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无处安放(万字)(1/2)
芍药被仙草哄的心花怒放,再加上那仙草给的那颗仙丹却又是真的好,芍药吃了,自觉功力有了明显的上升,更是对仙草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即便还不能完全相信仙草,可是若是能从仙草的身上捞到些好处也是不错的!
牡丹今日性情大变,时长会拿她们这些个小仙开刀,在加上,总是有花仙莫名的失踪,更是让仙界人心惶惶,也渐渐的看是质疑牡丹的能力。就连芍药都觉得,若是牡丹仙子再这么搞下去,只怕花界就完蛋了。
可是芍药知道自己是小仙,这花界大事儿,哪里能轮的上自己置喙的,若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安心修行,已经就是最大的好事儿了。
牡丹自上次得着了墨池给的丹药,情绪就很不稳定,虽然她的修为有着显而易见的长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还住着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操控自己,甚至有些时候她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尝尝暴戾的惩罚了花仙后,追悔莫及。
牡丹也知道长此以往必失人心。
芍药听见了吵闹声儿以及哭声儿,心下不安,进入大殿的时候,让她头疼的一幕是牡丹正在发脾气。
“仙主,您这是为何?”芍药赶紧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问道:“是不是这几个笨手笨脚的小仙又惹着您生气了?”
牡丹小心翼翼的讯问道,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牡丹那双黑了的眼睛。
仙草原是找芍药借东西的,听见动静,也悄悄的跟了过来,躲在窗外,她竟然看见牡丹的一双眸子已经只剩下了瞳孔,连眼白也消失不见了。
这情景很是熟悉,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呢?
对!
在密室中的墨池,显现真身的时候,那双眼睛便成了这幅模样!
可是,牡丹怎么也会这个样子呢?
仙草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菱虚已经没了,她苟且偷生,委屈求全就是为了完先花神的遗命,找到花神之女,并扶持她继承花神之位。另外,仙草在心中暗自发誓她还要报仇,为花神,为菱虚,为那些无辜仙逝的花仙们。
仙草不敢再在此地过多的耽搁,于是站起身来,悄悄的离开了,仿佛这里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看到牡丹这般,芍药也是害怕,可是此时她却是不敢说什么刺激牡丹的话,近来,牡丹不知道在修习什么秘术,竟然功力大涨,如今他们这一屋子花仙的性命,也不过牡丹弹指之间。
“仙主!”壮着胆子,芍药再次唤了一声儿。
“去龙城,带上礼物,与墨池作为交换,我要的他一向是知道的。”牡丹悠悠的开口。
“是,芍药谨遵仙主令!”芍药说完,赶紧带着这一众人出了大殿。
此时大殿中只剩下牡丹一个人,牡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的眼睛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坐在地上,牡丹有些迷茫,刚刚她下的命令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可是该怎么说呢?那是她脑海之中的另外一个意识下达的命令吧。对于牡丹来说,太过的不真实了。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甚至让牡丹因为觉得自己不可控而感到害怕。不她不怕,不管要做出怎么样的牺牲都没有关系,对于牡丹来说,只有执掌花界,成为花神,才是她此生毕生的追求。以至于所谓的花界安危与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仙草菱虚之外,在花界之中另有一波维护花神之女继任花神之位的势力正在为了寻找花神之女而奔波。
每一届的花神,其实都是命中主动的。
花神印记是与生俱来的。
他们启动秘术,准备唤醒花神之女的印记。
龙城。
锦妆原本正要走向门外,却忽然昏了过去,毫无预警可言。
冬然吓的不知道该要作何反应,大声呼救。不大会儿功夫,洛煌也赶来了。
捏住锦妆的手腕,她的脉象有力而混乱,让人不明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洛煌顾不得其他,担心万分的将锦妆抱了起来就往屋里面走去。
“锦妆!”洛煌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叫了几声儿,锦妆还都是这幅模样,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洛煌心中焦急,叫若龙去请墨池过来。
墨池云游四方,曾得神医真传,是医术很好的圣手。在洛煌看来,这个时候也只有墨池能帮助锦妆了。
很快,墨池就跟在若龙身后而来。
“墨池见过兄长。”墨池依旧是一脸客气的行礼。
“好了,咱们兄弟这个时候也不必这般客套了,你且看看你嫂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洛煌焦急的说,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出,给墨池留出了空间。
墨池上前,看着锦妆一副熟睡的样子,很是清新可人。两只手指搭在了锦妆的脉络身上,墨池心中一紧,这个脉象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再看锦妆,眉头轻轻的皱着,仿佛很不舒服。她眉间的那处花型印记若隐若现。
忽然墨池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锦妆,心里却是迷蒙了。
看到墨池这般,洛煌担心的问道:“怎么样?”
