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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严文山刻碑桃园谷 独眼虫大闹云春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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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桃园谷入口处,当晨清风凉爽。那块镇谷石碑已被严文山、云豹放平在地,先用胶泥把原有字样填满,风干之后,剔除渣刺,打磨干净,涂上染料遮掩,果然完好如初。湘玉取来笔墨,挥毫之下,把那十字写成,字法工整秀气。

云豹夸赞道:“师娘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字法写得潇洒自如,大气磅礴。便是那怀素和尚在世,看见这幅字样,也得拱手说声:老衲佩服。师娘不愧叫作潇湘夫人,果然文武双全,真是一等佳人。”湘玉笑道:“你这张巧嘴,说得天花乱坠。都不知道你是在夸奖,还是讽刺。”云豹道:“师娘放心,接下来就交给我了。”回头问道:“严文山,咱们两人派摊,每人雕刻五个字,你意下如何?”严文山道:“我倒没意见,趁着兴头,说干就干。”湘玉道:“你两辛苦一回,我们去置办一桌酒宴。”便与郑霜媚等人返入谷中。

严文山把那些开碑铁具拿出箧篓,问道:“豹头,任务既然已经派分了,是你先来,还是我先?”云豹躺睡在一把长椅上,挥手道:“你先。”严文山也不多言,就坐在石碑上,左手持锥,右手执锤,沿着字迹敲凿。云豹用布瘩塞着耳朵,嘴里抽着烟枪。严文山见他拿着自己那个物件玩弄,吞云吐雾一般快活,不禁叹笑几声。

一个时辰后,郑霜媚手提一罐热汤,小童、小月抬着一桶清水走上谷口。郑霜媚道:“文山哥,你辛苦了。先歇息一会,喝口酸梅汤解渴。”小童便把巾帕递来。严文山洗净了手,擦洗一番脸面,笑道:“多谢霜妹。”云豹招手道:“小霜,也给我倒一杯来尝尝味道。”郑霜媚斥责道:“癞皮豹,你才多少年纪?如此没大没小,对人指名道姓,好没修养。”云豹指道:“敢情严文山叫你就应,我怎么就叫不得了?”郑霜媚道:“文山哥也是一位长辈,你却如此直名叫唤,把手瞎戳乱指,真是不像话。”云豹扬手道:“好了,不必搞这些没用的虚套。小霜姐姐,你没看见小弟正在嗷嗷待哺?”小月、小童听得捧腹欢笑。

郑霜媚倒了一杯茶汤与他,笑道:“你这怪人,如此言行颠倒,不伦不类,真不知道你属什么生肖,这么任性顽皮。”云豹自指道:“说起生肖,不才大有来头。”郑霜媚道:“什么来头?”云豹道:“我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你说我属什么?”郑霜媚指笑道:“难怪你玩世不恭,像个祸害一样,原来是条魔龙转世投胎。”

云豹自嘲几声后,忽问:“严文山,说句实话,那些古玩字画,你究竟是从哪里搞出来的?”严文山道:“你猜猜看。”云豹思虑片刻,说道:“如此精美之物,不大可能出自民间收藏。莫非是来自京城皇宫?”严文山道:“你猜对了,确实出自洛阳上宫。”云豹拍手道:“好个乱世枭雄,还真干了不少勾当,抢来这么多好宝贝。”严文山哂笑道:“结果还不是被你这个无赖夺走了。”

云豹问道:“你凿了几个字?”严文山道:“咱们可说好了,我凿五个,你也凿五个。公平分摊,你可不要耍赖。”云豹道:“放心,我这人一向很守信用。我凿前面,你凿后面。让你先来,我负责收尾便是。”郑霜媚看着碑文,问道:“文山哥,你这是在帮他凿字?”严文山道:“癞皮豹,你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耍这种小聪明有意思吗?”云豹道:“谁耍小聪明了?咱们有言在先,都得按照规矩办事。”严文山正言道:“你要是不愿意出力,那我一个人包办便是。不过玩笑归玩笑,做人可不能不讲信用。”郑霜媚笑道:“文山哥言之有理,我支持你。”小童、小月鼓掌道:“严叔说得很对。”

云豹道:“你来帮忙,给你一份好处。”严文山道:“什么好处?”云豹道:“我把手里这杆烟枪送还给你,这样不就公平了?”严文山大骂道:“你个无耻之徒,真是贪得无厌。”云豹道:“这件小玩意,你不想拿回去了?”严文山道:“你把那些人马钱粮、字画雕塑,全部打包盗走,我也不与你计较。就连一支小烟枪,你都不肯放过。油锅里有一点骨头渣,你也要伸手捞走。”云豹嬉笑道:“我当时也只是觉得好玩,所以就拿来抽了几口,没想到却上瘾了。反正你也正在兴头上,顺便也帮我凿了,然后我把这支烟枪还送给你,这样不就好了?”严文山啐骂道:“你个混蛋,偷主人家东西,又反过来给主人家送礼,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的脸皮就这么厚?”云豹摸着脸面,答道:“脸皮能值几个大子?甜言蜜语遭人恨,一人难趁百人心。所谓仁义礼智信,吃喝拉撒睡。自个过得快活就行了,管他什么醉生梦死。”小童指笑道:“癞皮豹,在那胡言乱语,说话真不要脸。”云豹斜目而视,脸色变得霪**可憎。吓得小童后退几步。

