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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归(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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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霞飞路那样繁华。令仪一身时髦的洋装长裙,头发是今年最流行的烫卷,博洛西装革履,牵着她手漫无目的地走在上海的长街之上。街边有个电话厅,令仪当真没有见过的,当成新鲜玩意儿,转着圈看。

博洛笑推她进去,令仪不知所以,挤进狭小的厅子里才一转身,就见博洛一双唇迎上来,光天化日,还是在大街上,吓得令仪狠命地将他推出电话厅,才要说他两句,却见两个巡警走过来,质问他们在做什么?海龙府只有出人命的时候才见得到警察,况且此处人生地不熟,吓得令仪抓起博洛的胳膊撒腿就跑。

原来吃饭可以不用筷子,博洛将一盘切好的牛排推到令仪面前,而原本在令仪面前的那块,早被令仪用刀叉生生地撅到地上。葡萄酒那样甜,令仪一口喝干,侍应殷勤地又倒上一杯。

“这瓶酒都是咱们的吗?”令仪看向博洛,见他笑点着头,理直气壮地朝侍应道,“倒满!”

博洛早有准备才忍住了笑,侍应没有准备,愣愣地看向令仪。彼时云旗、元冬和得安都在坐,这次出行,博洛又自作主张带了曲莲来。

得安忍笑接过酒瓶,朝侍应挥挥手:“你去吧。”说着又与令仪倒了一杯。

令仪似才回过味儿来:“是……不兴倒满的吗?”

博洛艰难忍笑,点点头。“你不早说,让人家笑话我!”令仪咬牙怨道。

“谁敢笑话!”博洛正色道,“你喜欢就好,其他那些规矩不守也不碍的。”说着又向令仪的杯里续了些酒,“这个喝着好,后劲儿却大,你仔细喝醉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令仪看着酒杯道,“怎么这酒不与咱们的葡萄酒一样呢?”

“酿造的工艺不同,不如我们往欧洲去看看他们怎么酿酒好不好?”博洛笑问道。

“欧……我知道,凡卡就去了那里。”令仪说着,将杯中酒一气喝干,重重地放下杯,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那酒将她双颊染红,笑脸如花。博洛有些恍惚,竟想起那年她生辰,在东院里,那些人的欢笑,那一场酣醉……多少年,他竟再未见到这样的笑颜,如今眼前这般,倒让他不觉看痴了。

电影院里漆黑一片,令仪跟着“红牡丹”悲惨的命运泣不成声,博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难过,单看女人哭得不成样子,心里想笑又不敢笑,趁着四下不明,抬手将她裹进怀里,让她哭得舒服一些。

一场电影看下来,三个男人一样的哈气连天,三个女人一样的带雨梨花。博洛掏出帕子给令仪拭去眼泪,云旗拉着元冬的手悄声安慰。一旁的得安与曲莲看看两对碧人,又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翻给彼此一个大大的白眼。

初秋的重庆多雨,站台上,沅芷和明庭疯了一样抱着令仪不肯松手,将两个爹晾在一旁不顾。苏茉俨然是一位知性女子,简单却不失气度的旗袍外罩一件长风衣,完全不见在郭家时的模样。经年不见,她与令仪两双手拉在一处,眼中不觉有了泪。

好容易一家团聚,博洛推去了那些繁琐的接风洗尘,每日只与孩子们一处游玩说笑,又与令仪闲看日初,卧看日落,日子散闲,十分惬意。

段焘诚来过一两次,与博洛往书房里说话,不知说了些什么,博洛不说,令仪便不问。彼时,云庭正咿呀学语,十分逗趣。博洛从霁华怀里接过孩子,细看眉眼,与煜祺颇为相像。不由看向令仪,令仪正抓着云庭的小手,神色无限欢愉。

山中不知岁月长,转眼月余,令仪便命元冬与曲莲早早打点下行李,准备归程。得安忽然跑来,悄悄在令仪耳边说了两句。

令仪微皱了眉头,道:“二爷在哪儿?”

“楼上歇晌呢。”得安回道。

“别惊动了他,若他醒来问时,说我就来。”令仪吩咐了元冬照管家里,自与得安悄悄出去了。

重庆的老茶馆不比北方的大门脸,也不比江南的精致,却别有一番韵味,段焘诚站在角落朝他们挥挥手。

得安领着令仪行至他跟前:“段先生,大奶奶,你们聊,我去外面候着。”

令仪不解地看看得安,又看看段焘诚:“段律师,这是……”

段焘诚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道:“大奶奶,尝尝我们的茶,也是不错的。”

“段律师巴巴地找我来,不会就为一盏茶吧?”令仪笑道,“咱们并不是外人,有话还请直说。”

段焘诚犹豫片刻,猛地抬头道:“这件事,只怕唯有大奶奶能办到,我们收到消息,关东厅情报部在到处找二爷。”

“关东厅?”令仪虽不明白,亦知事关重大,“博洛……他如今无职在身,不过一个白丁。”

段焘诚正色道:“大奶奶知道,二爷是难得的将才,如今全国这形势正是一将难求,况二爷在奉军中威望颇高,哪一方都不会白放着他,所以,我今儿特来找您,就是想您劝二爷,千万不能再回东北了。”

“可东北是他的家,你不叫他回家,让他往哪里栖身?”令仪愁眉道。

段焘诚咬咬牙道:“关于二爷的去处,我已受人所托,同他谈过几次,只是二爷不肯,我知道他是放不下奶奶,可二爷那样的人物,难道就这样白白的活一世吗……”

黄昏时,令仪方与得安回了家。博洛急得了不得,一见她回来,方笑怨道:“去了哪里也不说一声?”

“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怕丢了不曾?偏你这样小心。”令仪笑嗔道,“孩子们都回来了吗?开饭吧,我饿了。”

正说着,霁华从厨房转出来:“我已叫人摆下饭了,大嫂子去瞧瞧,今儿这菜可特别呢。”

一家人团团围坐,各色菜肴齐备,却有一碗老鸭笋汤放在中间,单看品相就知不是一个熟悉厨艺的人做的。

令仪看了看那汤,不觉看向博洛。见他如同孩子献宝一样,期待地等着她喝汤。“你做的?”令仪不敢相信。

博洛只是“嘿嘿”地笑,目不转睛地等着看令仪喝汤,及至小半碗汤全喝光,才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得得意。

大家方笑着开饭,沅芷也盛了半碗汤,只喝下一口就吐出来。“沅儿,不许没规矩!”云旗低呵道。

“爸,你只管说我,你怎么不说二老爷这汤……咱们家是摔了盐罐子在汤里吗?”沅芷嘟着嘴道。

一旁的明庭笑得直摇头:“我早劝你不要喝,你只不听,我爸只有想毒死谁的时候才做饭。”

一语说的大家都笑了,博洛脸上挂不住,不服气地也去尝那汤,果然咸得发苦,他自己也忍不住吐出来,不觉看向令仪。

“这是二爷第一次往厨房里去,做什么都是好的。”令仪笑得温和,仿佛她方才喝的汤并不与大家喝的出自同一碗。

明庭故意撇撇嘴:“妈你这么说,我爸越发要去厨房了,以后这饭可没法吃了。”

一语又将大家逗笑了,明庭忽然正色道:“爸,妈,跟你们说个事儿,既然你们不打算接我们回去也罢了,我在这里总会照顾咱们家人。不如……你们的婚事就在这儿办了吧,咱家的人不都在这里了么?一家人热闹热闹倒好,三婶子同我们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才是遗憾呢!”

“好小子,今儿就这一句话上道!”博洛说着夹起一只鸭腿就要放在明庭的碗里,“来,奖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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