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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异邦好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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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商会的帷幕已然落下,但它在京城、在西凉、乃至在诸多邦国心中激起的波澜,却远未平息。京城仿佛一个经历了一场盛大筵席后缓缓苏醒的巨人,喧嚣渐退,但血脉中仍流淌着盛宴留下的活力与余温。街道上依旧可见肤色各异、衣着奇特的异邦人流连忘返,只是不再如之前那般摩肩接踵,多了几分从容与探究。

皇宫大内,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肃穆与宁静。然而,凤仪宫中的林晚夕和御书房内的萧承烨都清楚,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依旧在涌动。天牢里的祭司与佣兵头目尚未吐出最核心的秘密,波斯使团看似循规蹈矩的背后难保没有其他动作,那个神秘的“尊使”依旧隐于迷雾之中。但眼下,另一股新鲜而独特的力量,正悄然叩响西凉的大门,带来了不同于西域风情或南疆诡秘的、来自极西之地的气息。

这批使团是在商会临近结束时才抵达京城的,因其来自最为遥远、记载稀少的“极西之地”,甚至其国名“弗拉维亚”(据译官音译)对大多数西凉人而言都无比陌生,故而被特意安排在商会结束后,由礼部另行接待,进行更为深入的非公开交流。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普通民众的广泛关注,却在朝廷高层和帝后心中,占据了相当的分量。

这日,秋高气爽,阳光和煦。皇宫专门用于接待贵宾的“迎宾苑”内,一场小范围但规格极高的接见正在进行。萧承烨身着常服,威仪内敛,林晚夕则是一身藕荷色宫装,雍容中透着慧黠,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接待弗拉维亚使团的正使塞缪尔·瓦莱里乌斯及其主要随员。

弗拉维亚使团约二十余人,其装扮与西凉乃至西域诸国都大相径庭。男子多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或条纹外套与长裤,而非宽袍大袖,脚蹬皮质马靴,头发修剪得短而整齐,显得有些……干练甚至刻板。为首的正使塞缪尔是一位年约四旬、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勾勒出坚毅的线条,举止间带着一种严谨到近乎苛刻的秩序感。

通译官小心翼翼地转述着双方初次见面的礼节性问候。塞缪尔使者的官话虽显生硬,但用词准确,逻辑清晰,他代表弗拉维亚元老院及执政官,向强大的西凉帝国皇帝与皇后陛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并呈上了国书与礼单。礼单上的物品颇为奇特:镶嵌着巨大彩色玻璃(类似琉璃但工艺迥异)的座钟、雕刻着繁复神话场景的银质餐具、纤薄如蝉翼却坚韧异常的羊皮纸书籍、以及一些闪烁着金属寒光、结构精巧的仪器。

“尊敬的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塞缪尔的声音平稳而缺乏明显的情绪起伏,“久闻西凉物华天宝,文明昌盛,尤其此次万国商会,更让我等听闻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传闻。其中,最令我等感兴趣的,便是贵国皇后殿下所精通的——‘蛊术’。”

他的目光直接而坦率地投向林晚夕,那目光中没有西域商人常见的敬畏或贪婪,也没有保守大儒的排斥与鄙夷,而是一种纯粹的好奇与探究,仿佛在审视一种前所未见的自然现象或学术课题。

“据闻,此种秘术能驱役虫蛇,更能炼制出具有神奇疗效的药物,甚至可用于工程建造。这与我弗拉维亚所知的任何医学或自然哲学体系都截然不同。我谨代表弗拉维亚学城,冒昧请求,能否允许我等,对贵国的蛊术进行一番了解与学习?”

这番请求直截了当,甚至有些突兀,打破了惯常外交辞令的委婉。萧承烨眉峰微挑,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林晚夕。这是她的领域,理应由她主导。

林晚夕心中微动。极西之地使者的这种态度,与她之前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们似乎将蛊术视为一种值得研究的“知识”或“技术”,而非神秘莫测的巫术或邪法。这种纯粹的学术好奇心,虽然可能带来新的挑战,但或许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她微微一笑,笑容温婉而适度,既保持了皇后的威仪,又透出对知识的开放态度:“塞缪尔使者远道而来,对敝国小小技艺如此感兴趣,是本宫的荣幸。蛊术一道,确实源远流长,有其独特的理念与应用。不过,其中涉及诸多精微之处,且部分内容关乎生灵特性,并非所有都适宜公开演示或传授。若使者确有诚意,本宫可安排太医署精通蛊医之理的博士,与贵使团进行一些基础性的交流,并展示部分已公开的、无害的蛊医成果。”

她的话语滴水不漏,既答应了交流,又划定了界限,强调了“无害”与“已公开”,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塞缪尔严肃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神色,他微微躬身:“感谢皇后陛下的慷慨。学术交流,贵在真诚与循序渐进。我们期待能与贵国的智者进行深入的探讨。”

初次接见在一种看似融洽,实则彼此试探的氛围中结束。萧承烨下令礼部妥善安排弗拉维亚使团的住宿与行程,并特意指示,满足其在合理范围内对蛊医知识的探求欲。

接下来的几天,弗拉维亚使团成为了太医署和琼林苑“蛊医成果”展区的常客。与其他使团走马观花式的参观或商人式的询价不同,他们带着厚厚的羊皮纸笔记本和一种特制的、以金属笔尖蘸取墨水书写的“笔”,不停地记录、提问,问题往往直指核心,涉及蛊虫的培育、药理的推导、能量(他们称之为“生命力”)的运作方式等等,让负责接待的太医署博士们时常感到应接不暇,甚至有些问题连博士们自己也未曾深入思考过。