郑霜媚听得二人来回争辩不休,便问:“文山哥,听你们之间说话,我怎么感觉以前还是冤家对头来着?”云豹道:“小霜可能还不知道,你文山哥以前也是一个风云人物,颇有些来头。”郑霜媚道:“那你倒是说说,文山哥都有哪些风云事迹?”云豹道:“他原是伪燕帐前一员大将,字号凤翔王,兼任河朔魏博节度使。初次见面,他便来个下马威,率兵来打我山寨。巅峰时期,也曾带兵数万,攻入两京,干了不少缺德事。”郑霜媚听得满面惊讶,看了严文山一眼后,追问道:“那文山哥怎又变得如此老实本份了?反倒是你这个怪人,一直都在找茬挑衅,处处耀武扬威。”云豹笑哈哈道:“我们是强盗遇上贼小伙,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就是他命中克星,专门整治这号枭雄人物。”严文山举锤大骂:“无耻的家伙,一想起这件事,我就恨不能一锤敲扁了他。”云豹却笑得欢天喜地。

郑霜媚扑哧一声,劝解道:“文山哥,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改头换面。现在日子过得清闲悠哉,这也没什么不好啊!”云豹道:“所以说嘛!他应该要请客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一片好心,帮忙处理那些山寨事务,他哪里会过得这么悠闲自在,早就被郭子仪派兵剿灭了。”严文山道:“这头孽畜,占了便宜,还动不动就要揭短,到处损人为乐。”云豹挥手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糗事。文山叔,你只管好好劳作。我坐在这里当监工,负责看管这个工程。”严文山哂笑道:“癞皮豹,终于肯叫一声文山叔了,臭嘴总算收敛了一回。”郑霜媚乐得拍手,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们两个家伙,一条魔龙横行,一头恶虎当道。如此龙争虎斗,真要把我给笑翻了。”云豹道:“这个比喻真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郑霜媚道:“文山,咱们别理这头怪物,他就是一条孽龙投胎。”严文山扬手道:“我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云豹把手指着二人,比划道:“居然叫起文山来了,还这么亲切关爱。再过几日,那就可以叫情哥哥了。你们小两口子,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杯喜酒?”郑霜媚气得瞪眼,伸手道:“文山,拿锤子来,今天我要捶死这条烂泥鳅,剥了这个孽畜的皮。”严文山把锤递去,笑道:“拿去揍他,顺便帮我出口恶气。”云豹坐起身来,惊讶道:“你们小两口这么狠毒?”郑霜媚举着锤子上前,大叫道:“癞皮豹,给我站住,老娘一锤结果了你。”云豹即刻逃下山谷,一道烟溜得没影。严文山、小童等人看得欢笑。

再说高豹、慕妍之事。二人乘船北上,到了港口上岸,骑马赶往荆州。两人从南门进城,此刻已至晌午,就在一家云春酒楼歇息,挑了雅阁处,点来酒菜。慕妍本也欢喜,忽然想起一事,愣了半晌,不禁惆怅伤感,心有锥绞之痛。高豹见慕妍面色不安,以为他心意未定,不愿跟随自己回家。便把手抚摸安慰,问道:“贤妹,你不想去见我父母?”慕妍苦笑道:“高豹大哥,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满身闲言碎语。你是个好男儿,慕妍配不上你。”高豹见他心头难过,把柔言安慰道:“贤妹不要难过,有我在此,天塌下来,也有我来扛着。那些伤心往事就不要去想了。但凡天意如此,也不是人力可为。贤妹忘记以前,我们重新过新生活就是了。”慕妍道:“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有些事让你无法接受。”高豹道:“我都已经知道了,贤妹有话尽可直言,我都会认真听着,为你排忧解难。”

慕妍叹笑几声,闷饮数杯,眼睛看着高豹,忽然说道:“如果慕妍告诉你,我已经是个母亲,现在孩儿已有五岁了,你还敢接受这个事实吗?”

高豹不听则已,突然闻听这个事情,果然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如被电雷击中一样,心脏瞬间跳至喉结。他徐徐吐出一口冷气,问道:“贤妹,你可从头说起。”慕妍道:“我原籍江南衡阳,本是王族后裔。可是十五岁那年,一夜之间,变得家破人亡。为了活命,只能寄身于歌楼卖唱为生。后来我遇上了一个男人,我们历经坎坷,来到千蛇山落脚。他教我武艺,替我报仇,我认他作义父,把他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有天夜里,这个人闯进房间,霸占了我,要我为他传宗接代,生儿育女......”高豹听到这话,顿时怒发冲冠,一拳打崩桌沿。大骂道:“这个狗贼,怎敢败坏人伦,行此禽兽之事?若教我遇上此贼,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大堂左右有许多食客,咋闻惊人之声,一齐回头来看,瞬间鸦雀无声。

慕妍并不顾众人盯看,继续道:“我反抗不了,从那时候,我有了灵儿。我敬他,因为他是义父,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我没想到,这个义父却忍心伤害我。”言毕,他放声大哭,再无顾虑。众人听说这事,无不义愤填膺,为这名女子心生哀怜。

高豹听罢慕妍说出这桩伤痛往事,心如刀割针刺,也不禁落泪。慕妍痛哭了一阵后,抹去涕泪,苦笑道:“高豹大哥,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这种女人,你还愿意带我回家吗?”高豹劝慰道:“慕妍不要难过,事已至此,这不能怪你。我曾对你说过,不管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身边。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把灵儿接过来,一起好好养大成人,你看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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