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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人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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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见她疑惑,于是解释,“她叫采芸,素来和蝶蕊交好,蝶蕊之死让她备受打击,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刚才还胡言乱语来着,说什么她寅时还见过蝶蕊,你说,这不是发糊涂了吗?哎,也是可怜。”

张妈妈无意间的一席话却让容岁岁不由得朝那个房间多看了几眼。

离开倚兰阁,青竹面色如铁,“昨夜见她也不像有寻死之意,如今又要匆匆下葬,我看这张妈妈就是做贼心虚!”

司徒瑾安丝扇一合,话语意味深长,“倚兰阁终究是个生意场,出了人命,为避免影响自然要尽快处理,况且人家老板娘哭得情真意切,你怎的说人是做贼心虚?”

青竹被他一番话说得哑然,倒是容岁岁清冽的声音娟然道:“她确实情也真意也切,不过不是对人,而是对银子,她的眼泪只是为了失去的一棵摇钱树而流,况且,这棵摇钱树还是整个倚兰阁里最大的一棵。”

司徒瑾安蓦然一笑,“看来十两你也有不同见解?”

容岁岁不卑不亢,一双杏眼明亮澄澈,眼神却异常坚韧,“蝶蕊或许并非自尽。”

听她如此言道,司徒瑾安来了兴致,毫不避讳地低下头,凑近了些,“何以见得?”

容岁岁想起方才在倚兰阁外的事,胜雪的双颊又是一红,紧张地退后了半分,就连声音也失去了先前的气势,“我瞧见她房中事物井然有序,即使是床脚下不起眼的香炉也纤尘不染。”

未等容岁岁说完,青竹坦坦道:“她贵为倚兰阁花魁,自然事事俱细。”

容岁岁明眸忽闪,语气渐冷,“不错,可偏偏这等身份,却在自尽时穿了一双连花饰都未绣完的缎鞋。”

听了她的话,青竹惊地双目圆睁,恍然大悟,“是啊!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她右脚上的那只鞋,面上的蝴蝶只绣了一半!身为花魁,她平时也不见得会穿那样不完整的鞋,何况是寻短见的时候,常人都会让自己走得体面,就更加不会衣着不整!”

其实在见到蝶蕊尸身时,司徒瑾安就察觉到了这处细节,只是没想到容岁岁也发现了,顿时对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起了丝兴趣,朝她笑问:“既然你看出死因有疑,为何在倚兰阁时却一言不发?”

容岁岁虽初涉江湖,但在红香苑里已经领略过世间险恶,自然知晓人情冷暖,“就如十七爷你说的,倚兰阁说到底就是个生意场,张妈妈自然是个生意人,若是大张旗鼓地宣称蝶蕊是被人所害,那还会有多少不怕死的花间客上门?”

见她三言两语便道出了人心叵测,司徒瑾安不免又侧目细看了她一眼,“有趣。”

这声轻喟,不知指事还是指人,片刻后,又淡淡道了句:“可官府的人已经确认了死因,依着十两你的意思,是官府的人弄虚作假了?”

容岁岁秀眉微蹙,樱桃般娇美的唇动了动,“倘若真是官府故意隐瞒,其中恐有内情。”

青竹满腔愤怒,似乎就连腰上的佩剑也蠢蠢欲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草菅人命,我看这覃狗官定是收了张妈妈的贿银,所以才故意隐瞒蝶蕊死因!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去衙门找他对质!”

司徒瑾安扶了扶额,这个青竹,历来莽撞孤勇,虽说心肠善良,可因此也易被奸人利用,丝扇一挥,在他头上就是一敲,“你不饿吗?咱们原本可是出来吃早点的。”

哪知青竹依旧义愤填膺,傲然道:“不饿!”

司徒瑾安已无话可说,手上力道不由得加大,对着青竹的脑袋又是一击,沉色道:“可是小爷我饿了,如今立刻随我去春风楼。”

青竹吃痛地揉着头,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

春风楼临江而建,是淮阳城中最富盛名的酒楼,已近午时,江水倒映着碎落的阳光,一阵清风拂过,江畔杨柳细枝随风飘摇,风光大好。

可即使美景在前,青竹也无心观赏,正竖着耳朵听隔壁桌几个食客的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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