与此同时,弗拉维亚使团也带来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独特医术和器物”。

在迎宾苑特意开辟出的一间临时诊室内,随行的弗拉维亚医师,一位名叫盖乌斯、神情专注的中年人,向受邀前来观摩的太医署官员及林晚夕派出的心腹女官,展示了他们的医疗手段。

盖乌斯打开一个沉重的、内衬天鹅绒的木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闪亮的金属器械:不同型号的刀子、剪子、镊子、钩子,甚至还有类似锯子的工具,无不打磨得极其精细,泛着冷冽的银光。他介绍,这是他们用于“外科手术”的工具,可以用于切开脓肿、取出异物、甚至截除坏死的肢体。

“我们认为,许多疾病源于身体局部出现了明确的病变,如同机器损坏了某个零件,”盖乌斯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解释,同时辅以手势,“通过精准的切割与缝合,移除病灶,可以使身体恢复健康。”他甚至还展示了几张绘制在羊皮纸上的人体解剖图,肌肉、骨骼、血管清晰可辨,其精确程度令见多识广的太医们也暗自心惊。

这与西凉乃至周边地区普遍秉持的“整体观念”、“阴阳平衡”、“气血调和”的医学理论大相径庭。西凉太医们更倾向于通过草药、针灸、导引等温和方式,调动人体自身的正气来祛除疾病,对于这种直接对躯体进行“破坏性”干预的手段,本能地感到抵触和怀疑。

“盖乌斯医师,”一位年轻的太医忍不住质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毁?况且,如此切开身体,难道不会导致邪气入侵,加重病情吗?疼痛与出血又如何控制?”

盖乌斯似乎对这类质疑习以为常,他平静地回答:“我们使用一种从特定植物中提取的汁液(类似鸦片或曼陀罗)进行麻醉,可以极大减轻患者的痛苦。至于出血,我们使用烧红的烙铁或特制的止血钳进行处理。至于邪气……我们更相信是微小的、肉眼看不见的生物(他们称之为‘种子’)导致了腐败和感染,因此手术前后,我们会用高度蒸馏酒清洗器械和伤口。”

“微小生物?”另一位太医皱眉,“此说可有实证?”

“在我们的显微镜下,可以观察到。”盖乌斯答道,随即从另一个小箱中,取出一件让所有在场西凉人都感到惊奇的器物——显微镜。

这是一个由多个金属筒套叠组成、底座稳固的黄铜仪器,配有精致的旋钮和玻璃镜片。盖乌斯熟练地调整着,然后将一滴取自附近池塘的水滴,滴在一片极薄的透明玻璃(他们称之为“载玻片”)上,放置好。

“诸位请观。”

当太医和林晚夕的女官轮流凑到目镜前时,顿时发出了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呼。在那小小的镜片之下,原本清澈无物的一滴水中,竟然呈现出一个熙熙攘攘、充满各种奇异微小生物的世界!有的如细丝般扭动,有的如圆球般滚动,有的带着纤毛迅速游弋……这是一个他们从未想象过的、隐藏在寻常视野之下的微观宇宙!

这一幕带来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当初林晚夕展示蛊虫时给西凉人带来的冲击。太医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如果水中真有如此多的“微小生物”,那么盖乌斯所说的“导致腐败的种子”或许并非虚言?这无疑动摇了他们许多固有的认知。

女官迅速将观察到的景象和弗拉维亚的医学理论详细回报给了林晚夕。

林晚夕听完禀报,沉吟良久。弗拉维亚的医术,粗暴、直接,甚至有些骇人,但其中蕴含的“实证”精神和对微观世界的探索,却是西凉医学乃至蛊术中所欠缺的。他们的器械精良,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达到了惊人的精确程度,这在其治疗外伤、处理痈疽等方面,或许真有独到之处。

“他们的那种‘显微镜’,能否看清蛊虫?”林晚夕忽然问道。

女官一愣,回想了一下:“回娘娘,奴婢所见水中微物,大小形态各异,但似乎……比我们日常培育的大多数蛊虫要小上许多。或许,只能观察到某些特别微小的蛊虫,或者蛊虫的某些细微结构?”

林晚夕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或许是一个契机!蛊术一直以来依赖于经验和某种玄妙的感知,若能借助这“显微镜”观察到蛊虫更细微的形态、活动,甚至其与药物、与人体相互作用的微观过程,是否能让蛊医之术更进一步,变得更加系统、清晰、易于理解和传播?

她立刻吩咐:“去太医署,将弗拉维亚使者展示显微镜,以及他们关于‘微小生物’致病的理论,告知几位院判和精通蛊理的博士,让他们仔细研讨。另外,以本宫的名义,询问弗拉维亚使团,是否愿意用他们的显微镜,协助我们观察一些特定的蛊虫?我们可以提供他们感兴趣的蛊医知识作为交换。”

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医学体系进行碰撞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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