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守护者与残响（1/2）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的吸力，猛地从控制台传来，目标直指王大海胸口的“印记”！
他感觉自已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开始强行抽取某种东西！不是血肉，不是能量，而是更本质的、与那“印记”相连的“存在感”！
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而来！比他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感觉自已像是在被活生生地撕裂，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泛起了黑斑。
控制台的屏幕却亮了起来！进度条开始极其缓慢地、艰难地向前爬升！
1%...2%...
与此同时，那个“意识碎片：未检测到稳定载体”的条目后面，状态开始疯狂闪烁，大量的乱码和错误提示跳了出来，仿佛在拼命搜索着什么，却又找不到目标。
【错误！未检测到符合条件的意识载体！】
【警告！能量印记输出不稳定！协议面临崩溃风险！】
整个舱室震动得更加厉害了，头顶甚至有细小的金属碎屑簌簌落下。
王大海咬紧牙关，感觉自已快要撑不住了。这样下去，不仅找不到“火种”，他自已恐怕要先被这鬼协议给吸干！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刹那，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意识载体……稳定的意识载体……
货舱！老人！
老人虽然昏迷，但他的意识……或者说，他大脑中承载的那些来自“摇篮”的、尚未完全消散的信息碎片，算不算是某种……特殊的“意识载体”？这个协议无法主动找到他，是因为老人处于一种奇特的、被“摇篮”能量影响的状态？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危险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强行集中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不是对抗那股吸力，而是……引导！
他将“行者”那沉寂的银核中最后一点可调动的力量，连同那“印记”被抽取时产生的剧烈波动，一起作为信号，狠狠地“撞”向了连接着他和飞船、以及飞船上那个生命维持舱的微弱精神链接！
他要把这个该死的“火种协议”的扫描和牵引目标，强行转移到老人身上！不是要伤害老人，而是利用老人意识中那些来自“摇篮”的“杂质”，作为吸引和稳定这个协议的“锚”！
这无异于一场豪赌！赌这个协议无法真正伤害一个只剩下信息残渣的意识，赌老人的身体能承受住这种冲击，赌他自已不会在完成引导前就先崩溃！
“呃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感觉自已的脑子像要炸开！
然而，奇迹般地，控制台上的变化印证了他的猜想！
那个疯狂报错的“意识碎片”条目，状态突然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显示“载体状态异常”，但后面跟了一个新的提示：
【检测到高契合度信息残留！正在尝试建立稳定连接……】
进度条的爬升速度，陡然加快！
5%...10%...15%...
与此同时，王大海感觉施加在自已灵魂上的那股恐怖吸力，骤然减轻了大半！虽然依旧痛苦，但至少不再是那种即将被彻底撕碎的感觉。
他瘫软在控制台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和那个与老人状态相连的条目。
成功了……暂时。
但他能感觉到，飞船货舱里，老人的生命维持系统似乎发出了某种轻微的、异常的波动。这让他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希望这冒险的举动，不会真的害了老人……
进度条在达到20%左右的时候，速度再次慢了下来。而那个“数据核心：连接中断”的条目，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仅仅依靠他和老人，还不足以完全启动这个“火种协议”。还需要别的东西。
他靠在冰冷的控制台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双重虚弱。
这条路，果然没那么好走。
但至少，他找到了一个方向，一个可能藏着“火种”的地方。
而现在，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复，然后，去找到那个缺失的“数据核心”。
球形舱室依旧在微微震动，仿佛在提醒他，危险从未远离。
王大海是被持续的、低沉的震动惊醒的。不是之前那种剧烈的摇晃，更像是什么巨大机器在深处缓慢运转传来的嗡鸣。他猛地坐直身体，动作牵动了全身酸痛的肌肉，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控制台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火种协议-状态：收集暂停（能量水平过低）】。进度条停在了23%，那个代表老人的“意识碎片”条目依旧亮着，后面多了一行小字：【连接稳定，载体生命体征无显著变化】。
看到这行字，王大海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看来他那冒险的引导，至少暂时没有对老人造成更坏的直接影响。他检查了一下自已的状态，身体依旧虚弱，灵魂深处有种被掏空后的钝痛，但比昨晚那种快要散架的感觉好多了。体内的银色核心和那个“印记”都沉寂着，像是耗尽了力气。
震动感来自脚下，透过飞船的金属骨架清晰地传递上来。他看向舷窗外，那个球形舱室依旧静静地连接在飞船的入口处，但周围那些巨大的残骸碎片，似乎在这种低频率的震动下，发生着极其缓慢的位置偏移。
这里不能久留。协议暂停了，能量也快见底，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缺失的“数据核心”，或者至少搞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回控制台。屏幕上除了协议状态，还有一个之前没太注意的选项：【环境日志-有限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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