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再见，菲尔（1/2）

真是阴魂不散。

硝烟在废墟之间弥漫，风卷起焦土与尘埃，远处仍有火光隐隐跃动，像不肯熄灭的恨意，映照着断壁残垣投下扭曲的阴影。

是菲尔帮他们解决掉了灯塔埋伏的陷阱。

若没有菲尔，或许还真有些麻烦。

“你没必要明知故问。”沈聿的声音冷冽，在这片荒芜之地更显肃杀。

菲尔静立未动，风掠过他削瘦的身形，能量枪在他身侧泛着冷硬的光，反射出天际那片仍在燃烧的猩红。

他缓缓抬头，视线越过断壁残垣，望向被浓云遮蔽的血色残阳。

在那云层之后，浩瀚宇宙的某一处，悬着一颗被称作“帝星”的星球，那是有着无穷无尽的荣耀、权力、也有着永生难以摆脱的枷锁。

菲尔了解沈聿，他从来就不是甘于被困在金笼之中的鸟，他的骨子里刻着自由，哪怕代价是颠沛和战斗，是永无止境的逃亡。

“有一个只有我能够听到的声音，”沈聿向前一步，“与帝星有关吗？”

“那不重要。”菲尔依旧没有回应，目光仍停留在遥远的天际，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视那片他注定归去的故土。

“很重要。”沈聿坚持刨根问底，声音里带着不容回避的决绝。

“是，又不是。”菲尔终于转过头，他的目光锐利如淬火的刃，却又仿佛裹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那其实是你的心魔，是你不肯放下的过去。”

沈聿微微垂眸，陷入沉思。

“沈聿，”菲尔开口，每一个字都沉得像陨铁坠地，“你现在有两条路。”

“要么，”他继续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和我回帝星，继续为尊主大人效力。你能活，能得到你曾经拥有的一切，荣华、地位、虚名中的体面。”

沈聿绝不会选这条路。

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是用自由和尊严换来的枷锁，他宁愿死在蓝星的末世废墟中，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金玉其外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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