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冬春替(1/2)
他这话让容岁岁始料不及,她杏眸圆瞪,粉唇微张,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明明真相已经摆在眼前,她也以为他一定都了然于胸了,可如今看来,是她高估了他的领悟力。
容岁岁不由得伤感起来。
“多说无益,等见到覃寻冬,与他当面对质,到时,孰对孰错,就有个结论了。”她语气冷淡。
司徒瑾安舒展了双臂,侧身躺在软榻上,双眸轻阖,“不错。”
剩余的路程里,她只字未提,憋着满腔愁苦无处发泄,只能时不时偷偷瞪司徒瑾安一眼,可瞧他一路都悠闲地打盹儿,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使劲踹他一脚。
好不容易捱到了淮阳城,容岁岁直奔衙门,似是用尽毕生力气般地击打着登闻鼓,旁人见了以为她有莫大的冤屈,实则,她是把那面鼓当作了司徒瑾安,若不是中途衙役闻声而出,从她手中收了鼓槌,否则这面鼓怕是都会被她给砸碎。
“天干物燥,吃颗梨子,降火。”
容岁岁来不及反应,一颗梨子就被司徒瑾安塞到了她的嘴里。
她攥紧了拳,眼角微红,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与此同时,覃寻冬已经来到了堂上。
“是你们?为何击鼓鸣冤?”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容岁岁三人。
“此事说来话长……蝶蕊之死虽然已经结案,也知道杀害她的真凶是汤安吉,可十两说真凶另有其人,而且是……”青竹不知如何开口,显得很是为难。
容岁岁接过青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是你,覃大人。”
覃寻冬面露困惑,却并未太过惊讶,干笑两声,“若本官未会错意,十两姑娘是指我才是杀害蝶蕊的真凶?”
“是。”容岁岁面不改色。
覃寻冬敛起了笑,神色肃穆,“此案已结,真凶也已伏法,虽说三位协助破案有功,可公堂之上,也不是信口开河之地,来人,送——”
容岁岁冷哼一声,将他打断:“伏法?别以为汤安吉死了,你就可以逍遥法外!”
覃寻冬语气坦**:“你口口声声说本官才是真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试问,我与蝶蕊素不相识,我为何要杀她?”
青竹也附和地点头,嘴里嘀咕着:“是啊,我当时也这么说的。”他想要将容岁岁劝走,可见司徒瑾安惬意地坐在一旁,像个看客似的置身事外,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会不认识她呢?”容岁岁反问,语气带着轻蔑,“你们可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啊?”青竹大吃一惊,“青梅竹马?他和蝶蕊?”
“蝶蕊本名叫梦婉,你们感情深厚,三年前,也就是你参加科考之际,太平镇遭了水患,你和她的亲人都不幸罹难,而她之后又辗转流离到了淮阳城,成了倚兰阁的一名歌姬,化名蝶蕊。”
容岁岁冷冰冰地盯着覃寻冬继续说道:“三年后,你调到了淮阳城,蝶蕊得知很是高兴,可谁知你为了攀权附贵,竟要与平康侯千金成婚,你担心蝶蕊会坏了你的好事,或许也为了你的名声,于是就将她杀了。”
倚兰阁有密道,蝶蕊自然不会告诉旁人,可覃寻冬和旁人不同,他是她最为信任之人,所以告诉他,是情理之中。
容岁岁推测,覃寻冬是在杀了蝶蕊后,就由密道进入蝶蕊的房间,将她伪造成自缢后再由密道而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还有上次巡山一事,你是第一个找到案发池塘的,那里地处隐秘,就连常年住在附近的村民都只能说个大致位置,而‘凑巧’就被你发现了。”
“其实,你之所以出现在那里,是想要再去查看你是否有何东西落下,在确认无误后,你才叫我们过去。”
覃寻冬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却依旧镇定,“没错,本官的确和蝶蕊是旧相识,不过都是陈年往事罢了,之所以不想解释,是怕落人口舌,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至于你说我杀她,呵,都是你莫须有的猜测而已。”
容岁岁心中愤懑,可正如覃寻冬所说,方才那些都只是她的推测,最多只能证明他和蝶蕊相识,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杀害蝶蕊的凶手。
只要他不承认,那么谁都拿他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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