“兄长莫要担心请先屏退众人,我要施法,才能窥其究竟,才能准确的判断嫂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墨池说。
“那就有劳了!”洛煌说完对着屋里的一众人等说道:“你们都出去!”
可是洛煌见众人都退下了,可是墨池还没有动,只是看着自己,刚要张口问为什么,墨池便开口说道:“也请兄长放心,还请兄长也先回避。”
洛煌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墨池与昏睡着的锦妆。
墨池行功运法,发现锦妆是有内丹的,由此他便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真是有趣,全天下都在找的花神之女,竟然日日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想起之前与其接触的时候的反应,想必这女人和洛煌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好,若是如此,他下手也更方便一些。
“不!”忽然锦妆大叫了一声儿。
那是一个虚无的梦境。里面一片黑暗,在黑暗的世界中,渐渐的有了一丝丝的光,那光亮是红色的,血红色,如同墨染一般晕开的血红,让人觉得腥甜恶心。到处都是这样的气息,憋得人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一身猩红色衣裙的小女孩,笑着对那边一身白衣的女子笑着,虽然看不清那小女孩的五官,可是锦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小姑娘笑容的甜美。
“阿娘,快来看看这花儿多好看啊!”那小女孩说完,又跳开了,笑声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让人心旷神怡,只是,为什么这么小年纪的小姑娘,要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呢?
还不等锦妆继续探究什么,便听见那白衣女子对着那小女孩说道:“锦妆,别乱跑,快回来!”那温柔的声音在锦妆的耳边反反复复不绝于耳。
锦妆?
那小女孩儿也叫锦妆吗?
锦妆使劲儿的想要看清那小姑娘的容貌,却是始终看不清楚,即便是无法看轻五官,可是那小姑娘脸上的轮廓到是让锦妆看的清楚,那分明与自己相同啊!
锦妆的心慌乱的无处安放。
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怎么样?
转念。
一场大战令人心生畏惧。
到处是倒在血泊中的人们。土地焦黑,哭声决然凄惨。甚至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一直满是鲜血的手住在了锦妆的衣角。
“锦妆,快逃!快啊!”那只手的主人说道。锦妆惊恐的抬头看去,那人不正是自己唤做阿娘的女人吗?
忽然,一把利剑插入了阿娘的后心,一只巨大的长满鳞片的手从阿娘后心的伤口上穿了进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从阿娘的身上取出了一颗小圆球。
那人笑的一脸诡异,将那小球吞进了自己的腹中。
阿娘却没有气绝,她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施了法术,将锦妆送离了这里。
眼前一遍遍的出现着阿娘最后的那个微笑。锦妆感觉头快要疼的炸裂开来。
她头上的那枚印记也在不安分的跳动着。好像马上就要冲破结节一样。
“啊!”锦妆大叫一声儿,忽然坐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墨池。
锦妆有些不解。看向墨池,锦妆问道:“小叔怎么在这?”
锦妆眉头轻皱,有些不悦。
“嫂嫂昏倒了,可是把兄长给急坏了,这不兄长让若龙吧我唤来给嫂嫂请脉。”墨池满脸的笑意,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有劳小叔了。”锦妆说。
墨池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过去开了门。
洛煌及一众人正焦急的守在门外,见门开了。各个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兄长也是太紧张了,嫂嫂并无大碍,刚才睡了那么会儿,这会儿人已经醒过来了。兄长快去看看吧,墨池的灵岩阁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墨池规矩而客气,行了礼便离开了。
“花神之女!”墨池的嘴角边挂起了一抹微笑。若是自己能与她剩下女儿,那么往后历届的花神便可尽数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想到此,墨池有了新的主意。
洛煌已进入房间,便冲了过去。
“锦妆,你可是好些了吗?”洛煌扶着锦妆的肩膀焦急的说道:“你吓坏本君了,刚刚那个样子,本君还以为你不好了。”
洛煌一脸担忧,那样子到是不像个心有成竹的主君。
锦妆看着洛煌的样子,甚至有些感动。从最初的那个可以吓死人的洞房花烛夜开始,到如今,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至于洛煌的真身,其实锦妆并不是很介意的,自当他是生了一场病好了,是因为生病洛煌才会变成这样的。锦妆这样想,心里便能够接受了。
灵崖阁。
墨池人在密室,身前的案台上是桃花酿。
他需要些酒来稳定一下情绪。若是从前,怕是他一定会下定决心动手脚除掉锦妆的。可是如今,面对锦妆的时候,墨池的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悸动感觉。就像他之前想让锦妆给自己生一个女儿那种疯狂的想法仍然萦绕在心。
可是墨池也知道,若是锦妆的记忆早晚都会恢复的。若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记起自己就是她的杀母仇人,只怕再次相遇时候,便不是这般情景了。
墨池心中种种的纠结,让他烦不胜烦。
墨池屏退了所有的姬妾,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外面响起了言恒的声音。“公子,幽吟姨娘求见!”
