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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公子情女儿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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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眼中露出追思,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救起我的人是个黄衣女子。她太美了,我自惭形秽,根本不敢正眼看她。在我心中,她就是这桃花林中的仙子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在桃源居的三个月,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们一天也没有几句话,她似乎也很高兴,这桃源居又多了一个人。我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在桃林中漫步,望着水天之外怔怔出神,也许她是在等什么人。我只觉得,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就很美好。”

“直到有一天,岸边突然来了一只黑船,从船上跳下来十多个黑衣人。我当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杀了两人就被擒住。晴佳小姐为了保护我们,自愿跟他们走了。”

“从此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第二天,我就离开了桃源居,回到聊云城,一边卖草偶一边暗中探访晴佳小姐的消息。我知道是因为我,才暴露了晴佳小姐,如果没有我的闯入的话,桃源居还会和以前一样安宁祥和。”

白以听罢,久久未能自已:“你为何坚信这些黑衣人会在聊云?”

老木肯定地道:“他们黑衣下是云护府才有的金袍,但上面的图案却和我见过的那四种截然不同。”

“鞘卫!”白以再无怀疑,恨声道,“赫连雄,剑猎羽骁,你对得起先城主吗!”

龙王摘下乌青面具,坦然道:“若要捍卫正义的黎明,总要有人在黑夜里起舞。”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掩饰。

喻红林险些惊得叫出声来。

这无疑就是赫连雄那沉雄有力的声音,它也同时归属于龙王。

赫连雄就是龙王。龙王就是赫连雄!

喻红林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直嗡嗡作响。

便在这时,赫连雄忽猛地一踩地板,低喝声:“地洞里的老鼠,还不出来透透气吗?憋死了,老夫可不管!”

喻红林心中一动,他们果然已经被发现了。这时想要撤退,已是万万来不及,喻红林将阿岸往后一推,自己顶开那块石砖,正要坡地而出,头顶忽有灿然剑气如匹练般划出,登时将整个地板刺穿,从中露出两个人影来。

喻红林以孤星为御,踢开乱石,跳了上来。

赫连雄冷笑三声:“原来是你,鞘归人呢?他怎么没和你同来。你们三个碍眼的老鼠都在,咱们到是可以玩玩。”他手中抓着一把黑漆漆如烧炭般的怪剑,方一挥动,整个墓室之中登时五行逆流,风雷乱走,一剑快如梨花,极刺而来。

喻红林眼前一尖,化剑气为实质,以意驱动剑气,如此境界他只在那无极塔见白狐怀璧施展过。喻红林封闭五识,孤星剑抱元守一,聚起星屑气海,化为壁障。

不料只听身后一人大叫道:“喻大哥,小心。”

却是阿岸冲出一步,挡在喻红林身前,剑气透体而出,当场倒地。

“阿岸。”喻红林大吃一惊,急忙扶起他。

阿岸吐出一口血来,脸上的生机飞快逝去:

“喻……大哥我去见冲哥了,他……他说要带我加入猎卫呢……”

气若游丝,脸上划过一丝喜意,瞬息湮灭。

喻红林目眶欲裂,再难忍耐,大叫道:“赫连雄,你这个恶魔!”盛怒之下,他催动孤星,剑身上泛起白光,如夜雨舟行,芦苇随风**起,激出一层圆弧剑气覆于剑刃之上。

赫连雄目露赞许之意,道个好字,怪剑驱驰而入,方一交锋,便造出森然火光!

喻红林半条手臂发麻,被迫得连连后退,孤星剑几乎脱手,失声道:“你的修为!”

赫连雄脸上一变:“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参悟了剑气冲凝之道。喻红林,老夫过往真是小看你了!”

喻红林道:“是喻某看错了赫连大人才是!你诈病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

赫连雄冷笑道:“喻红林啊喻红林,你肯定以为老夫年过半百,行将枯木,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吧。这一道三星参白剑气的滋味如何啊?”

喻红林叫道:“你这难道,是惘生图!”

赫连雄道:“眼力不错,死在这旷世奇功之上,你就瞑目吧!”

喻红林大怒道:“此邪门歪道终胜不得正道剑术!”

赫连雄冷笑道:“老夫与载千道共同参悟此诀残卷,他走火入魔,老夫则是破除了魔障,神功大成。放眼天下,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

喻红林道:“天下豪杰辈出,自有人是你的克星!”

赫连雄道:“可惜你是等不到那人来了!”

两道剑气凌空相撞登时发出惊人的光亮来,整个墓室里如同燃烧起一个太阳来。随着一声巨响,屋中的石砖承受不住这道威压,纷纷裂成数块。喻红林被这磅礴剑气震开直撞到墙上,他嘴边流出血来,全身经脉封闭,再难爬起,稍一用力便彻底倒躺在墙根下。

烟尘之中,赫连雄双手背立,信步走出,笑道:“喻红林,老夫见你是个人才,数次指点于你,盼你醒悟,为老夫所用。不料你冥顽不灵,被忠义二字敲晕了头。也难怪白管那老古板会青眼于你!”

“家师一心为城为民,纵然先城主因我之故,并不重用他老人家,他亦是无怨无悔。卸职在家,仍是关注民生,提携人才,多有善言。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一旁白以愤慨地道,“先城主创立鞘卫,本为的是保卫聊云百姓,他将这把利刃交托给你,你却用其满足一己私欲,滥杀无辜,逆施倒行。赫连雄,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早晚会有报应!”

赫连雄怒哼道:“先城主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鞘卫在他手中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瓶子!若非老夫花费十年心血,这鞘卫岂能成今日的气候。”

白以怒道:“好一番诡辩,鞘卫早在城主托孤之日,托付于你之时便已名存实亡了!剑猎羽骁四府,你对得起云龙卫的英魂吗!”

赫连雄大怒道:“老夫为聊云鞠躬尽瘁,这聊云可对得起老夫吗!无知小儿,老夫纵马提刀,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之时,你还没学会哇哭呢!”

白以道:“晴佳上天有灵,若是看见她的父亲这般鬼迷心窍,不知要做何感想。”

老木大叫道:“赫连老贼,是你杀了晴佳小姐!”

赫连雄冷道:“晴佳是老夫的掌上明珠,老夫爱她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会杀她!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晴佳!白以,你这禽兽,把老夫的晴佳还给老夫!”他状若癫狂地抓住白以的脖子,将他按在冰棺之上,眼睛外翻,大叫道:“你看啊,晴佳她在看着你呢!”

白以惊得说不出话来,梦中的她仿佛又活了过来,无比安详甜美地躺在这棺中,也许只要他轻轻唤一声她的名字,她就会醒来。但他的喉头却哽咽住了,十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一切,可仍冲不走他的那份执念。他喊不出来。

一如初见时,你笑靥如花,在草丛中漫步,像一个调皮仙女。

“来,追我啊!”

少女仍是那副倾国之貌,嘴角笑意无邪,但少年已沧桑得没了丝毫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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