭丧,这瓷的,泡在水里捞出来,吹‘山无陵’还是亮的,一点没变调。”

李乐师接过箫,指腹蹭过箫孔的钢镶边——汉代竹箫总在孔边裂,这钢边是鲁直特意加的,防裂:“倒是细心。”

他凑到唇边吹《薤露歌》,箫音绕着舞台飞,竟让檐下的铜钲也跟着颤,发出轻响。

“倒是清亮,”他放下箫,眉头还皱着,没完全松快,“就是少了竹箫的糙劲儿——竹箫吹‘露曦明朝更复落’,能带着点涩味,这瓷箫太亮,少了点人间的苦。”

“奏《战城南》,怕是少了点刀光血影的狠劲。”

陈阿娇递过块松香,松香上还印着汉代的“长乐”纹,是民生工坊压的:“您往吹口擦点试试,能添点涩味——昨儿王虎来,说这箫吹军歌比号角提神,边防的兵卒都爱听。”

她补充道,语气带着衔接:“他还让工坊给边关做了二十支,说‘吹起来,比擂鼓还能聚兵,兵卒们听见就知道该归队了’。”

锦纸工坊里,黄月英往蒸汽印刷机里塞帛纸——这机子还是前儿从民生工坊调过来的,帛边还留着汉代简牍的编绳孔,是故意仿的,让老书生看着亲切,不用再适应新样式。

钢活字在帛上“啪”地印出个字,墨色匀得像画的,是按孔壁中书的字体刻的,没一点歪。

桑小娥捧着刚印好的《诗经》,帛页上“关关雎鸠”四个篆字,比她抄在简牍上的工整十倍——她之前抄简牍,绳都磨断了两根,还抄错了三个“之”字。

“这字比雕版清楚,还快,”她翻着页,帛纸沙沙响,带着墨香,“前儿书坊张先生抄《论语》,‘学而时习之’的‘学’多写一横,整卷都废了,他蹲在地上哭了半天,说‘又得熬通宵’。”

“这活字,错了换一个就行,比他哭省事,还不用熬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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