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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彰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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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形衬得愈发挺拔,肤色微黑,五官偏向硬朗,浓眉星眸,称得上俊朗。

皇权二字足以压过一切,表面功夫做好了,也并非毫无用处。退一万步说,至少不能主动送上可让皇帝对许家人动手的名目。

只得逼着自己往肚子里塞,是咸淡好坏吃不出、塞少了不知饿塞多了也不知撑的那一种。

健步如飞,脚下踩着的仿佛并非是被骄阳烘得发烫的青砖,而是春日天地间百物复苏之际的蓬勃生机。

东边朝阳初显,缕缕金光刺破云层而出,将世间诸物自沉睡中唤醒。

院门下的灯笼散发着淡橘色光芒,落在少年的脸上,叫他的五官轮廓看起来柔和又乖巧,只清澈的眼底尚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固执之色。

发自内心传达出的温柔所散发出的善意与暖意,足以让所有人深陷其中吧。

这世上之事,似乎不全是可以拿常理去衡量得失的,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与感应,当真玄妙至极。

然这念头在脑海中回荡了一瞬,却终究没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一双原本偏向冷清的眸子里此时似浸了清柔月色,线条好看的薄唇轻动。

对方愿意让你欠下这人情,那至少是无太多强烈的对立之意,亦是一种间接的示好。

自救者,挣开脖间要命的锁链,方可谈救天下。

一贯所选的路,及所做的事,皆在遵从心中大义,真正将天下大局放在首位,所谋非一己之私,而是天下福祉

言辞极端出手狠辣,无丝毫见势不对而溃逃之意,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

救火声混杂聒噪,屋顶瓦片发出的声音被遮去了大半,而不过须臾间,便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百姓感激涕零之余又如何能知,这救世之人,恰恰正是放任乱世屠刀横行者?

暂且养精蓄锐,静待皇帝和朝廷无力抵御,天下百姓深知当今皇帝昏聩无能之时,再出面平定局面,应时应势而上,于废墟之上重建礼法,是为名正言顺,民心所向,天命所归

或是自幼便深知这一点,此时少年并未因此觉得愤怒,亦无不被信任的委屈。

金阳王身为穆家家主,一直都习惯将一切牢牢握在手中,计划不容许被人打破,习惯将一切变数尽数扼杀。

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面色却透着一股叫人生怯的冷肃之感。

巷中阴凉,其中一面爬着藤蔓,其叶密密,正是青黄相接斑斓之时。

母族有权有势,心性随和却也自有其骄傲在,根本不屑玩弄所谓阴谋诡计。

牢房不大,一只破旧木桌,一条条凳,靠墙砌了张窄床,其上倒尚有发了霉的薄被一张。

随着大门被打开,风跟着钻进来,怂恿着石壁上悬着的几盏风灯不安地鼓动起来。

看着那行人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对岸的杨木林中,就如挣脱了束缚的猛兽归林,黎永咬紧了牙关,心底的恐惧不受控制地扩散开。

少女正冲她笑着,笑颜像是春日朝阳下开出的花,灿烂又明亮,且有蓬勃生机。

自心底最深处涌现出寒意,四肢百骸皆被浸在了深不见底的寒潭中,那冰冷的潭水一点点没过他的头顶,灌入四肢百骸,冷得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为了掩饰自己大难临头只顾自身的自私本性,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

身形一转,却是头也未回便灵巧地躲开了。

是个心思浅薄没头脑的,却不知头脑上缺的,却是长到了胆子上!

所以啊,权势二字能叫人一步登天,也能一口将人吞掉。

为首之人是一个年轻的将军,身穿盔甲,腰间挂着大刀,威风凛凛,如画上的天神。

一边是欠了你的仇人,另一边是你欠了债的仇人,人对自己无法感同身受的事物,往往便会缺失一两分敏锐。

这些在他看来最是无用的情绪,是他所无法切身体会的。

不去藏,就这样坦坦然然,大大方方地示于人前,是很好的,少年时的情投意合,藏都藏不住的,何况又是半点不藏。

他们只想着让她放下过去,让她不要追究,好像只要往前看了,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觉得,过去的一切就都过去了。

不过她气质端庄娴静,不骄不躁从容不迫,更胜似那远隔云端的仙芝琼花,叫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青竹如玉的俊逸男子负手而立,一袭紫金纹绣华服,贵气逼人,腰束玉带,宽肩窄腰,挺拔修长,只眉宇透出的阴郁深邃令人知晓他心情很差。

在房中一连窝了数日,除却每日被家中夫子耳提面命妇德礼教之外,薛清婉除了习字就是看书,女子书籍多不过论语,女戒一类,实令人心烦。

带着莫名的怜悯、且这怜悯不失为有一丝虚伪的眼神。

哪家的小妾最难缠,哪家的大人最怕媳妇,哪家的老爷头上有点绿而不自知,动作里透出与在人前不符的利落。

一团不知从何处漂浮而来的云,遮蔽住了金色日光,阴影极快地在天地间铺开。

性情摇摆不定,心智不坚不慧,委实不堪托付。

愚昧多疑,辨不清忠佞者,又岂堪为一国之君!先皇生得一双慧眼,又岂能真正放心将江山托付!

那头发散乱花白的人闻声怔怔地抬起头来,苍老松弛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尚且完好可以视物。

他眼底俱是嘲弄,这嘲弄之下,仿佛压制着无边无际的怨怒与不甘。

做善事倘若失了分寸,到最后往往就不是善举了。

她真的很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这样坚定有力量,浑身仿佛闪闪发光的姑娘。

鸦发一半挽作发髻,一半垂在脑后,随意地散在肩膀两侧,蜿蜿蜒蜒,乌亮光滑,如上好的丝绸。月白绫裙下,干净簇新的藕色绣鞋鞋面上嵌着的南珠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晕。

这个想法似同金灿日光刺破团团迷雾,让短暂迷茫的少年恢复了清醒与坚定。

穆卿安从小就有着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再这么看下去,只怕脚趾就快要抠破鞋底了。

分明是被她嫌弃的人,却得旁人如此赞誉,这种奇妙的得意感让她心中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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