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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章 旧恨添新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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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吓得大惊,不明所以,只道儒子当真是妖魔。

其实,儒子是暗催灵力逼得他们二人短刀,却装模作样的瞪眼,自两人看来,自然就是妖魔的行径了。

易行“哼!”的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凡夫俗子,报不了这血海深仇;但身为道门中人,能替道门出一分力便算一分,就算今日尸横就地,也在所不惜。”余人亦是一齐称是。

儒子长剑一横,说道:“倘若我真的要与你们道门为难,为何不连你们也一起杀了,还容你们在此胡说八道?”

易知叫道:“你已堕仙成魔,自不能以常理揣度。你不杀我们,说不定背后还有更阴毒的手段!”易行突然“啊!”的一声叫道:“果真是妖心难测!你是要将我们逼为妖魔,为虎作伥,发你的清秋大梦,我们兄弟宁死不从!”横刀而立,作势欲自刺。

儒子昂然道:“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儒子一心只为抗击儒道两门的共敌,杀的全是妖邪之物,并未伤害道门中人一丝一毫,问心无愧!”

易行见儒子大义凛然的模样,也毫不退让,厉声道:“你杀的明明是我道门的长老和诸子,还将他们污蔑成妖魔!欺人太甚!”

儒子还欲争辩,忽然想道:“玄冥教既然会打道门长老的主意,自然也会对庸公和诸位长老动手,儒子不才,却也要力护本门一众周全。”急欲返回儒门,欲御剑而起,忽听半空中一人气冲冲的喊道:“儒子走得如此猴急,给庸公送终么?”

只见一大鸟凌空而来,当真有“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之势,自是非凡神物;但鸟上之人喊声虽高,却是中气不足,显然是个内力修为寻常。

如此凡人竟可操控神物,古怪至极。

那人直咒庸公,正着了儒子心头所忌之事。他本欲看清来者何人,问清情由;但听得此言,立马转惊为怒,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化作一道寒光,箭般而上。

一起一落之间,早已将大鸟上的人一揪而落,然后往地上重重一摔,又“啪!”地一声,在那人脸上打了一巴,喝道:“无耻狂徒,竟口出狂言!”这一切全是不由自主,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这一巴出力不重,后劲竟是绵绵不绝。那人受此一巴,竟站立不住,坐倒在地,面颊上浮肿,突觉口中奇痛无比,往石上一吐,竟吐出两块硬物,自是两颗牙齿了。

易知失声喊道:“儒子欲杀尚父!儒子欲杀尚父!大伙快快保护!”众人一阵惊惶,张弓搭箭,将儒子围在当中。

儒子视而不见,目光仍是停留在那神骏无比的大鸟身上,此时才看清那大鸟原来是一只大鹏。

《庄子·逍遥游》开篇有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儒子心想:“灵物非凡,竟受此庸人驱御,当真可惜!”

那大鹏见主人受辱,也不上前相阻,而是振翅高飞,长空啾鸣,声震九天,激越雄浑。正自逃离,忽地里地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啸声,似是召唤那大鹏。大鹏本欲不从,却抵不住那啸声,急身下来,向儒子啄了下去。

儒子心想:“原来如此神物是受控于人!”心中早生爱才之心,不忍加害。岂料奇变又生,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道驱动着身躯,令他禁不住手起一掌,一道寒光闪出,竟将那大鹏劈了下来。

大鹏急坠而下,撞向林中一株大树,“咔嚓!”一声巨响,将一株大树压去大半边枝桠。大鹏的身子丝毫无损,却因受了儒子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掌力,支撑不住,轰然堕地,眼眶尚未闭合,流露出阵阵的迷惑和不解。

儒子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怜悯之意,奔将过去,抚摸着大鹏余热未消的羽毛,心中一片凄然。

众人见儒子一招便取了神物的性命,惊惧不已,哪里还敢阻拦?

那从大鹏身上被揪下之人更是心中不忿,举起长剑,喝道:“儒子杀我道门少主!又杀我道门神物大鹏灵鸟!我要你儒门全部陪葬!快纳命来!”对着儒子迎头劈落。

余人亦是虚张声势,大喊:“助尚父报仇!”

儒子竭力克制住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道,侧身避过,问道:“阁下是尚父?不敢请教尚父何许人也?”

易知得意的说道:“尚父者,当今道门少主之父是也。这位正是尚父,姓李,至于名讳,我等不敢面提。”

此人,正是李可道。“可道”之名,取法于《道德经》开篇之言:“道可道,非常道。”

六年前,自道门五子暴毙后,道门掌教之位落在后辈小子身上。李可道乃道门少主的父亲,因少主年幼,李可道趁机以尚父自居,把持道门仙班,在道门中的权势大有熏天之势。他素来专横跋扈,欺压桃源乡里,动辄开罪于人。身为道门的尚父,眼见儒道斗法只需再胜一轮,便可让儒门称奴,哪里会将儒门之人放在眼内?如今被儒子当众羞辱,又如何不羞怒?

儒子道:“可道兄,儒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令郎乃道门少主,桃源之人,无不敬仰。儒子又岂能加害?更何况祖法明令,两门诸子中人私下不得相互斗法。”

李可道摸摸脸颊,突觉口中苦涩,往儒子身前一吐,骂道:“儒子就是这般敬仰的吗?”

儒子也不闪避,心想:“我连你的坐骑大鹏也不忍加害,难道会害你道门中人?但如果你是妖邪,儒子降魔伏妖,责无旁贷!”也不屑向这等庸人解释,赔礼说道:“可道兄,你出言辱骂我儒门庸公,儒子一时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可道兄见谅!日后儒子必定登门,负荆请罪!”转身欲去。

易知惧于李可道的权势,见儒子离去,硬着头皮的喊道:“放箭!”

箭如雨点般打来,儒子动也不动,长袖一挥,将箭逼在周身半丈之外,唯恐再伤无辜,又是轻轻一带,数十枝长剑尽数插落在地。

易行急喊道:“你杀我道门小剑仙和诸位长老在先,如今又对我等凡人施用玄术。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李可道见奈何不了儒子,跳起来骂道:“见谅你的祖宗十八代!你杀了人就想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大伙快杀了他!替少主报仇!替我令郎报仇!”

儒子听得“我令郎”一词,心中略觉突兀:“什么‘我令郎’?原来此人当真是草包一个,不学无术,将自己的儿子称作‘我令郎’。怪不得那头大鹏见你受辱而不肯上前相救!”心中不喜,仍是恭敬的问道:“可道兄,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可有证据?”

李可道说道:“六年前,我们道门向你求医,你不医治我道门五子,如今又加害道门少主。此番血海深仇,今日非报不可!”突然手中长剑唰声而动,攻向儒子三处要害。

儒子后退一步,问道:“可道兄且住!道门少主被我加害,你可是亲眼所见?”

李可道不答,从怀中摸出一布帛,取出一长物,正是一柄长玉剑,“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扔,说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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