墨池一愣,这个时间,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算了,反正自己也正烦闷的很。“让她进来吧。”墨池慵懒的说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幽吟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到墨池这般样子,幽吟笑着开口说道:“是什么事儿让公子您都把烦字印在额头上了?”
对于幽吟的大胆打趣,墨池到是也没什么心情计较什么。
“本公子到是正有事情要找你!”墨池说。幽吟笑着,脱下了披风,挪着小步走到了墨池身边,整个人眼见着就要窝进墨池的怀中。
墨池拉住了她的手,只轻轻的一提,幽吟便已经脱离开来。
“公子!”幽吟娇柔的唤了墨池一声儿。“您要找奴难道不是为与幽吟相好吗?”
“正经事!”墨池神色冷淡。
幽吟再傻,也知道此时不是说闹的时候,也知道若是再闹下去,怕就么什么好事儿了。
幽吟站起身来,走到墨池的对面,一边给墨池的杯中倒酒,一边轻声儿的说道:“公子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奴自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锦妆在你娘家时候,可有什么与常人不同之处?”墨池问道。
幽吟神色一秉,对于墨池好奇锦妆这件事心下很是介意,可是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于是问道:“公子好端端的怎么问起锦妆来了!”
只是此时的墨池,一脸的不耐烦。怒意已经有些许不客气的挂在了脸上。
那双阴晦的眸子渐渐的上了颜色。幽吟不敢再闹,只得灿灿开口说道:“锦妆是我雷家唯一的一个庶出,又是个女儿家,自然不受我父亲待见。再加上我母亲向来容不下她母亲。”
幽吟的话还为说完,墨池就打断了她。
“锦妆的生母在雷家?”墨池问。
“上一辈人的事儿我也并不太知道,只是听我母亲说,我父亲去外地做生意,回来时候便带着锦妆的生母了。那女子是我父亲路上捡到的,无依无靠,还失了记忆。后来便在雷府中安顿下来。那女人张的清丽,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别说男人了,即便是女人见了那容貌也会嫉妒的发疯,我母亲恨她夺走了父亲的爱。只是我父亲碍于我母亲母家的势力,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幽吟说道此处时候一脸的得意,笑着说:“哦,对了,锦妆很是孝顺,她原本是为了她母亲才同意替了我的。只是,我母亲是万不能放过她母亲的,那场大火原本该要了她母亲的命,可是谁知,那女人竟然没被那大火烧死,反而蜕变成为一个天资绝色的少女,骑着九色鹿升天了。为此母亲紧张了很久,怕那女人是天上的哪个神仙,会来报复。可是却没有,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那样的一个人一样。”
幽吟说完,看向墨池。
墨池一脸的若有所思,飞升的少女,骑着九色鹿。
墨池心中一秉,难道那女子是大冥王神?
“锦妆知道她母亲出事后,回去过吗?”墨池问道。
“锦妆生母出事时候正是她的洞房花烛,原本以为,她也活不过那个晚上,毕竟洛煌的名声在外。可是偏偏,不到晌午的时候,锦妆由着洛煌陪着亲自回到了雷府省亲,更可怕的是,洛煌不过说了几句话,我父亲竟然将半副身家都拱手想让。要知道,我父亲对于钱财,那是特别的珍惜,能让他舍弃如此之多,怕是他是真的在怕什么。”
幽吟说的这些其实从前她也有仔细的想过,对于幽吟来说,她甚至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她记得那日,母亲与父亲大吵了一架,那也是她幽吟为什么下定决心一定要入府的理由,哪怕任由那小庶女作为主母,而自己作为侍妾。她相信,自己又能力可以扭转一切,至于母亲心中的那口恶气,她是一定要帮母亲出出来的。
“到是委屈你了!”墨池笑着说。
幽吟自己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喝了那杯中的美酒,笑着说道:“奴不委屈,奴如今是公子的人,为公子延绵子嗣。这一生,奴已经够本了!”
“你到是个机灵的,不过你胆子也确实太大,你竟敢给这龙城最尊贵的男人带绿帽子?”墨池说着话时候,已经换了另一种面孔,刚刚那般神色凌然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公子,这深夜慢慢的。”幽吟见他恢复了这翻样子,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刚刚收起的不安分,此时又被幽吟放了出来。
墨池到是不介意,这世间本就是这样,不过是利益供需的关系而已。
只是幽吟刚刚的那翻话,到是让墨池肯定锦妆就是花神之女了。
不过到是有一点想不通,大明王神为什么会庇护一株花呢?
难不成,锦妆除了是命定的花神之外,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